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耳旁卻是傳來了范佩西的聲音了:“林,你醒了沒有?出來看日出了。”
“好的,范佩西先生,我在穿鞋子呢,這就出去。”林子森趕緊回復道。然後臉色變幻了幾下的,始終想不明白東西哪去了,卻也不願意相信李澤道並沒有死,畢竟他可是清楚等得看到李澤道吃了那藥,還被愛麗絲一腳踢飛了,最後被那個島國人帶去更遠的地方扔下。
就算最後沒脫水而死,經過一晚上之後,早就冷死了吧?
想不明白,林子森索性也不去多想了,當下快速的穿上鞋子,拉開帳篷的拉鏈,然後裝作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走了出去,並且還伸了伸懶腰。
“早,范佩西先生。”林子森問候到。
“林,快看,太陽快出來了,這真的是太壯觀了。”范佩西指著那即將升起的太陽讚歎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沙漠日出。”
“的確很壯觀。”林子森笑道,然後一陣冷風吹過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哦,對了,林,你的那個助手呢?那個神奇勇敢的小夥子。”范佩西見只有林子森一個人出來,當下有些奇怪的問道,“還在帳篷裡頭睡覺?哈哈,小夥子就是小夥子,不像我這樣的老年人,睡眠一天比一天少。”
“親愛的范佩西先生,在我看來,你還很年輕呢。”林子森哈哈一笑說道。
“華夏人就是華夏人,賤骨頭,馬屁精!”離林子森不遠的地方,金中基眼神不善的掃了林子森一眼,暗暗的在心裡誹謗道。
誹謗著的同時,眼神掃了那帳篷一眼,嘴角已然翹起了一絲冰冷的幅度了,他知道,在那帳篷裡頭有兩個大水壺,而大水壺裡被他的助手樸右熙偷偷的放入了點叫做“毒藥”的東西……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該死的華夏人在喝下那水壺裡的水之後,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了。
一定很精彩的。
當聽到林子森這樣說的時候,范佩西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當下說道:“的確,很多時候,我還是有年輕人的那種衝勁的。”
西方人就是這樣,當你誇他的時候,他們會全盤照收,但是華夏人就不太一樣了,當你誇他的時候,他會多多少少的謙虛一下的。
林子森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范佩西先生,我的那個助手澤道在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帳篷裡了……”
說著眉頭微微一皺的:“怎麽,你沒見到他?”
“沒有。”范佩西一愣搖了搖頭說道,然後對著其他人大喊,“各位先生,你們有誰見過那個來自華夏的小夥子李沒有?”
其他人聞言,面面相覷了下,然後皆搖了搖頭,看到他們的回應之後,林子森的眉頭已然死死的皺了起來了,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然後轉身鑽進了那帳篷裡頭。
正在將帳篷收起來的穆罕默德見狀,趕緊快步的走了過來,看著范佩西問道:“親愛的范佩西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范佩西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說道:“穆罕默德先生,林的那個年輕助手李不見了。”
“不見了?”穆罕默德臉色微微一變的,“怎麽會不見了?”
“也許是一時貪玩的,一早起來就跑哪裡玩去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金中基怪聲怪氣的說道,“我想,他一會兒就能回來了,只是這個年輕人也太沒禮貌了吧?出去竟然不打個招呼的。”
雖然金中基所說的話有著幾分冷嘲熱諷的味道,但是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當下心裡的那種擔心已然少了點。
而此時,林子森再次鑽出了帳篷,臉色很是難看,就好像受到啥刺激了似的。
“他離開了。”林子森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哦,林,你這是什麽意思?”范佩西問道。
“我的那個助手離開了。”林子森揚了揚手裡的一張紙有些黯然的說道,“他還留下了這張紙張給我,他在紙條裡說,他不想死在那恐怖未知的遺跡裡,所以想了大半晚上的,決定離開了,另外他的背包,他的水壺以及我的水壺也全都不見了,沒在帳篷裡,我想,那些東西被他帶走了。”
林子森努力的在臉上表現出黯然無奈的表情的同時,心裡也實在很是納悶,那背包還有那兩水壺到底是誰拿走了,要知道,李澤道可是已經去閻王爺那裡報告了啊,那麽取走那背包還水壺的自然而然的不會是他了。
其他人聽著,臉上的表情皆閃爍不定的,他們是打心底看不起李澤道的,既然怕死,你一開始不來不就好了,為什麽要等到這時候才走呢?
