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對腳，有心偷襲對一直堤防，加上兩人的實力半斤八兩，所以朱滄海沒能佔到便宜，余凡東也沒吃到什麽暗虧。

“砰！”兩人的小腿狠狠的砸在了一起，然後各自後退了一步，呲牙咧嘴的同時，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對方看。

“你什麽意思?你剛剛不是說站著讓我殺嗎?”余凡東的臉色極為不好看的質問道。

他的肺都快氣炸了，這個騙子！幸好自己太過了解他了，知道這個混蛋十有八九是在騙人然後小心的提防著，否則他那一腳踹在自己那還沒好利索的蛋蛋上，自己不得徹底的變成了待宰殺的羔羊?

朱滄海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余凡東冷冷的說:“為什麽不是你死?”

“是你自己說要死的。”

朱滄海冷冷的回應:“該死的是你！當初要不是你見色起意，能有今天這事?”

說著，朱滄海還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李澤道一眼，他在這是隱晦的想提醒李澤道，錯的根源在於余凡東，是這家夥見色起意的。

余凡東怎麽可能不明白朱滄海的用心良苦?同樣冷笑:“說得你好像沒見色起意似的，她臉上挨的那讓她幾乎陷入昏迷的一巴掌，可不是我抽的……還有，這次是你鼓動我對金素妍下手的。”

“殺手可是你請的……”

“我要是你們，我會趕緊動手，因為還有兩分鍾。”李澤道打斷了他們的言語，他在笑，只不過笑得如此冰冷跟詭異的，任誰看到這樣的臉，腦子裡都會浮現起“神經病”這三個字。

余凡東跟朱滄海這番“腦殘”一般的對話徹底的激起了李澤道心裡的怒火了，他可以從這三言兩語想象到金素妍當日受到了何種非人一般的折磨。

朱滄海咬了咬牙的，猛地朝余凡東撲了過去了，余凡東同樣如此。

然後，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你給我一拳的，我也給你一拳，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只不過兩人半斤八兩，加上之前下體遭受重創，重傷未愈，所以打出去的拳頭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力氣，這樣的拳頭把人徹底的打疼了都費勁，更別說打死人了，所以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

朱滄海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努力的把余凡東壓在身子底下的同時，猛地一口的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就像是電影裡的那喪屍在撕咬活人的脖子似的。

“啊……”余凡東發出淒厲般的慘叫聲的同時，拚命掙扎的，膝蓋直接頂在了朱滄海的胯下。

朱滄海瞳孔猛地睜大，卻是沒有慘叫出聲，而是咬得更是用力了。

“去死吧……”他在心裡怒吼，隻覺得自己的嘴裡多了一樣異物了。

那是一塊帶血的肉，從余凡東的脖子上咬下來的肉！

余凡東的慘叫聲更是慘烈了，垂死掙扎的力氣更大，又是一膝蓋狠狠的頂在了朱滄海的胯下。

痛！錐心的痛！痛得朱滄海在也受不了了，張嘴慘叫了一聲，然後從余凡東的身上滾了下去，捂著下體，在地上打滾不止。

余凡東則睜大眼睛張大嘴巴，一手死死的捂著自己脖子上那個血洞，另外一隻手則努力的撐在地上，身體踉蹌著爬了起來，然後掙扎著拿起了桌面上那把水果刀。

然後，他那努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落在在地上打滾的朱滄海身上，握緊手裡的水果刀，雙膝跪了下去，然後朝他的身上捅了過去。

“噗！”這把其實不算太鋒利的水果刀很是乾脆的捅進了朱滄海的肚子裡。

朱滄海那原本打滾的身體猛地一僵的，然後那睜得大大的眼睛看向了余凡東，

猩紅一片。下一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朱滄海的雙手猛地抱住了余凡東的脖子，然後那是鮮血的嘴直接一口咬在了余凡東的嘴角上，很是乾脆的，余凡東臉上的肉咬下了一大塊……

這已經不是兩個人了，而是兩條陷入瘋狂狀態的互相撕咬著著的狗。

場面很醜陋，也很血腥，血腥得讓他們變成這樣的李澤道都看不下去了，當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了樓梯，朝二樓走去。

很快的，偌大的屋子就剩下憤怒的嘶吼聲，慘烈的哀嚎聲了，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當天晚上，余凡東的母親因為余凡東沒接電話，擔心兒子出什麽事了，趕緊驅車來到勝利花園小區。

余母發現屋子裡並沒有開燈，所以，兒子沒在?出去了?還是……發生什麽事了?身體遭受那樣的重創，余母之前就擔心兒子會不會想不開自殺了什麽的，雖然她清楚兒子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但是做母親的總是喜歡多想不是?

