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陽見這火鸞不聽自己指配,靈機一動操起馴獸棍朝著火鸞的翅膀下輕掃,專朝那癢癢撓那裡掃!
這天地萬物哪怕在堅固不催,也總會有個致命命門,只要你能找到命門所在,便一切棘手的事都變的簡單了。
這就好比一加一,難死英雄漢,不知道的活活難死,知道的不屑一顧。
這火鸞刀槍不入,卻單單有一命門,只怕癢,被晴陽這一撩拔,抖抖翅膀站了起來!
晴陽令看守的妖使將籠子打開,將火鸞金麒獸放了出來!
晴陽將馴獸棍指指地上,火鸞便臥在地上,晴陽滿意的拍了拍火鸞鬥大的腦袋,一躍跳上火鸞的背上。
火鸞金麒獸抖抖精神,一展翅好家夥,掀起一股大風,足有兩間房大,晴陽揪住火鸞後背的毛,那火鸞便騰空而起,直衝九霄!
鯤鵬和琅風見晴陽竟真的駕這凶獸出發了,兩個忍不住嘖嘖稱奇,忙也都禦風追去,生怕那凶獸突然發狂將她顛下背去。
晴陽騎著火鸞直樂的不行,這暢遊九霄的感覺可真好,龍其是這火鸞金麒獸又快又穩,背又巨碩寬大,騎上去真真又威風又暢快!
耳邊風聲呼呼,穿山越嶺,一切盡在腳下,身處青天白雲間,與霞起,與日平,雲海彩霞相映,如夢如幻。
愰然間晴陽想起一人,嘴角的笑意隱了下去,雖然父尊在自己的心中如山一般,無人能取代,可偶而腦中還是不經意的會有屠雲岩的影子浮現。
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感動,總之他的影子總會一閃而過!
“也不知道悶葫蘆現在可還好?不過算了,還是不要想他了,從此我的心裡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父尊。”
“晴陽你發什麽呆?”
晴陽聽到聲音,忙轉頭一看,見鯤鵬和琅風就跟在後面!
高聲叫道:“你們怎麽在我後面呀?”
鯤鵬也高聲道:“火鸞的迅速太快,我們緊追才跟上來!再往前過了這個山頭就到梧桐嶺了。”
“啊,這麽快呀?這才不過小半日就到了。”
琅風笑道:“那是自然,這火鸞一翅千裡,只需展幾次翅便到了,還好我與鯤鵬也不慢,不然可追不上你。”
說著話已到了梧桐嶺的地界了,火鸞收翅擰頭降下雲層,遠遠望去,下面是一片無垠的荒始水澤。
鬱鬱蔥蔥的各種水生植物覆蓋了大半梧桐嶺,嶺中幾條溪流交橫四縱,十分清澈!
此處雖不比魔都鳥語花香,世間絕鏡!卻別有一番清新雅韻,令人心曠神怡!
三人到了地界還未進入地界,便被一重結界擋住了,三人落了地,晴陽將馴獸棍找了個隱僻的地方插在地上,火鸞便在馴獸棍旁臥住。
三人進了地界卻迎面來了一大潑守嶺的妖兵,那些妖兵個個強悍,手持兵刃法器,氣勢洶洶,像是隨時準備作戰一樣,大有決一死戰之勢。
眼見就他們三個人,為首的一個藍臉綠發的妖將上前呵道:“你們是幹什麽的?竟敢私闖梧桐嶺?”
琅風將一圓玉腰牌亮了一下,道:“魔都左使琅風,右使鯤鵬到訪,請通凜鳳族君!”
那妖將一聽,肅然起敬,忙施一禮,將結界打開,請三人進去。
妖將將他們三個往梧桐台方向引去,只見水澤之上,茂林之中建了一條十多裡長的木廊,直通遠方,三人走在木廊上,穿梭在林間,不時有飛鳥白鷺飛過,四周全是幽綠茂盛的水植,看著木廊下的清溪遊魚,連空氣中都透著一股清甜,看起來格外的生機勃勃。
這長廊好長,不多遠便建有一處小亭,或五角或八角十分精致有趣。
三人走了片刻還未到,不過三人也並無煩感之色,反倒興致勃勃,一路欣賞著沿路的景致,又走了一會,才終於到了一處也建於水澤之上的寬闊平台,平台上建有一處大殿,後面連延是幾處行宮別苑。
那妖將將三人引到了一處待客的廳堂,待三人落坐後,那妖將便又施一禮,請他們稍坐,命精侍奉上茶品,便親自去請鳳族君前來。
晴陽環視了一圈,廳堂外左右各是一處芙蓉池,池中開著五色芙蓉,池塘中小魚嘻戲,倒是別有一翻情趣!
晴陽饒有興致的道:“想不到這梧桐嶺景致倒很清新呢,只是不知這鳳族族君是何模樣。”
鯤鵬輕挑一笑道:“怎的,若是生的英俊你是不是就留下不走了?”
