忘了重耳還被綁著,那……還是先綁著吧。
在沒取得信任之前,重耳還是一刺客身份。
雲澤收回手,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好好的晉國公子不當,瞎客串什麽刺客?”
重耳雖然不知道客串的意思,不過從雲澤的表情上卻能體會一二,那分明就是在嫌棄,甚至還有點小小不滿……
“驪姬把你趕出來了?那也不對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前途,完全犯不著冒這個險。”
雲澤知道古代刺客很多都是一單的生意,為了幫雇主完成某項任務,不惜以生命為代價,這可是個高危職業。
成功了名垂千古,一世逍遙,失敗了,好像也能能留名後世……
總之就是很危險。
驪姬!沒想到眼前男子知道驪姬!重耳很吃驚。
好好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麽問題……驪姬的貌美天下共知,作為一個男人知道很正常。
可……男子竟然還知道是驪姬將自己給趕了出來!!!
目前這可是晉國的機密,哪怕是大國的國君此刻都是保密狀態,並沒有幾人知道,畢竟這件事不光彩。
自己從晉國逃出來後,一直都以單耳為名掩人耳目,重耳不認為,是有人探聽到消息刻意迎合自己。
此人不簡單,重耳在心中這樣想著,而且此人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很可能是個人物!
“你是包正?”重耳問了一句。
“錯!”雲澤斬釘截鐵的說道。
果然,自己進錯了房間,重耳不好意思的解釋,“實在對不起,我是來殺包正的,沒想到認錯了人。”
“包正……那是誰啊?”
看重耳態度如此好,雲澤覺得自己好像可以把重耳放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雲澤還是將重耳的寬刀抗到遠處,然後才給重耳松綁,一邊動手雲澤一邊解釋,“大兄弟,我叫雲澤。”
瞧瞧,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粗心把事情搞錯了,人家很明顯的是叫雲澤嘛……雲澤……雲。
好像包正的原名就叫雲……
重耳有點搞不清情況,沒道理啊,自己剛剛說是來殺包正的,眼前的男子聽後非但不為所動,而且還把自己放了。
想不通……
“你怎麽會成了刺客呢?”將重耳放開後,雲澤首先將心中最大的疑問說了出來。
既然眼前的男子已經知道自己正在逃亡,重耳不相信雲澤是那個女人派來的,既如此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我晉國自分封以來飽受戰亂之苦,直到父親大人歷經數十年南征北戰方使國內安穩,蠻夷四服,國內蒸蒸日上,然而直到驪姬這個女人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為了使自己兒子奚齊能上位,迫使我大哥申生自殺,然而如此驪姬還不放心,為了保險,竟然想進一步離間父親大人和我的關系,為了不遭到毒手,我只能暗中在幾個好友的幫助下逃出晉國。”
“隱姓埋名,一路輾轉反側,逃往邊境小國,朝不保夕,直到有幸結識了我師傅,才總算有了個安身立命之所。”
晉文公在外流亡,雲澤略有耳聞,只不過雲澤想不明白,好好的認了個師傅,怎麽就成了個刺客?
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重耳可是五霸大哥,萬一有點閃失怎好?
雲澤不滿的又問了一句,“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名荊軻,是一個響當當的俠士。”
說起自己的師傅,
重耳很尊敬。 因為師傅聽說自己是晉國重耳後,非但沒有找驪姬邀賞,反而為了正義頂住壓力,將自己留在身邊。
重耳很感激。
“荊……大哥,替我向你師父問好。”
深吸一口氣,不慌。
“你怎麽會來到昌平?”
雲澤繼續問道。
“前幾日有雇主前來找我師父,花錢請我師傅殺一個小角色,哦,對了就是那個叫包正的。”
重耳回答道。
活動活動筋骨筋骨,重耳對雲澤好感大增。
重耳繼續說道:“結果我師父前幾天去了燕國,一直都沒回來,我一想反正都是小人物,我應該能收拾的了,抱著替我師父分憂的想法,我便來到了昌平。”
竟然有人花錢請荊軻來殺自己!
雲澤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還好不是荊軻親自前來,不然怕是自己連渣也不剩。
深吸一口氣,“再次替我向你師父問好。”
知道重耳來的目的後,雲澤還有一點不明白,眼前這位可不像荊軻的高徒,哪怕讓荊軻潛進自己房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前這位,塞床底差點出不來的,能摸到昌平已經萬事大吉了,還讓他潛進自己的房間,有點難為人吧。
“你是怎麽進到我房間的?”雲澤繼續問道。
“我來到昌平,依據約定的地點,有一黑衣人將我帶進了你的房內。”重耳老實答道。
驚險……刺激……恐怖,雲澤就知道昌平縣內出了內奸。
“那人長什麽樣?”雲澤想通過蛛絲馬跡,推斷可疑人物。
“當時那人用黑布遮著臉,我沒有看清,不過看體型應當是一女子,因為前面嗯,後面啊,所以……”
嗯啊,雲澤當然知道什麽意思。
不過縣衙內的女子好像並不多,自己以後多多留意,應當會有線索。
雲澤看眼前可是個大人物,今天正巧是個好機會,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放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精彩……短短兩句話,重耳便覺得將自己的悲慘境況展現的淋漓盡致,深有同感。
但眼前男子穿的人模人樣的,重耳實在沒看出淪落在哪。
“兄台,你過得挺好的?”
重耳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世間一切皆繁華,誰知我獨悲蒼生。”雲澤神神道道的說了一句。
“我原本生活在一比此處繁榮幾萬倍,生活比這好幾萬倍,還有被子比這暖和幾萬倍的一方極樂淨土。”雲澤一邊說著指了指重耳屁股底下的‘草’被。
這幾天雲澤深受其害,不僅硌得慌,而且不保暖。
“誰知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便被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到了這個鬼地方。”
雲澤說完眼角隱隱有淚痕,雲澤是真的有點想哭,別人的穿越無不是縱橫兩字,而自己的呢?充錢!!!
還能說什麽?
聲情並茂,單純的重耳一下子便相信了,沒想到眼前的男子比自己還慘。同為大國臣子,同是被迫背井離鄉,兩人何其相似。
走過來,拍拍肩膀安慰雲澤,“兄弟讓我們一起淪落。”
……
年輕人之間總是有很多共同語言,雲澤很開心,慢慢的和重耳聊了起來。
……
“兄弟,你看我們結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