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大頭跟鐵手的那種所謂的懷疑也僅僅只是一時間的想法,畢竟李澤道若是跟盜賊一夥的,現在大可在家裡睡覺表示我什麽都不知道,或者是,前幾天就不會答應南極一起保護蛇首的安全,在比如,剛剛他大可以裝模裝樣尋找一上午最後在發現隱藏在保險箱後面的貓膩。
“現在怎麽辦?”南極下意識的又把李澤道當作主心骨了,大頭跟鐵手也眼巴巴的看著他,詢問他的意思。
“發生這種事情,想隱瞞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往上如實匯報吧。”李澤道沉吟了下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得馬上去做。”
南極的眼睛微微眯了下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因為辦公室的保險箱裡頭裝的竟然不是重要文件一類的東西,而是一個黑乎乎洞,從這個洞鑽進去之後,能抵達腳底下的下水道,淌過這肮髒的下水道最後能抵達一個離市文物展覽館幾百米遠的井蓋底下。
之後南極他們還在這個井蓋周邊發現了幾個髒兮兮的雜亂的腳印以及手印,這樣一來足以證明展覽館內的那四個盜賊在破解完密碼盜走蛇首然後用紅燒豬頭頂替之後,就是從這裡逃之夭夭的。
因此因為高血壓所以被送到醫院的展覽館的館長劉世成很快的就被控制起來了,因為那個保險櫃位於他的辦公室裡,裡頭存放的原本應該是重要文件以及他的私人物品一類的東西,怎麽會變成一個洞?
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劉世成壓根就是跟這幾個盜賊是一夥的!
上頭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極度的震怒,讓神龍組織的南極,大頭以及鐵手負責這事情,其他人配合,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哪怕就是把整個鳳凰市給翻過來了,都務必找到那四個盜賊找回蛇首。
因此隨著幾個命令下去,整個鳳凰市一下子就被封鎖起來了,無論是火車站,客運站,機場或者是碼頭,各條道路的出口,都被嚴加審查,防止盜賊逃離。
至於那個放有紅燒豬頭的展示櫃,則被很是暴力的拆除了,畢竟那玩意兒放在那裡,無論誰看到都會覺得自己那張臉莫名的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抽了好幾個耳光子似的。
……
“咱們現在去哪裡?”車裡,李澤道看著南極那張冷酷的小臉問道。自從他認識南極以來,這個女人視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板著這樣一張臉,無論是喜悅還是憤怒,甚至是羞澀,始終都是這麽一張臉,就好像誰欠她五百萬沒還似的。
“我就不相信你猜不出來。”南極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心裡卻是在納悶著自己跟他到底有著多少差距,打不過他也就算了,畢竟女人打不過男人那是痕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自己找不到在那隱形的洞口他一出現卻是找到了……若非莫名的對他有著一種信任,自己都要跟大頭以及鐵手那樣,下意識的就認為他跟那幾個盜賊是一夥的了。
“去見展覽館的館長李世成?”李澤道笑笑。
“知道還問我?”南極撇了撇嘴。
李澤道笑笑繼續說道:“去見見也好,不過我覺得,從他那裡應該問不出什麽來才對,或者說,這件事情跟李世成沒有什麽關系,若說有關系,那就是他*進來的這批保險櫃還是不夠保險啊,終究還是被盜賊給破解了。”
南極的眉頭微微挑了挑反駁道道:“你怎麽就知道跟他沒關系?那個保險箱可是他的私人用品,只有他能打開……”
“真的只有他能打開?”李澤道笑得有些詭異了。
南極很想一拳過去把他那張欠揍的臉給打扁,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話的確有些毛病,畢竟自己即便沒有密碼,卻也不是輕松的打開那樣的保險箱了?
“可是,那畢竟是劉世成的辦公室,那個保險箱又是他經常使用到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有人在他辦公室裡頭搞鬼?那樣的洞一天可是挖不出來的。”
“這很簡單。”李澤道說道,“劉世成也需要下班回家吧?而且之前展覽館的安保力量也沒有那麽嚴格,加上保安裡頭有內鬼,所以盜賊大晚上的要進入展覽館那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大可以在大半夜裡偷偷的挖……”
南極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李澤道說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劉世成是瞎子嗎?白天打開保險櫃的時候就看不到那洞?”
