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啊。”潘曉燕問道。
男子瞬間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聲音激動,像是怕別人聽不到似的說道:“潘曉燕,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那天晚上你光著屁股趴在我身上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你都忘記了……你不會是張開你的腿把逼獻給了哪個大款了所以現在打算一腳把我這個窮小子給踹了吧?”
“啊……你亂說什麽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不好?”對方的話太過難聽了,潘曉燕面紅耳赤的,也火了。
“潘曉燕,你竟然說我亂說?你竟然說不認識我?”男子的表情一下子猙獰了,身體顫抖,就好像受到多大的侮辱似的,“那天晚上你坐在老子的身上扭動身子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說會好好的愛我一輩子的,現在怎麽了?真張腿傍大款了?就因為我沒錢幫你買你喜歡那種最新上市的水果手機?那個大款幫你買了?”
與此同時,已然有一些進進出出的學生以及行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也聽到了男子那激動異常的聲音,當下紛紛的停下了腳步,抱著看熱鬧的態度,有的還指著潘曉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起來了。
“那好像是建築系的潘曉燕啊,這麽清純的,看不出來竟然是一個婊-子……”
“臥槽,這女人太不要臉了,換做是老子,老子早就一個大耳光子過去了,你媽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你,你……你別太過分了,亂說什麽嘛?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潘曉燕氣得都快暈了,眼淚已然在眼眶中打轉了。
然後轉身就要逃離,逃離這個讓她覺得很是可怕的地方。
但是她的手被那個陌生男子一下子拽住了。
“你媽的,*,想走可以,把老子辛苦攢了幾個月前送你的那條白金鏈子還來!不還來你今天就別想走!”陌生男子吼道,表情猙獰。
“你……放手……”
對方很用力,潘曉燕的手臂很痛,但是她無法掙脫,然後,她被拉扯著一個踉蹌轉過身,男子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抽在她的那張臉上。
羞辱一番給兩千,打花臉多給五千,所以,男子的這一巴掌著實用足了力道!
但是,就在這時候,他的那隻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了……一隻從突然間從旁邊抽過來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然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他在也沒辦法繼續往下抽下去,也沒辦法抽回去。
對方很是用力,就好像要捏碎他的骨頭似的,所以男子覺得很疼,疼得他不得不松開了那抓著潘曉燕的手的那手,試圖給對方一拳的讓對方好看。
但是,就在這時,“哢嚓!”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男子的手竟然被硬生生的捏斷了。
男子的臉猛地一僵硬的,嘴巴一張的,沒等發出慘叫聲,胯下猛地一震的,然後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沒暈過去,但是疼得動不了了,疼得懷疑人生了。
從男子那手被一把掐住在到被掐斷,然後胯下被重襲倒地,整個過程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鍾,在加上男子壓根就沒來得及慘叫出聲的,就已經暈死過去了,所以圍觀的人群壓根就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潘曉燕也還沒反應過來,在極度委屈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她的腦子裡自然而然出現了李澤道的身影,在那一瞬間她幻想李澤道能夠出現幫她解圍,就好像昨天下午一樣。
然後很是神奇的,李澤道真的出現在她面前了。
“潘同學,我知道我這樣很帥啦,但是你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李澤道笑呵呵的說道。
“啊……你,臭不要臉的。”潘曉燕說道,很是開心。
“他……”她看向了地上趴著的那個男子,多少心有余悸。
“就是個神經病,沒事的。”李澤道安慰。
潘曉燕眼睛瞪大:“神經病?”
“讓一讓,讓一讓……”
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抬著一個擔架邊喊著邊快步的小跑了過來。
“實在抱歉,嚇到你們了,這就是一個神經病,偷跑出來了,還好沒闖什麽大禍……”其中一個白大褂男子邊幫忙把已然疼得說不出話來了的男子扔上擔架邊說道,就好像在向潘曉燕道歉似的,又好像在跟周圍那些人解釋謝啥。
然後兩人麻利的抬起擔架,把人抬到路邊的一輛救護車裡,果然車子上面印有某某精神病醫院的標志,上面還有聯系電話。
然後車子快速離開。
所以,真的是精神病患者偷跑出來了。
潘學霸眼睛睜大,驚呼:“真的是神經病啊。”
“看不出來呢。”她皺著眉頭補充說道,“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李澤道看著她,無語,原來當年的那個在心裡就是可望不可即趴著睡覺多呼吸幾下從她的後背散發出來香味都會覺得是褻瀆然後羞愧一下繼續深呼吸的女神竟然也有這麽迷糊的時候啊。
周圍圍觀的人羞愧的散去,因為剛剛精神病患者“攻擊”這麽嬌弱清純的一個女孩子,他們非但沒有出手幫忙,反而跟那個神經病站同一條戰線上了……他們跟神經病有啥區別?