晴陽白他一眼,嬌嗔道:“想來脾氣這麽急燥,應是個英武粗野之人吧。”
說著話便見亭宇轉角處拐進來一班人,迎頭是兩個侍女模樣的女子,後頭跟著幾個精使,走在正中的是一藍衫黑帶的男子!
走的近了些,才看清是個面像十分清秀,細皮白肉的翩翩公子,那公子看起來瘦瘦弱弱,斯斯文文倒像個文弱的小書生模樣,看穿著打扮,華貴不凡,氣度驚人,想來就是鳳族君。
晴陽打量了下那鳳族君,直忍不住乍舌:“這太出呼意外了,本以為鳳族君是個英武粗曠之人,想不到竟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這幅模樣,真是怎麽都想像不出會是個急燥暴唳,將灰族君打的滿地找牙的主。”
三人見鳳族君到了,便都起身站了起來。
鳳族君急走前幾步,遠遠的便開口道:“今日是吹的什麽風,將三位貴客吹到本君這梧桐嶺!”
琅風和鯤鵬揖手一禮,道:“見過鳳族君。”
“快快免禮!”鳳族君急步上前,也抱手還一禮,恭手道:“二位魔使到訪,敢問有何貴乾?”
說著便望了一眼晴陽,見這少女十分的嬌美傾世,忍不住看直了眼,道:“敢問這位是?”
鯤鵬對著晴陽一展手,笑道:“這位便是少魔主。”
鳳族君一聽,眼睛一亮,忙上前一揖到底,恭身搭手道:“鳳族君啟棠拜見少魔主!”
晴陽莞爾一笑,道:“族君免禮!”
鳳族君方才站了起身,迎身請晴陽落坐,道:“不知小魔主大駕光臨,有何指示?”
晴陽故裝老沉道:“閑來無事,便四處看看魔都外界的分族,了解了解魔都外界子徒的日常。”
鳳族君道:“原來如此,啟棠還當是少魔主前來興師問罪。”
晴陽抬頭看了看鳳族君,心道:“這鳳族君倒是個直爽之人,如此倒不像是個蠻橫無理之徒。”
“噢,你罪從何來呀?”晴陽張開問到。
鳳族君便起身在施一禮,道:“想來少魔主已有耳聞,此事下屬動手打了灰族君,違反魔都法紀,下屬甘願受罰,但想讓下屬去向那灰族君賠禮道歉,下屬寧死不從。”
晴陽一時竟怔住,就好比你滿懷激動的準備要去譴責一人,準備看那人如何狡辯,一路上預想好的反駁之詞一句也用不上。
那人卻振振有詞的仰起臉承認了自己的錯,一副你打吧,反正我承認犯錯了,但不道歉,反倒理直氣壯一樣,這一點倒跟自己有幾分相像。
自己也是如此,每次犯錯,魔尊正準備譴責她時,她立馬便自覺先承認錯誤,深刻的指出錯誤所在,對自己的行為後悔莫及,並保證永不在犯,每當這時,魔尊見她認錯態度良好,準備要狠狠指責的話就又吞了回去。
過後該幹嘛還乾,姥姥提燈籠打孩子——照舅,該闖的禍一件不拉。
晴陽見鳳族君跟自己昔日那副嘴臉幾乎一模一樣,“嗬,自己才不會吃這一套。”
“那你說說看,為何要動手啊?”
鳳族君一臉的難以啟齒,欲言又止,一副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樣子。
“來, 來,來,坐下來慢慢說,讓我給你們評評理。”
鳳族君落坐後,歎了口氣終娓娓道來。
原來鳳族君自幼便與灰族君的長公主,廣田公主相識,兩個還是師兄妹的關系,拜在一個門下習術修煉,兩個一起渡劫化妖。
脫離了原型精屬,便可完全化成人形妖身,也等同有了人類的七情六欲,只要不是違反禁約,便可自由擇偶,本來兩個約定,化妖後就結為夫婦。
等化妖後鳳族君滿心歡喜的前去陵丘求親,那灰族君自持身份高過鳳族君,女兒又花容月貌一心想為女兒攀個高枝,嫁給地位更高的魔屬族君,怎麽都不肯將女兒嫁給他這個妖屬的族君。
盡管自己一再苦苦相求,無論自己表意是多真心實意,那灰族族君隻以女兒年歲小,暫不談婚論嫁為由將他拒之門外。
中間磕磕絆絆拖了千年之久,前些日子又去求親,那灰族族君還是以此為借口拒了他,誰知不過月余,卻聽說灰族君將女兒許給了青龍魔族,屬下分屬蛟魔族的族君。
這下可氣壞了鳳族君,氣的臥床不起十多日,更可氣的是,轉天灰族族君竟還派人前來送喜帖,請鳳族君前去喝女兒喜酒,這下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當天就趕到陵丘,那灰族族君還笑呵呵的迎出來,一副你奈我何的小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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