當下心裡猛揪著的同時趕緊取出備用鑰匙開門，門一開，黑暗中一股極為濃鬱的血腥味瞬間襲來，使得余母的胃猛地一抽的，差點吐出來，然後，心裡的那種感覺更是不好了。

抹黑手伸了過去，打開了牆壁上的開光，燈被打開，屋子裡一片明亮。

於母目光落在前面那地板上。

“啊……”她仿若見鬼的慘叫一聲，然後眼前一黑的，直接暈死過去。

余凡東死得很慘，他是被朱滄海活生生的咬死的。

朱滄海也死了，他的下體受到重創血流不止，肚子上那一刀也是致命傷……當然，他的死相可比余凡東好看多了，至少，他的脖子那裡沒有多出一個恐怖的血洞，臉上的肉也沒被撕扯下一大塊。

當然了，余凡東跟朱滄海的家人說什麽都不願意相信這從小到大關系就極好的兩人會互相致對方於死地，嚴重懷疑是不是有人殺了他們然後布下假象。

只不過，警察壓根就沒能在現場找到第三個人的痕跡，加上大量的鐵證擺在面前，這兩人是互相傷害致死，兩家人在不願意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墨鴉也死了，他被車撞飛了，死狀慘烈，肇事者棄車逃逸，而且那車還是偷來的，所以沒人知道那肇事者是誰。

至於李萍，李澤道最終給還是把她給放了，放走她之前，李澤道一臉平靜的對她說:“好好做人不行嗎?為什麽要傷害別人呢?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兒子。”

這是提醒，也可以說是威脅。提醒說你還有一個兒子，應該好好去關心他愛護他，別再想你二兒子那樣想找別人麻煩。威脅說你要是還想亂來的話，你另外那個兒子會不會發生什麽不幸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還有一個兒子……我就剩下一個兒子了。”這是李萍的回應。

李澤道明白了，她這是妥協也是保證。

“不需要辭職了，雖然你不是什麽好官，但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換另外一個人坐上你的位置，不見得比你白到哪去。”李澤道說，“回頭我跟孫區長說下。”

李萍看著這個既有強大手段又有通天背景難得心還軟的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說:“謝謝……以後我會努力做好本職工作的。”

……

醫院的太平間裡，李澤道又一次掀開那蓋在變態的屍體上面的白布，看著這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李澤道神色哀傷的說:“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想哭就哭吧。”站在李澤道身後的北說。

得到北的鼓勵之後，李澤道把白布重新蓋上，然後回頭一把把她給摟在懷裡，把她的臉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口……這樣，她就看不到自己哭的時候的樣子，李澤道知道，自己的哭起來的時候， 好醜。

北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觸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像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我還活著，真好。”北在心裡說道。

……

從之前的閑聊中，李澤道得知變態喜歡海，他心裡甚至有一個偉大的理想，那就是死了之後跟那位受人尊敬的偉人一樣，將其骨灰撒進海裡。

李澤道自然得滿足他的這個願望，於是很快的，被送到火葬場的變態的屍體變成了一捧骨灰。燕京是沒有海的，所以李澤道打算把變態的骨灰帶回鳳凰市。

看著那小小的骨灰盒，坐在輪上被北推著的金素妍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澤道哥哥，我抱著吧。”她哭著說，“他是我哥哥，我親哥哥。”

李澤道神色黯然的將那小小的骨灰盒遞了過去，金素妍伸手接了過來，眼淚卻是更多，滴滴落在那骨灰壇上。

吳老虎接到李澤道的電話之後，也立即從鳳凰市趕過來了，他來送變態最後一程，也來接替變態，之後留在眼睛繼續保護金素妍的安全。

看著被嫂子抱著的那骨灰盒，這個漢子的眼眶早就紅了。

表面上他跟變態不是那麽對付，主要是看不慣變態那種賤樣，但是實際上，他跟變態，還有飛狐他們幾個以及烏鴉傭兵團那幾個向來都是以兄弟相稱的，現在變態死了，心裡著實難受。

另外，李夢辰她們得到消息也給李澤道電話，特別是李夢辰，之前變態在李澤道的授意下暗中的保護了她挺長一段時間，她輕松的逮捕了不少嫌疑犯，那其實都是變態在暗中幫忙的，所以在電話裡，她也哭成一個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