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李澤道看著她那張精致白皙的臉上出現的那個泛紅的巴掌印,心裡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了。
“你在……就不疼了。”周倩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然後……那個巴掌印更紅了。
李澤道又安慰了幾句,然後回頭看著坐在那裡一臉冷笑看著自己的男子。
“不是要賠償嗎?談一下吧。”李澤道說。
“哧!”脖子上掛著一條比狗鏈還粗的金鏈子男子冷笑了下,松開了那女子的腰,站起身來說道,“媽的,老子還以為大人會過來呢,結果來了你這麽一個小屁孩,你是那個小婊-子的的姘頭?出頭來了?媽的,跟你談有用嗎?”
“多少還是有用的,我帶錢過來的。”李澤道說。
男子看了冷冷的看了他幾眼說道:“我馬子最心愛的吉娃娃的被那個小婊-子踹了一腳現在跑個沒影了,已經養出感情來了,就算找回來了,說不定也受重傷活不長了,也不訛你,十萬塊錢!加上我女人為了追狗,把腳給崴了下,得去看醫生吧?五萬,所以,給個十五萬,這事就這麽了了。”
李澤道聽著想笑,這家夥獅子大開口是一回事,關鍵是,狗比人值錢啊!
“十五萬……”蘇麗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當下就向懟回去,心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條純種的吉娃娃市場價在千十來塊錢左右,再說了,自己踢的那一腳肯定不可能就這樣什麽把狗踢成重傷活不了幾天啊,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壓根就沒崴腳……
一旁的周倩拉了她一把,微微搖了下頭,表示澤道個哥哥會處理好的,之前幾次她被綁走了甚至最近那一次還被綁到島國去了,澤道哥哥都能救出自己,更別說這種小事了。
李澤道看了也已然站起身來,表情不屑的掃了自己幾眼的大長腿女子,心想腿真崴了現在還能在穿著目測至少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擺著高冷的pose站著?
“你看……你這會不會太多了一點?”李澤道說道。
“你媽的,你的意思是說老子訛你?”男子一臉的不爽,“你媽的,老子需要為了十幾萬訛人嗎?你以為老子差那十五萬?”
“就是,你以為我們徐哥差那十五萬?”女子挽住了男子的手,看著李澤道,滿臉的不屑跟驕傲,然後她指了指蘇麗,“還有這個婊-子,你媽的,敢踹老娘的狗?之後還敢抽老娘的臉?乖乖過來讓老娘踹兩腳,否則就不是十五萬的事情了。”
之前周倩想扶起那個女子,卻是觸不及防的挨了那女人一耳光子,蘇麗上前理論也挨了一耳光子,性格使然,她當然要還回去了,只不過被女人給躲過了,兩人還推搡了幾下,然後很快的狗鏈男帶人出現了,所以現在,女子看蘇麗要多不爽有多不爽,不狠狠踹她幾腳壓根就不解氣。
“去,把那個臭婊-子給老娘拽過來。”女子那塗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著蘇麗叫囂道。
於是那幾個男的就要動手。
李澤道擋住了對方的去路說道:“看來,你們這是不打算講道理了。”
妖豔女子指著李澤道罵道:“講你媽的,你算什麽東西?上啊,趕緊把那個臭婊-子給我拽過來!”
那幾個男人回頭看著金狗鏈男,妖豔女子連忙挽著他的手臂撒了個驕,那傲人的胸部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壓了幾下。
“那就讓美美出口惡氣再談賠償。”男子說道,然後指著李澤道,“小子,識相點的話趕緊讓開,否則我這些兄弟的一個拳頭下去,你那張小白臉恐怕就要毀了。”
“看來,你們這是打算仗勢欺人了。
”李澤道又說,站著沒動。“媽的,你找死啊?”徐哥罵道,“老子就是不講道理,老子就是仗勢欺人怎麽了?”
李澤道看著徐哥笑了,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朝他露出了這麽一個笑容之後,太陽底下的徐哥的身體莫名一顫的,要知道,混到這個層面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個感覺了。
這個看上下不過二十歲的小子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竟然笑了,他媽的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是神經病還是有所依仗?
沒等他多想的,浩浩蕩蕩的幾十個人突然間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了,而且都手持甩棍的,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徐哥見狀,腦子懵了下,這個小子真的有所依仗?
