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道返回肖薔薇那別墅的時候,卻見陳小莫季月莫已然到了,正坐在那裡跟母親肖薔薇聊天,不過卻是沒有發現師父的身影。
另外廚房的那個方向還傳來了幾女的聲音,空氣中更是有著一種淡淡的飯香味,可想而知她們正在裡頭準備飯菜。
而且李澤道還發現了,季月莫身上穿的已然不是白天的時候看到的那身,而是換上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了,少了幾分學生的青澀了,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風范。
在看到李澤道走進來之後,朝著李澤道略顯羞澀一笑的,然後就把眼神移開,靜靜的盯著桌子前面的那個精致的茶杯看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回來了?”肖薔薇看著李澤道溫和一笑。
“媽……李叔……季學姐……”李澤道點了點頭一一的打了招呼,然後走了過去在母親身邊坐了下來。
“我師父呢?”李澤道問道。
“你師父還沒到。”陳小莫看著微微一笑說道。
可能因為長相以及性格的緣故,李澤道覺得他笑起來給人一種很是猥瑣的感覺,而且李澤道基本可以肯定了,季月莫一點都沒遺傳他的基因。
“下午你離開之後,你師父說他有點無聊想到處逛逛,所以我們就分開了。”
“原來是這樣啊。”李澤道點了點頭沒在多說啥了,畢竟以師父的那種風騷樣,隨便往那邊一坐的就能引來了無數小美女羞答答的過來討要電話號碼的,跟他同為年紀相仿但是但看長相卻是足以當師父的爹的陳小莫自然不願意跟他待一塊了。
所以在李澤道看來,與其說師父說自己無聊所以想到處逛逛,還不如說是陳小莫找了個由頭把師父給打發走了。
當然了,這個性格顯得有些奇葩的陳小莫還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並且有自虐傾向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季月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李澤道的,心裡卻是滿滿的都是感慨,她知道跟李澤道搞曖昧的女孩子不少,比如楊雪兒,比如百裡冰,還比如他背其扣籃的那個看起來甚是較弱的小女孩。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她還是太小看李澤道了,當她跟父親陳小莫抵達別墅看到門口站的那那一排鶯鶯燕燕的,甚至她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看,正是考古專業的那個輔導員蘇珊,另外還有個身材火辣異常的大洋馬……當下果斷的被震驚到了,直到現在心情還是沒辦法平靜下來呢。
這個男孩到底有什麽魔力的能吸引那麽多優秀的女孩子傾心於他的,就因為長得夠帥?家庭夠條件夠優越?本身能力夠優秀?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樣,季月莫發現自己對這個男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肖薔薇跟陳小莫聊的基本都是二十幾年前在學校裡發生的一些趣事,不過肖薔薇的眸子有著一絲哀傷,而陳小莫的語氣同樣的有著少許的落寞,畢竟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了,上官浩宇更是詭異的失去了蹤跡,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
這是距肖薔薇所居住的那棟別墅不遠的一顆大樹上,三道影子靜靜的站在那樹乾上,就如同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厲鬼似的,主要是他們的裝扮跟電影裡的那些鬼魂有點像,慘白慘白的白大褂,臉上還包著白布的,只露出了一雙像是沒有生命力似的顯得有些空洞的眼睛。
“唉……”判官重重一聲歎息的。
牛頭跟馬面對視了一眼,知道判官接下來要說的話是……走吧!
他們這些日子已然基本每天晚上都會到這裡來,站在這顆大樹上,然後判官都會看著不遠處那亮著耀眼燈光的別墅,靜靜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看夠了想夠了都會重重一聲歎息的然後冒出這麽兩個字……走吧!
果然,正如牛頭跟馬面所料想的那樣,判官聲音沙啞低沉的說道:“走吧。”
下一秒,身後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的妻子跟孩子都在裡頭,為什麽不進去看看?”
牛頭馬面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那張臉瞬間毫無血色了,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冒出來了,身體下意識的緊繃的,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的,就好像一呼吸的聲音的主人就能會要了他們的命似的。
判官卻是像是早就知道這個人會出現似的,緩緩的轉身,看著這張這二十幾年來壓根就沒有半點變化的臉,眼睛已然流露出殺戮之意了,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早就會現身了並且對我動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屏東山一別之後,你就如蛆附骨在我的身後悄悄的跟著,我說得沒錯吧?”
