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沒辦法理解,沒辦法理解以及你們的做法。”李澤道最後說。
“沒有對錯,只有應不應該,我們是站在國家面對整個世界的角度上來考慮事情的,所以跟你的想法有些巨大的偏差,那是很正常的。”北說。
李澤道看著這個女人:“所以,你是在說我的想法……狹隘?”
“你其實可以換另外一個詞,那個詞更為貼切。”北說道。
“什麽詞?”
“幼稚。”
“……”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在你還沒抵達那個高度的時候,就別用你那幼稚的思維去斷定某些事情的對錯,那樣的話跟網絡上的那群引人發笑的鍵盤俠沒啥區別。”北淡淡的說道,“你說呢?”
這……又被侮辱了,李澤道鬱悶得死去活來的,真受不了啊,真的很想對這個女人動手。
“你師父確實很強大,但是他大局觀狹隘,或者說,他太過理想化,總覺得這世界應該是人人平等,沒有紛爭的,這怎麽可能呢?所以,即便他的實力強大,上頭也沒想把他招收進入fx組織。”北看著李澤道說,“當然,你師父自己也明知這是不可能,甚至他還擔心上面害怕他的實力太多強大,對他采取什麽措施的,所以他選擇了離開華夏,選擇了獨善起身,過起逍遙的日子來了……你跟你師父差不多。”
“包括……喜歡安逸生活,喜歡美色。”想了想,北又補充說道。
“……”
“我不喜歡你。”李澤道很是小孩子氣的懟上,潛台詞自然是,你不是美女。
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又點燃了一隻香煙,心想我是不是美女又不是你說的算。
當下,車子繼續在雨中穿梭著,李澤道問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我跟我師父一樣,為什麽還告訴我這些事情?甚至還變相的威脅我加入,成為你們其中的一員。”
“因為比起你師父來,你好揉捏多了。”北冷冷的說道。
“……”李澤道心裡很是乾脆的被一群草泥馬踐踏,當下又把車子停下,然後眼神凶狠的看著北說道,“看來你是忘記了狼村發生的那些事情了,否則為什麽還敢這樣挑釁我呢?”
北的內心猛地顫了下,不是因為李澤道現在威脅,而是想起了在狼村發生的那幕,這個王八蛋簡直不要臉到極致了一拳砸在她的那個地方。
“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北語氣冷冰冰的回應,甚至,眼神還冷如刀子的掃向了李澤道胯下。
你傷害了我妹妹,我就對你弟弟下死手!
李澤道胯下猛地一冷的,悻悻的繼續開車來了。
按道理講,女人在遇到男人耍流氓的時候都會面紅耳赤,一邊捂著臉透過手指縫隙偷看幾眼,一邊嬌嗔著說道“討厭,你討厭啦”。
這個女人倒好,直接懟上了,甚至那漂亮的大眼睛還如此乾脆的盯著你的胯下看……這個流氓!這年頭,女流氓很危險的,絕對不能去招惹。
“所以,這次進入魔窟,也是得到了上面的……默許?”李澤道問道。
北掃了李澤道一眼,跟看白癡一樣沒啥區別,還是冷冷的回答道:“更準確的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多時候,上面其實只要結果,不是那麽在乎過程的,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簍子,不造成巨大的社會輿論就行了。”
北目光落在窗戶外頭,看著雨水拍打在窗戶上,冷冷的說道:“據說,二十多年前,黃爺捅出了一個大簍子了,造成了巨大的社會輿論,所以組織也處理他了,撤銷了他的職務,
讓他面壁思過整整五年,之後才出來繼續領導fc組織。”“呃……當著我師父的面裝死的那次?什麽江州鐵三角?”李澤道問道。
從師父留下的那文檔裡,李澤道大概知道了一些很表面的一些信息,至於具體當年發生啥事情了,李澤道就不太清楚了。
北掃了李澤道一眼,說道:“不知道。”
然後,她的後背靠在座椅上,很是乾脆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李澤道很是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那張臉在劇烈的抽搐著,然後他在也忍不住了,又一次把車子停下,然後有些氣急敗壞的盯著這個女人看。
“恭喜你,你成功的把一個老實的男人給惹火了。”李澤道說道。
北睜開眼睛,眼神冷漠的跟李澤道對視,語氣冷若寒冰:“是嗎?我不介意殺了你。”
又是這句!李澤道在也受不了了,已然朝她身上抓了過去,動作快如閃電……媽蛋,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當真已然我是病貓?