那五個準備動手的小弟更是不由自主的退到他身邊,一面有些慌張的戒備,一面不斷的轉頭去看徐哥,等他拿一下主意,至於之前那個還趾高氣揚的的耀眼女人,此時已然嚇得臉色煞白的了,躲在了徐哥後面。
“徐哥,走不了了。”一個男子咽了咽口水說道。自己的拳頭再硬的,能硬過對方的甩棍?自己在能打,能一個打十個?
“別廢話!”狗鏈男子很是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從兜裡掏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根。
說實話,幾十個人他也不是叫不過來,關鍵是,出現在那裡的那個男人,讓他知道今天這跟頭這跟頭這是栽定了。
浩北哥,這個男人原本在鳳凰市的地下世界其實也就是小人物一個,但是約莫一年以前突然間崛起,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已然吞並了不少小勢力了,現在儼然是鳳凰市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了,至少,鳳凰市有半數以上的娛樂場所基本上都是他開的或者他佔有股份。
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浩北哥竟然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小子跟前,努力的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頷首叫了一聲:“李少。”
這番舉動跟狗見到主人似的沒啥區別!
徐哥早就聽別人說過了,浩北哥發展這麽猛,那是因為他身後站著某個大人物,那個大人物可以幫他搞定很多麻煩。
那個大人物就是眼前這個小白臉?
徐哥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他笑呵呵的看著浩北哥:“那個……浩北哥……好久不見哈……你看這事整的……”
浩北哥當作沒聽見,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始終頷著腦袋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條最忠實的狗似的,在主人沒有發作任何指令的情況下,也就沒有任何的動作。
所以,徐哥的臉上的笑容僵了下,看向了李澤道,小心翼翼的開口:“李……李少?”
這個兩個字是剛剛他從浩北哥那裡聽來的。
“害怕了?”李澤道問道。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事整的……嚇到這兩位可愛的女孩子了,我願意誠懇的道歉並且賠償。”徐哥嘴角動了動,小心的說道。
“剛剛,我其實是很願意跟你談的,畢竟打我女人的臉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後那個女人,我最多就是打斷她的手,但是……你的嘴巴也不乾淨啊,看我老實就想欺負啊,不理智啊……”李澤道的聲音不大,甚至沒有任何的叫囂威脅,就是很平和的在跟你說話,但是徐哥聽起來,卻是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他聽懂了李澤道的意思,李澤道之前願意談其實在跟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講道理,他不仗勢欺人,那麽這件事情在他的馬子的手被打斷嘴巴子被抽爛之後,也就可以了事了。
徐哥委屈得想哭,也很想罵娘,在之前的那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講道理不欺負人呢?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女人的手給打斷呢?
妖豔女人又一次站出來,指著李澤道色厲內荏的說:“你以為你現在人多就了不起了?你……你敢動我們, 我告訴你,徐哥的小弟更多,回頭徐哥一定找回來,我勸你……”
李澤道眼神滿是同情的看著徐哥:“你的眼睛是不是近視太嚴重了沒配眼鏡?包養了這麽一個傻逼玩意兒。”
“哎,你……”
“啪!”女人剛想說啥,徐哥轉身的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那張臉上,直接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給硬生生的扇回去了。
然後,他回頭,看著李澤道,深呼吸了下說道:“李少,您……”
李澤道卻是沒在看他一眼,然後看著浩北哥交代道:“那個女人,我要她兩隻手,至於這個所謂的徐什麽哥的,也斷他兩隻手……哦,對了,把他們的牙齒也打掉,嘴巴太臭了。”
李澤道沒打算自己動手,揍這種家夥,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那個女人捂著臉,神色大變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了,至於徐哥,臉上已然浮起了暴戾之氣了。
他喉嚨蠕動了下,說道:“確實,現在你們人多,完全佔據了上風,但是……我勸你別把事情做得太過了,我徐東慶也不是好惹的,真魚死網破,浩北哥你那些娛樂場所至少得關一半……”
李澤道回頭朝浩北的一個手下要了他手裡抓著的甩棍,然後回頭看著徐哥說道:“你是想說,你身後有人?”
本來他真沒想親自動手打人,但是對方這麽賤這麽無恥的,你不打他真是對不起自己。
“我表叔可是人大代表,他也認識了不少鳳凰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提到他表叔,徐哥心裡的底氣也足了點,同時也暗暗警惕對方的手裡的那甩棍突然間朝自己的腦袋上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