“可以用一個鐵板擋住。”李澤道說道,“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嗎?那個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往掏出監獄的通道的家夥每次挖完洞之後都會用一張海報把洞口給蓋住的……當然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什麽?”
“重點是海報上的那個女人不好看,真是品味太差了。”李澤道無限感慨的說道。
“……”南極很想一腳把李澤道給踹下車去,這個家夥的注意力到底在哪裡?
“我想那地下臭水溝裡一定有一塊擋板,也有那些原本應該放在保險櫃裡頭的重要文件什麽的。”李澤道說道,“那些盜賊在爬進去之後,這些東西自然礙事,但是留在外頭,又會被看出端倪,所以肯定會帶走,雖然最後隨意丟棄在下水道裡。”
南極看了他一眼,然後空出一隻手摸出手機給了個電話,讓人立即進入那地下管道裡看能不能找到李澤道所說的東西。
“而且你想想看,那個洞口無論在隱秘,最後無論如何還是會被找出來的,李世成若是跟他們是一夥的,應該不會愚蠢到讓他們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打洞吧?這樣一來被發現了,他壓根就脫不了乾系,而且在其他地方也是可以打洞的不是?”李澤道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把髒水往劉世成的腦袋上潑?”南極的眉頭又是一皺的。
“不知道。”李澤道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你去審訊劉世成,壓根就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不是他,他自然不會承認,是他,那他更不會承認了,總不能對他動用酷刑吧?”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南極有些煩躁的說道。執行了這麽多任務,她還是第一有了這麽一種耗子拉王八,找不到頭的感覺。
“審訊劉世成。”李澤道說道。
“……滾!”南極差點一個沒人住的對李澤道下死手,這個家夥是過來逗她玩的。
“我的意思是,讓鐵手跟大頭去審訊他,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李澤道說道。
南極一愣:“什麽地方?”
“豪瑞!”
“那是……”
“五星級大酒店。”
“……滾!”南極怒喝,轉動了下方向盤,猛地踩死了刹車,然後很是乾脆的一拳頭砸向李澤道。
砸死你這隻色狼!
“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現在是大白天……”
“你的潛台詞是……晚上可以?”
“我殺了你……”
最後南極還是沒有殺死李澤道,給了鐵手跟大頭電話,讓他們兩個去審訊劉世成,而她則帶著李澤道驅車來到了李澤道所說的哪豪瑞大酒店跟前,然後緩緩的將車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南極眼神冷漠的盯著這棟豪華的高樓大廈看,冷冷的問道:“你到底帶我來這個地方找誰?”
雖然表情冷酷的,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她剛剛會錯意了,李澤道的本意是想帶她到這裡來見一個重要的人,但是自己卻是想歪了。
不過南極覺得想歪了那也不能怪自己啊,誰讓這個家夥平時那麽色的,也不知道跟他的那些女人在這個地方開過幾次房了。
“來自法國的考古學家米勒思.莫特。”李澤道說道。
“是他……”南極微微一愣,已然那個之前在展覽館門口看到過的那個禿頂老頭來了,“咱們過來找他乾麽?他知道蛇首在哪裡?還是你認為蛇首的丟失跟他有關?”
李澤道神秘一笑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當下兩人走了進去, 上了電梯來到了一個房間跟前,然後敲了敲。
很快的,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米勒思.莫特出現在那裡。
看到李澤道之後,米勒思.莫特很是熱情的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哦,親愛的李,你來了。”
“你好,莫特先生。”李澤道點了點頭,然後幫兩人介紹起來了,“她是南極。”
“南極……哦,你好,漂亮的南極小姐,你看起來跟李很是般配啊,什麽時候進入婚姻的殿堂的時候,我一定會親自送上祝福的,在教堂裡幫你們主持婚禮也是可以的,我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米勒思.莫特看著南極很是熱情的說道。
“……”南極的臉瞬間一黑的,差點一刀子過去。這個老頭的眼睛有病?他們兩個怎麽可能看起來很般配?
李澤道的額頭則是微微的出現冷汗了,他還真的害怕南極一個不爽的直接掏出刀子對米勒思.莫特下死手啊,不過見南極並沒有亮出刀子,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