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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醜鳥通過出口離開須彌域,仿若來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傾盆大雨席卷而來,那一道道如同恐怖龍蛇一般的閃電,毫不留情的傾瀉而下,發出的那種悶響著實地動山搖,仿若要將這個世界那見不得光的黑幕給徹底撕碎一般。
“嘶……”
醜陋鳥兒抬頭,對這那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發出了刺耳的嘶鳴聲,隨即那光禿禿的巨翅用力一煽。
刹那間,它那龐大的身軀頂著狂風暴雨而起,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到最後竟然穿透而過那黑壓壓的雲層,仿若飛出天外!那連綿無盡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已然盡數在腳下了。
李澤道暗暗怎舌,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隻醜陋的鳥非但可以飛,而且所飛的高度,已然高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了。
其飛行速度更為可怕,以李澤道目前的修為,在感受到那狂風亂流之後,卻也小心臟哆嗦了好幾下,連連倒吸涼氣。
除了巍然不動的囚牛長老外,其他人的表現更是不堪了。
特別是那個跟鯤鵬丹師一同參加丹藥之戰的丹師,不過靈神境下品修為,此時早就面如土色,整個人戰戰兢兢的蜷縮在醜鳥的後背上,那雙手死死的抓著幾根稀疏的鳥羽毛。
李澤道也已然明白了,為何要挑選這麽一隻可以飛得如此高的鳥作為坐騎,自是為了行蹤的安全。
他們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若是大搖大擺外出,萬一讓靈仙鏡修為強者遇見,怕又得爆發一場大戰。
“也不知道那景門,位於九大部落中的哪一部落。”李澤道暗暗嘀咕。
不過想也知道,那個藏匿著景門的地方,肯定也有著極其惡劣的天氣,是一處人煙罕至之處。
總之,那地方要是沒惡劣天氣什麽的,實在難以襯托出須彌域的逼格。
“此去景門,需三日光景。”囚牛長老驀然開口。
“是。”眾人作揖。
聽得出來,聲音都微微顫抖。
“至於你們的對手分別是誰,自然已經收集到其詳細的資料,你們都詳細看看吧。”囚牛長老話音一落,一道道光芒飛向眾人。
李澤道手一伸,抓住那道飛向自己的光芒。
這是一塊冷冰冰的玉卡,玉卡上面所記載的,正是即將面對的來自其他七門的對手。
對於這些信息,李澤道並不是太感興趣,卻也裝模作樣認真掃視起來。
早之前,李澤道就從鬼面那裡得知,昔日存活下來的八大使者成功的逃過了神域的追殺,並且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最後,他們決定繁衍生息,並且成立了所謂的復仇者,也就是現在的八門。
這八門分別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以及驚門。
而休門門主無明門主更是一名九品魂匠,八門所藏匿的須彌域都是他一手建造出來的。
上面的資料很是詳細的記載了這次八門之戰各門派出的優秀血脈,介紹了他們的實力,戰績以及可能會出現的底牌。
李澤道了解完之後大概估摸了下,他們再厲害估計也就略勝那滅魂,因此也就沒太將這些人太放在心上。
“認真”將信息反覆看了好幾遍之後,李澤道這才將玉卡收了其起來,在那鳥尾處盤腿坐下,此時自是不能參悟天機氣息,更別說是煉製丹藥了,於是便拔出後背那魂劍,看似在擦拭,實則是在細細的打量。
魂劍所釋放出來的那股難以形容的冷意,讓李澤道的心臟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在神域,魂匠如此受重視的原因,是因為魂匠有辦法讓那些冷冰冰的器物擁有“生命”。
比如這劍,融入魂魄之後便形成了威力更可怕的魂劍。
還有之前所得的那鬼兵,看似是一本書,實則是一件百變兵器,它可以凝聚出可怕的劍氣,刀氣,也可以變成一張開張的弓亦或者是數枚鋼針等等。
經過長時間的研究,李澤道對於魂魄的理解更深了。
李澤道覺得可以將魂魄理解為一種能量,一種奇異的不知源於何處卻又無處不在,甚至在某些特定條件下還能瞧見的能量。
擁有魂魄之體的人,一旦魂魄之體覺醒,便可見到魂魄。
這種奇異的能量可以讓一具肉體擁有了生命,也可以讓其他冷冰冰的東西擁有“生命”。
就好比那汽車,加了油之後,便可以行走一般。
至於這種能量如何形成的,又是從而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澤道突然間想到,如果魂魄真是一種能量的話,那麽未來某一天,這種能量會不會枯竭?一旦枯竭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萬物將灰飛煙滅?