但是心裡莫名的又有些惶恐不安了,畢竟那個遺跡的確是太詭異了,前面去的人就好像被詛咒了似的,他們接下來的光陰都被上帝給拿走了,都變成了老頭然後死去。
“哦,這真是太遺憾了。”范佩西一臉遺憾的說道。他是很看好李澤道的,甚至,他覺得有李澤道在,那個遺跡的神秘面紗一定會被掀開的。
雖然把解開遺跡之謎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剛入行考古這一行的小子,顯得很是滑稽,但是范佩西卻是相信自己的那種感覺是沒有錯的。
想不到的是,李澤道竟然因為太過害怕,所以連夜逃走了。
“是啊,太遺憾了。”林子森苦笑。
“願主保佑他,順利的離開沙漠,別在沙漠裡迷路了才好。”范佩西說道,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然後祈禱了一番。
金中基眼裡閃爍著幽光的同時,卻是覺得有些遺憾,聽林子森的說法,那就是說兩個水壺都被那膽小鬼給拿走了,那就意味著林子森喝不到那水壺裡的水了,也就意味著他看不到林子森在喝下那水之後的慘狀了。
不過那小子一定會喝下那水壺裡的水的,到時他的下場只能是慘死在沙漠裡,最後變成乾屍或者是被那些禿鷹給吃了,被毒蛇給吃了。
一想到這裡,金中基的心情莫名的又好一點了,至於林子森,後面在找機會收拾他也就是了。
范佩西都幫李澤道祈禱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在說啥了,只不過看得出來,心情都有點壓抑,李澤道這一逃的已然勾起了他們心裡的那種惶恐,雖然那種惶恐被他們很好的收起來了。
很快的,穆罕默德以及其他士兵把帳篷之類的都收起來了,放回了車上,而這時候,大夥也簡單的把早飯給吃完了,然後上了車,五輛經過改裝的能很好的在沙漠上行駛的越野車繼續向前行駛,朝著遺跡的方向急馳而去。
這期間,穆罕默德又給了裝作心情很是低落的林子森一個裝滿水的水壺,畢竟到時發生什麽意外走散了之類的,這水可是救命稻草啊。
車子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停留了下,大夥在車裡滿頭大汗的簡單的吃了下飯喝了點水,也讓車子休息了下,降降溫,然後繼續往前行駛,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遠遠的看到了前方出現了兩個帳篷。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隱約的能看到幾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在那邊朝著他們揮手。
穆罕默德回頭看了目光落在窗戶外,表情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林子森一眼說道:“林先生,咱們已經成功的跟我的那幾個前來遺跡跟前勘探的同事匯合了,遺跡就在前方不到兩千米遠的地方。”
林子森回過頭來看了前方一眼,眼裡閃爍過一絲奇異的色彩,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很快的,車子停下來了,穆罕默德以及其他幾個士兵跳下了車朝著那幾個之前招手的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快步的走了過去,然後一一的抱在了一起。
“穆罕默德,你總算來了。”其中一個長相粗狂的男子緊緊的跟穆罕默德摟抱了一會兒笑道,“聽說你要來,我很開心。”
“是啊,迪爾,這樣一來,咱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穆罕默德笑道。
“哦,兄弟,這可不是戰爭。”迪爾說道。
“我倒是覺得,這也算得上是戰爭。”穆罕默德說道,然後幫迪爾一一的介紹起范佩西一行人來了,也幫范佩西一行人介紹起迪爾以及其他人來了。
迪爾是埃及某部隊的一名官員,這次他帶著五個士兵負責保護兩個埃及考古學家以及兩個技術人員事先到這地方來,負責收集有關遺跡的信息,並且將信息傳給西瑪以及穆罕默德,那些有關遺跡的照片就是迪爾他們用無人飛機進行拍攝的。
一行人寒暄了一番之後,迪爾說道:“各位尊敬的先生們,對於你們能來這個突然間出現的遺跡考察,我們埃及方面表示衷心的感謝,也對我們下命令說,保護大夥的安全第一,解開遺跡的面紗第二。”
“迪爾先生,遺跡就在前方?”范佩西問道。
“是的,范佩西先生。”迪爾回答道,“爬上那座沙丘就能看到那遺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