牛頭馬面聽著,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莫名了有了一種很“榮幸”的感覺了,畢竟有誰能勞駕傳說中的上帝之手的大駕的就這樣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後面的?難怪這些時日判官是如此清閑的,要麽隨便找一顆大樹然後在上面睡覺的要麽就到這個地方來靜靜的盯著那個別墅看的。
王梓看著這張被白布包裹著就如同喪屍一般的臉點了點頭說道:“是那樣。”
“為什麽?”判官問道。
“你這個問題問得很笨。”王梓說道,“當然是想知道,你當年拋妻棄子的神秘失蹤,到底想要乾麽。”
“你那麽聰明的,甚至你還能看透一個人的心思的……你覺得我想要乾麽?”判官冷笑,並且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眼睛更是流露出一絲歹毒的氣息。
王梓的聲音滿滿的都是蕭索:“我大概猜測得到,在你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強大的勢力,他們正在籌劃一個很大的陰謀……他們是誰?”
“我沒有任何告訴你的義務。”判官說道,“當然了,你可以選擇把我給殺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殺我就如同殺一隻雞一樣輕松寫意吧?”
牛頭跟馬面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上帝之手殺死判官就如同殺雞一樣,那要殺死他們不得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你知道,我是不會殺你的。”王梓搖了搖頭,“我真要殺你的話你早就成為真正的判官了。”
“你是怕殺了我線索斷了?”判官嘲諷道。
“不是。”王梓搖了搖頭說道,“我之所以不殺你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兄弟。”
“兄弟?哈哈……兄弟?”判官發出很是惡毒的笑聲,“求你了,別在惡心我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王梓一聲歎息。
“事情?什麽事情?”判官的聲音滿滿的都是惡毒之色,喉嚨就如同有一口痰堵在那裡似的,變得極度的沙啞。
“你爺爺的事情……”
“王梓,你他媽的還有臉提他老人家?”判官低聲吼道,“我爺爺當初是如何對你的?他把你當作是自己的親生孫子,對你比對我還親,結果……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王梓的臉上卻是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聲音蕭索的問道:“誰跟你說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判官聲音惡毒的說道,“可恨的是,我那兩個白癡姐姐還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不知道你的罪行,仍舊把你當作是最心愛的人,諷刺啊!”
“薔薇應該做好飯了,我吃飯去了。”王梓說道,“你確定不去?”
“……”牛頭跟馬面的身軀一震的,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拜托,在這種情況下對話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判官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惡毒之色,拳頭更是緊緊的捏了起來,發出了“劈裡啪啦”的猶如炒豆般的聲音。
牛頭跟馬面的那顆心更是快從喉嚨裡蹦跳出來了,因為判官要要真對上帝之手動手的話,那他們就得真的變成牛頭跟馬面了。
“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有關你的情況呢?”王梓問道,沒等判官說啥的繼續說道,“別再執迷不悟了,否則,你只會給你妻兒帶來痛苦。”
說完,王梓就如同一道鬼魅似的,瞬間消失在那裡,就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似的。
牛頭跟馬面這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的, 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都已然濕透了,這個人給他們帶來的那種心理壓力太大了,加上判官身上的殺氣太濃鬱了,以至於他們的神經更是緊緊的繃著,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他們已然做好了咬破嘴裡的鬼丸然後拚盡全力逃走的準備了。
而隨著王梓的離開,判官回頭,目光繼續落在那棟燈火通明的別墅上,也不知道想些什麽,但是牛頭跟馬面卻是很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判官身上彌漫著的那股殺氣,因此兩人再次寒蟬若禁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他們著實有些害怕判官會將這股殺氣轉移到他們身上……這樣事情發生過太多次了,但是兩人仍舊沒辦法接受。
下一秒,判官回頭,那猶如看死人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們看,以至於牛頭馬面都有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心情不好。”判官說道。
“……”牛頭跟馬面面色一僵的差點就這樣哭出來。
“砰!砰!”兩聲悶響的,然後牛頭跟馬面捂著自己的肚子彎腰,一副極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