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之後,愛麗絲軟綿綿的趴在李澤道身上都不願意起來了。
“親愛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愛麗絲問道,修長的手指有些調皮的在李澤道的胸口上畫著圈圈。
李澤道盯著天花板那節能燈看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愛麗絲抬頭看著李澤道那張此時顯得有些迷惑臉的臉。
李澤道的手輕輕的在愛麗絲的那光滑的脊背上輕輕的滑動著,苦笑道:“確實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蛇首在一個名叫凱勒.波比勒的小老頭的手裡……”
愛麗絲點了點頭:“凱勒.波比勒……嗯,師父上帝之手身邊的管家,來自法國巴黎上流社會的波比勒家族。”
盧西安諾家族跟師父上帝之手向來不太對付,所以上帝之手的不少信息盧西安諾家族自然是調查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愛麗絲壓根就還不知道上帝之手十有已經出事了,還以為上帝之手先盜取了蛇首投靠了島國皇室,現在又跑到拉斯維加斯來了,並且把蛇首給了凱勒.波比勒,他自己又不知道跑到哪裡逍遙快活去了。
“是他。”李澤道說道,“蛇首就在他手裡,現在他就在拉斯維加斯的某個酒店裡,具體哪個酒店,工兵他們才知道,我懶得問……之後該如何做才能讓他把蛇首歸還回來,我還沒想好,所以不知道。”
“親愛的,真的沒辦法聯系師父然後好好跟他老人家談一談嗎?”愛麗絲說道,她以為李澤道這是在頭疼該如何面對他師父上帝之手。
也是,上帝之手的這種種舉動太過匪夷所思了,著實讓人無法理解。
他怎麽可以盜取蛇首呢?又怎麽可以把蛇首送給島國的裕仁天皇甚至還加入島國皇室成為王梓小次郎公爵以及皇子的老師,從而公然的站在華夏的對立面,站在李澤道的對立面呢?
李澤道的心猛地抽了下,然後深呼吸了下,搖了搖頭,聲音裡有著一絲苦澀:“沒辦法聯系了。”
愛麗絲很是清楚的捕捉到了李澤道眉宇間的那一絲痛苦,伸手摟著李澤道的腦袋,讓他的臉埋首在她那柔軟的胸部上。
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言語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所以愛麗絲選擇用如此方式來安慰他。
“其實……師父可能已經死了。”李澤道抬起頭來看著愛麗絲說道,那兒肉太多又太深,他把胸部埋在那邊,非要被愛麗絲給捂的喘不過氣了。
愛麗絲的臉色猛地劇烈一變的,說道:“哦,親愛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師父可能已經死了。”李澤道說道,眉宇之間,有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暴戾之氣。
“……”愛麗絲瞪大眼睛長大嘴巴,一副極度難以接受的表情。
“正是因為師父已經出事了,所以盧西安諾家族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讓蝙蝠帶著其他殺手前往鳳凰市試圖抹殺掉你。”李澤道說道。
“哦,親愛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愛麗絲很是艱難的說道,“師父她老人家前些日子不才在島國嗎?還成為了島國皇室的公爵,皇子的老師……難道在島國的時候他出事了?”
李澤道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以及猜測一一的跟愛麗絲說起來了。
等李澤道說完之後,愛麗絲整個人已然處於一種極度震驚的狀態了,良久這才反應過來說道:“親愛的,這……太瘋狂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他可是上帝之手,在那個層面上號稱實力最為強悍的上帝之手,哪怕像你說的那樣,包括島國的伊藤潤一,羅斯柴爾德的黑鷹以及盧西安諾等幾個勢力聯合擊殺他,他哪怕不敵的也不至於被殺死啊……”
愛麗絲說什麽也不願意相信,因為以上帝之手的實力,就算他抵擋不住眾人的聯合攻擊,但是逃脫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一件事情不是?