隨著人群散去,停在不遠處路邊的一輛麵包車也被啟動,離開。
李澤道看了那遠去的麵包車一眼,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一絲詭異的幅度,媽蛋啊,敢對我的女神使壞?玩死你們!
……
“你辦完事了……剛好經過?”潘曉燕看著李澤道問道。
李澤道沒回答這問題,而是笑呵呵的說道:“潘同學,我又一次幫你解圍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獎勵?”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又指了指自己的嘴:“這裡也是可以的。”
“獎勵?什麽獎勵?”潘曉燕慌亂低頭,聲音很輕,忐忑又羞澀。曾經迷戀韓劇迷戀得不行了,所以,這樣的橋段,她熟悉著呢。
“潘同學,你裝傻的時候真的好傻,傻到別人一眼就能看穿。”
“啊……給就給,不就獎勵嗎?”有些賭氣的嘀咕,然後她抬頭,眼睛發亮的看著李澤道的眼睛,兩手依然背在身後,腳跟抬了抬,微微側著臉,小心翼翼地將嘴唇印在了李澤道的唇上。
眼睛閉上了,長睫毛微微顫動,就那麽印著,也不動,畢竟她也不會。還因為,她緊張無比,因為這是在校門口,在大街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於潘女神來說,這很open!不是她的風格,但是真的突然間很想親他啊,所以,親了。
相對於潘曉燕這隻菜鳥,李澤道可以算是一隻老鳥了,所以當潘曉燕的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的時候,李澤道想都沒想的直接將她的上嘴唇抿了下。
潘曉燕眼珠子微微瞪大,雙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李澤道腰兩側的衣服,然後小心翼翼的回應著,終究沒有經驗啊,一下子就咬了李澤道的嘴唇,然後牙齒淺淺地滑過,然後趕緊分開。
“親就親,怎麽還咬人了?”李澤道砸吧著嘴笑道。
“我……沒經驗嘛。”她看著李澤道,尷尬小聲卻又理所當然的說道,耳根子都紅了。
“沒事,回去多練習練習就有經驗了。”李澤道說道。
“啊,你……又開始臭不要臉了,剛剛都說了,那是獎勵……喂,你乾麽?”見李澤道左顧右盼起來了,潘曉燕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還有沒有神經病啊,讓他在來騷擾你一下,之後我再一次牛逼轟轟的出現了,然後又有獎勵了。”李澤道說道。
“啊……不理你了。”潘曉燕羞澀不已,卻又哭笑不得的。
李澤道笑笑,幫她把背包摘了下來,自己背著,然後問道:“事情都辦理好了?也跟同學舍友什麽都告別了?不用參加什麽歡送會吧?”
潘曉燕略顯尷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跟舍友的關系不是太好呢。”
李澤道笑笑:“那走吧……明天是你生日對吧?”
“嗯?生日?今天幾號啊……好像是啊……你怎麽知道?”潘曉燕一愣。之前過生日的時候,媽媽都會幫她過的,母女兩人會準備一個小蛋糕,插上幾根蠟燭,唱一首生日快樂歌,簡單卻溫馨。
而這回,母親病重,天都塌了,潘曉燕早就忘記生日這件事了。
李澤道一臉的不好意思:“其實初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生日是幾號了。”
潘曉燕愣了下,然後一個沒忍住,樂了。
“臭不要臉的,我才不相信呢。”她說。
“走吧。”李澤道笑道,“回車裡練習,積累經驗。”
“啊,你……臭不要臉……”
……
之前那停留在校門口的那輛麵包車往前行駛了一小段路,然後拐進右邊的一小段路之後,這才在路邊停了下來。
車裡,負責開車的以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個男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皆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
“看清了嗎?”司機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
“沒,那小子的動作太快太狠辣了,不過小生那手,怕是廢了啊,我都看到他的整個手腕恐怖的不規則呃彎曲著在那邊掛著了。”副駕駛位置男子表情驚恐,聲音有些顫抖。
“還有最後那一腳,小生胯下玩意兒……”司機胯下一涼,就好像那一腳是踹在他的胯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