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但是卻又很詭異的女人。
詭異的是,她的那睜開的眼睛是紅得詭異的顏色,就像是兔子的眼睛似的,她的小嘴微微咧著,上面那排牙齒竟然長有兩顆駭人的鋒利的獠牙,與此同時,她那長有長得詭異的指甲的手指在個輕輕的跟隨著那音樂的節奏敲擊著那棺木。
就在這時,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猩紅的眼睛裡的那種殺氣一閃而過。
很快的,她眼睛裡的那一片通紅消失,嘴裡的獠牙也不見了,那長得詭異的指甲也消失了,然後,她先是坐起身來,緊接著悄無聲息的站起身來,跨出了那口棺材,邁著顯得優雅且高貴的步伐來到那放在角落裡的那台唱片機跟前,手伸了過去將其關閉。
瞬間幽冷的音樂聲消失,整個房間已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死寂當中。
音樂聲的消失就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似的,於是緊接著“碰碰!”的敲門聲響起。
女子回頭看了那扇木門一眼,眸子裡再次閃爍一絲讓人心悸的殺氣,然後緩緩的走到了那棺材跟前,手伸進棺材裡,從裡頭取出了一件黑色的浴巾覆蓋在自己身上,勉強包裹住自己那大片的春光,這才淡淡開口說道:“進來。”
木門被移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晚上好,埃琳娜小姐。”韋德微微一笑說道。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睛很是坦然的落在站在棺木跟前的那個女人的那性感的背影上,眼神裡沒有任何絲毫的淫-穢貪婪之色。
他很是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所以很是知道對這個女人心生多余的想法是一種多麽愚蠢的行為。
“晚上好,韋德先生。”埃琳娜淡淡的回應,而且沒有半點回頭看一眼走進來的這個男子的意思,顯然一點都不歡迎這個男子的到來。
方才她就是感覺到這個該死的家夥出現在門口那裡,這才從棺材裡爬起來關掉音樂的。
對方如此冷淡的,韋德也不在意,畢竟這個女人確實有冷淡的資本,當然,他也已經習慣了,笑笑說道:“真是抱歉,這麽晚還過來打擾你……”
“既然知道很晚了,並且是打擾,為什麽還來?”埃琳娜不客氣的反問。
韋德笑笑,臉上沒有任何的尷尬之色,說道:“這這樣的,骷髏頭將軍讓我過來給埃琳娜小姐你提個醒,已經六天了,明天就是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了。”
之前他們打算給埃琳娜兩個禮拜的時間,但是這個女人表示這是在侮辱她,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夠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
“請轉告骷髏頭將軍,我的記憶力向來都是不錯的。”埃琳娜冷冰冰的說,“明天這個時間點之前,我會把你們想要的那個人交給你們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埃琳娜小姐,我這就將你的話轉達給骷髏頭將軍,我想他老人家聽到之後,一定會很高興的。”韋德笑笑說道。
“我也想給你們提個醒,千萬別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否則……親愛的韋德先生,哪怕你們手裡有我忌憚無比的東西,但是請相信我,在我在下地獄之前也一定會讓你們先下地獄的。”埃琳娜那已然變得猩紅的眼神微微的朝後掃了一眼,舌頭更是伸了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韋德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一絲幅度,點了點頭說道:“埃琳娜小姐,請放心,我們骷髏頭的信譽也向來都是不錯的,況且,我們也一點都不想跟埃琳娜小姐你為敵,我們隻想跟你成為最好的朋友。”
埃琳娜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請好好休息,晚安。”韋德笑笑,很是紳士的微微頷首了下,轉身離開了這個屋子,然後從外頭輕輕的將這門關上,於是,房間又陷入了一片昏暗當中。
幽暗中,埃琳娜那雙眼睛慢慢變得更是猩紅了,眼神裡有著讓人心悸的幽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今天的天氣不錯,明媚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偷偷爬進房間在桌子上大床上抹上一條條的金邊。
北沒有像以前一樣早早的睜開眼睛,而是賴在李澤道的懷裡睡得正香。
她昨天晚上太累了。
為了李澤道的“安危”,她狠狠的折騰了李澤道到後半夜,想把李澤道的精力徹底的榨幹了,但是結局跟以往沒啥兩樣,她自己先沒力氣了不得不投降。
看著懷裡佳人裸露出來的香肩和臉上滿足的微笑,一隻手握著她胸前的柔軟,另外一隻手放在她光滑平坦的小滑……李澤道又有些情動了。
他雙手不斷加重的力度把北從美夢中刺激醒,美眸微微睜開,很是不滿的掃了李澤道一眼,冷冷的說道:“不睡的話滾邊去!”