李澤道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發生什麽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現在的上帝之手是假的無疑,他是黑鷹的鑽石保鏢湯姆假扮,而這回,也是他跟他身後那勢力潛入別墅帶走南極的。”
愛麗絲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之前她也曾經詢問了李澤道南極被哪個勢力綁走了這個問題,李澤道只是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後面愛麗絲害怕他難受,也就沒在敢提有關南極的任何事情了。
沒想到那天夜裡潛入別墅的竟然黑鷹的人,她還以為那事是盧西安諾家族乾的呢。
“之後湯姆聯系我了,他讓我潛入迪肯莊園,從莫斯.盧西安諾的手裡取得一樣東西,那麽南極就安全了。”李澤道說道。
愛麗絲一臉大駭的表情,失聲說道:“哦,親愛的,這太瘋狂了,這真的太瘋狂了……”要知道,潛入迪肯莊園的難度一點都不亞於白宮。
李澤道苦笑:“我也覺得很瘋狂,所以當你說要跟我一起到拉斯維加斯來的時候,我同意了,因為迪肯莊園你肯定是熟悉的,所以我想你是不是有辦法能讓我潛入進去。”
“……”愛麗絲那原本就已經很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澤道,久久說不出話來。
……
因為有李澤道以及愛麗絲這兩個大殺器坐鎮的緣故,所以企鵝,工兵以及螞蟻三人壓力沒那麽大,加上兄弟見面難免高興,所以都放開量的喝,到最後,三人越喝越多,舌頭也越來越大。
之後,酒量最不濟的工兵腦袋一歪的,直接癱倒在椅子上睡著了。
企鵝跟螞蟻指著工兵哈哈大笑的表示這小子太慫了太丟臉了,然後兩人繼續,到最後,兩人也一前一後的趴下了,醉得不知道天南地北。
不知道過了多久,螞蟻醒了,他是被渴醒的,嘴裡乾的厲害,仿佛身體裡面的內髒快要燒著了一般。
當他睜開那顯得極為沉重的眼睛的時候,螞蟻看到工兵醉如爛泥的攤在那裡打著呼嚕,但是企鵝卻是沒在。
隊長跟自己一樣口渴了所以找水去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包廂裡頭的那黑乎乎的洗手間有人說話的聲音,聲音極小,加上有工兵的呼嚕聲在那邊干擾,更是模糊了,但是螞蟻的腿雖然廢了但是一些能力並沒有消失,比如他的耳力極為強悍,外加此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所以這聲音還是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裡。
“……該死的炎黃竟然讓我得到蛇首之後就離開了,所以我恐怕沒辦法監視李澤道之後的行動……說真的,要不是他對咱們還有用,我真的很想殺了他……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留下的……”
那一刻,螞蟻目瞪口呆遍體生寒。
企鵝說……該死的炎黃?企鵝在監視李澤道的行動?他說的咱們所指的又是哪個勢力?他現在又是在跟誰鬼鬼祟祟的通著電話?
這段時間裡,神龍組織屢次出現了叛徒,難道企鵝也是?
心如亂麻!
然後螞蟻因為心思波動起伏太大,所以一個不小心的,腳一晃動,已然踢倒了腳旁放著的一個酒瓶子。
“哐當!”酒瓶倒地,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這萬籟皆靜的大半夜裡所造成的動靜卻又不小。
與此同時,洗手間裡頭企鵝的聲音瞬間消失,緊接著他那高大的已然出現在洗手間門口那裡了。
“還好我尿完了,不然尿都得嚇回去了。”企鵝看著螞蟻笑道,“你也放水?”
螞蟻不說話,就這樣眼神灼灼的盯著企鵝。
“怎麽了?乾麽用這種如此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企鵝笑著問道。
“我把你當兄弟,更是願意為你兩肋插刀,擋住飛往你身後的子彈。”螞蟻說道。
企鵝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一樣,你們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
“所以,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咱們一起面對,一起想辦法面對。”螞蟻說道,“無論任何事情。”
企鵝走到跟前,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一臉認真的看著螞蟻說道:“當然。”
螞蟻仰頭又盯著企鵝看了一會兒問道:“真沒有什麽想說的?”
“有……喝多了, 口乾舌燥,腦袋疼,幫我準備的房間在哪裡?我想我得好好睡上幾個小時再說。”企鵝揉了揉他那隱隱生疼的太陽穴,然後回頭掃了打著呼嚕的工兵一眼說道,“當然了,也得把這個家夥拖走,讓他在這邊躺屍也不好。”
螞蟻的心裡滿是失望,說道:“好吧,你扛工兵,我帶你們去房間。”
然後他站起身來,酒精暫時還麻痹著他的神經以及行動,加上一條腿有所不便,所以他站起身來的時候身體還晃動著,有些站不穩。
“對不起了,兄弟。”
耳旁傳來企鵝那如同蚊蠅一般的聲音。
然後螞蟻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眼珠子瞬間瞪圓,眼裡有著極度不敢相信的神色。
螞蟻的身體不在晃動了,因為有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扣在他的脖子那裡,然後這隻大手猛地一用力。
“哢嚓!”螞蟻的腦袋很是乾脆的歪到一邊去了,眼珠子仍舊瞪圓,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