“會不會想太多了?”
李澤道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魂劍插回後背那劍鞘裡,回頭看向生門所處方向,嘴角翹起了一絲了相當詭異的幅度。
……
在囚牛長老出發兩日之後,戌亥峰接二連三發生了數起可怕的事件。
一個接著一個優秀的女媧後裔,毫無征兆的突然間發生了下體血崩的恐怖事件!
那血崩得突然,又像是預謀已久,卻又極其的誇張,總之怎麽堵都堵不住,更詭異的是,竟然毫無疼痛感。
到最後,那地方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洞,那專門用來延續女媧血脈的工具,卻是徹底的沒了,就像是被連根拔起似的。
戌亥峰北面,因為之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因此有人再次出現這種狀況之後,雖說驚悚,但是卻也不至於太過恐慌,隻當這些人又生了那種未知的但是可怕的疾病。
但是戌亥峰南面,卻徹底的亂成了一團,極度恐慌壓抑的情緒在每個人的胸腔裡瘋狂的蔓延。
戌狗頭皮發麻得都快沒感覺了,他知道在這樣下去,事情怕是要壓不住了。
只能對那些同樣惶恐不止的丹師下令,讓他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查出病因。
病因自是查不出來,可怕的噩夢卻是在繼續延續。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下體血崩,到最後,整個戌亥峰南面,竟然足足有二百多號人中招了。
此時,心若死灰的戌狗自是還不知道,隔壁北面,血崩的人數更多,足足有三百多號人!
整座戌亥峰,儼然成為了地獄!
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下體開始噴血,怎麽止都止不住!
那些沒噴血的人,各個內心被極度的恐慌所籠罩,各個就像是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除了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下體看外,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亥豬被徹底的嚇傻了,申公貓也是!
就連向來冷酷無比的血煞,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那嗜血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驚悚。
“這是……怎麽了?”亥豬那張黑臉泛白,臉皮肉眼可見,正在輕輕的抽搐著。
他突然間意識到,之前會讓他相當興奮的紅色,原來是如此可怕的一種顏色。
“不……不知道啊……不過,這會不會是……魔疫?”
說到“魔疫”這兩個字的時候,申公貓的那顫抖的聲音裡有著九分驚悚一分凝重,那兩條抖如篩糠的腿都快支撐不住他那身體了。
“魔疫?”亥豬的臉色再次變了,那顆心臟哆嗦得厲害。
昔日傳送帶破碎,魔域的守護神蚩龍帶領魔域精英入侵神域,盤龍之所以不敵蚩龍,節節敗退,有相當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蚩龍那些手下的手段各個都相當惡毒詭異,讓人措手不及。
其中有一名為瘟魔的人,就極其擅長下毒。
他所下的毒有一個令人色變的特點,那就是有著極強的傳染性。
但凡跟中毒者接觸的人,也被感染上那種可怕的毒。
之後,有人將瘟魔所下的毒統稱為魔疫。
“這怎麽可能?”亥豬失聲道。
瘟魔離開神域已經多久了?他的毒怎麽可能還殘留在神域?但是若不是魔疫,眼前正發生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
“萬……萬一呢?”申公貓面若死灰。
萬一哪個家夥無意中撿到了昔日瘟魔遺留在神域的可怕劇毒,卻是將其當做是至寶帶回這戌亥峰北面呢?
之前大鳥以及老鳥那不過是劇毒即將爆發的征兆,而現在,徹底的爆發了。
申公貓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已經感染了這種可怕的劇毒了,他現在都恨不得將各種解毒丹藥塞進嘴裡。
“怎麽……辦?”亥豬臉色並不比申公貓好多少。
斷根之人,自是已經無藥可救了。尚未斷根的人呢?他自己呢?
亥豬突然間覺得下體似乎有些滾燙,嚇得他趕緊一把扯開自己的褲子往裡頭一看,隨即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好還好,是尿騷味,不是血腥味。
“豬爺,若真是那傳說中魔疫,只怕這戌亥峰北面人人都已經被傳染了。”還算淡定一些的血煞說。
亥豬下體再次一顫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血煞。
尼瑪的老子都已經快被嚇尿了,你竟然還敢說出此等如此駭人聽聞的話出來。
“所以,為了生門,下令封鎖戌亥峰北面吧,甚至整個戌亥峰,任何人不得離開。”血煞又說,“另外趕緊向囚牛長老匯報吧,這種事情,怕是只有囚牛長老,甚至只有門主,才有解決的辦法。”
亥豬看了血煞一眼,重重坐回椅子上,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徹底的抽幹了似的,說道:“只能如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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