李澤道嘿嘿一笑的,一個翻身的就把她給壓身子底下了:“北姐姐,你還沒把我力氣折騰完呢。”
“砰!”
北乾脆的一腳把李澤道踹下床去,冷冷的說:“自己解決去。”然後美眸閉上,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李澤道艱難的從床底爬了起來,看著竟然秒睡的北姐姐,眼睛裡噙著淚,滿滿的都是委屈,嘀咕道:“騙子,女人都是騙子,說好的要把我的力氣給榨幹了呢,騙子!”
……
早餐依舊是豆漿油條小粥鹹菜,雖然簡單,但是清香可口。
北的身手雖然擺在那裡,但是昨天體力以及精神透支還是太嚴重了些,那樣的損耗不亞於跟一個高手大戰了三天三夜,所以吃早飯的時候竟然難得的打了幾下哈欠,打完哈欠之後,還用極為不善的眼神瞪了一旁顯得很是驕傲的李澤道幾眼。
還敢笑得那麽猥瑣?這麽幸災樂禍?北一腳過去,狠狠的踹在了李澤道的小腿上。
“噗!”李澤道一個觸不及防的,疼得把嘴裡的豆漿都噴了出來了。
坐在李澤道另外一邊的何小月見李澤道跟北在那邊鬧來鬧去的,滿滿的都是青春的氣息以及活力,臉上柔和的笑容不減,但是心裡卻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一下子就讓她的心情變得有些惡劣了。
“小月姐,你哭了?”李澤道關懷且心疼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眼睛都紅了呢。”
“哦,沒事,就是……擔心小陽。”何小月眼神跟李澤道那雙充滿關懷的眼神相對,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莫名的,她想把這個小家夥的話給堵回去,她想質問他說我都已經這麽擔心了為什麽還不趕緊把小陽找回來?為什麽不留下來陪陪我多說說話?
“放心吧,會沒事的。”李澤道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除了安慰,除了一次又一次的保證,除了等待對方主動聯系的同時並且想辦法趕緊搞定那個可能是骷髏頭派來的恐怖的女人,李澤道什麽都做不了了。
又是這句沒有任何營養的安慰!何小月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下似的,隱隱生疼起來了,神色不變柔聲問道:“一會兒吃完飯之後還出去?”
李澤道點了點頭說道:“跟婉兒約好了,一起去渡嘉敷島潛水。”
那個地方離dj不算太遠,深度平均深度5~30公尺,有許多壯觀的峽谷及洞穴等待潛水愛好者去探索,而且由於此地屬斜坡型地形,因此許多種類的硬珊瑚、海扇,等各種魚群聚集此處,所以那個地方是一個名氣不小的潛水景點。
李澤道上回過來的時候也去過一次,當然,那次去不是為了潛水,而是想潛入停靠在那裡的尼索號。
那次跟李澤道一起去的是南極, 那個注定讓李澤道一輩子都無法釋懷都沒辦法徹底放下的女人。
而這回跟李澤道一起去的則是鄭婉兒,這是一個讓李澤道耗費了巨大的心神陪演了好幾天戲的極為恐怖的女人……當然,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個來歷不明恐怖異常的女人也注定讓李澤道記住一輩子。
果然又是去陪她。何小月的心又一次被針扎了下,生疼得異常厲害,就不能……在青雲大廈待一天陪我?
當然,類似的話何小月是說不出口的,那不是她的風格,她也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資格說出那樣的話,她沒資格阻攔李澤道讓他別去找其她女人,因為她只不過他那諸多女人中的一個,甚至,因為年齡以及經歷擺在那裡,所以她連吃醋的資格也沒有!
因此她溫和笑笑說道:“嗯,那是個好女孩呢,找個時間帶回來好好認識認識。”
“帶回來好好認識?”李澤道暗暗苦笑,微微點了點頭,沒多說啥。
用完早餐之後,李澤道鑽進了那輛儼然成為了他的座駕的雷克薩斯lx,緩緩的離開了青雲大廈。
大廈的一扇窗戶跟前,何小月靜靜的站在那裡,從上往下看著那輛車子,直到眼前失去了車子的蹤影了,這才重重的一聲歎息的,眸子裡已然滿滿的都是苦澀跟失落了,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為什麽就不能……陪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