北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但是比起李澤道來,終究還是慢了點,此時李澤道的雙手已然死死的把她的兩隻手牢牢的按在座椅後座上了,更是一屁股坐在她的大腿上,這就等於大半個人都壓在她身上了。
“我忍你很久了!”李澤道惡狠狠的說道。
雖然一個觸不及防的被控制住了,但是北的那張臉小臉依舊冷漠,並不見任何的驚慌,冷冰冰的說道:“放開我。”
“不放!因為你一句胡我就把你給放了,我是不是太慫了點?”李澤道惡狠狠的說道。
北嘲諷:“難不成你覺得你不慫?”
“你這是激將法?”李澤道問道。
“什麽激將法?”
“激將法就是……”李澤道跟近在咫尺的這雙冷漠的大眼睛對視著,一句話沒說完的,直接腦袋下去,吻上了她的嘴唇。
然後,在那一瞬間,北明白了李澤道說的激將法是什麽意思了,很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與此同時,眼珠子更是瞪大了,這個家夥真敢佔自己便宜?而且是在自己沒有被封住穴位也沒有受傷昏迷的保持很清醒的情況下佔的……
北又急又氣,她雙手下意識用勁,卻是仍舊被壓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腿想動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畢竟地方太小,況且這個家夥的身體正死死的壓著自己的大腿。
但是,不能不反擊啊。
於是……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舌頭從被李澤道含住的小嘴裡面伸了出去,觸碰到了李澤道的舌頭後就和它攪拌糾纏在一起。
李澤道的眼珠子微微瞪大了,原來這個女人對於這一方面這麽有研究啊,竟然知道傳說中的法式香吻……就是,動作不純熟啊。
李澤道決定教她,於是,他很是乾脆的把北的舌頭頂回她的嘴裡,然後他的舌頭也緊接著進去。
“學會了?小樣……啊……”李澤道大叫著從北的身上蹦跳了起來了,然後腦袋很是悲劇的重重的撞在車頂上了,很是乾脆的滾到駕駛位置上去了。
痛!錐心的痛!蜷縮在那裡的李澤道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滿滿的都是血腥味了,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竟然如此狠辣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了。
不僅如此,這麽用力的撞了這一下,頭頂不得多出了一個大包了?
李澤道鬱悶異常啊,虧我還想教你最正宗的法式香吻呢,沒想到你竟然狗咬呂洞賓……有這樣的女人嗎?這樣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在李澤道滾到駕駛位置上的時候,北並沒有繼續攻擊,她很是乾脆的搖下車窗,往外吐了兩口口水,與此同時,那冰冷的雨點拍打在她臉上,似得她原本那躁動不堪的心稍微的平息一點。
關上車窗,北回頭眼神冷冰冰的看著李澤道,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只是那張冷冰冰的臉,有著肉眼可見的紅暈。
“看什麽看?沒見過舌頭出血腦袋起了個大包的帥哥嗎?”李澤道沒好氣的說道, “屬狗的啊,有你這麽咬人的嗎?”
“……我的生肖是狗。”北說。不僅生氣不起來,甚至看他如此委屈犯賤倒打一耙的樣子,還莫名的想笑,她很是努力的板住了才沒讓自己的嘴角翹起。北知道,自己快要完蛋了。
“……”
然後,她眼神從李澤道身上移開,點燃了一支香煙,冷冰冰的說道:“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出血那麽簡單了。”
然後眼睛閉上,不再理會李澤道。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車子緩緩的某個大商場門口那停車場停下之後,北這才睜開眼睛,然後徑直拿了雨傘打開車門下了車,完全把還在車裡的李澤道當成空氣了。
李澤道這個無奈啊,感受了下舌頭的那火辣辣的疼痛,下車,舉著傘很是犯賤的跟在她後面,最後兩人走進了那商場裡。
然後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李澤道見識了那種可能隻屬於北的逛街方式,這種逛街方式很是奇葩,很讓人無語,甚至是崩潰。
在這有五層樓每一層足有幾千平米的大商場裡,北先是在一樓從頭到尾逛……哦,不能說逛,應該說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她就這樣腦袋微低的,也不看周圍的那店鋪,不看周圍那些人群,那看那些衣服包包什麽的,就這樣一步步的往前走。
直到把整個一樓都走遍了,她上了二樓,然後繼續,然後是三樓,四樓,五樓……
默默的跟在她後頭的李澤道內心毫無疑問的,自然處於崩潰的邊沿……假如不是時不時的就能跟美女擦肩而過,甚至美女看到他這樣的大帥哥之後還會羞澀一笑的,他早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