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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疑問在這位蟲族半神的腦海裡縈繞,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遠不如它修補好自己的身軀更重要。而且戰爭母巢這樣趁手的戰爭工具丟失了,想要補充回來並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麽簡單。
首先一個滿浸著生命能量的軀殼是不可缺少的。
在這個精靈大陸,能夠滿足這個條件的好像只有那些傳奇巨龍的身軀和生命之樹了。可惜上次那個傳奇巨龍在臨死之際竟然瘋狂自爆了,白白損耗了一具可用的軀殼,也讓它負上了不輕的傷勢。
其次,海量的靈魂能量更是復活戰爭母巢的關鍵。
經歷過這麽多場戰爭,手下收集來的靈魂能量卻只是堪堪過半,離著復活戰爭母巢還有不小的差距。
看來,戰爭的規模還需要繼續的擴大。
不如把一部分蟲軍派到那個面積更加巨大,資源更加富饒的克萊恩大陸?
蟲族半神不由得幽幽想著。
它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掘地蟲在地底挖掘蟲巢時竟然無意間打通了前往幽暗地域的通道。而眾所周知,幽暗地域廣布於整個克萊恩位面的大陸地底,在那裡絕對能夠找到通往另外兩個大陸的便捷通道。
廣闊的海洋確實不好逾越,可是四通八達的地底世界卻能構成一個良好而暢通的運兵網絡,讓安其拉蟲族快速的把自己的觸角延伸到克萊恩位面的每一個角落。
而且,自從幽暗地域被打通後,它就在遙遠的地底深處嗅吸到一股上古蟲族的味道。說實話,這讓它既興奮又警惕。
上古蟲族?!
那恐怕可以上溯歷史直到幾萬年前,安其拉蟲族的主宰剛剛被可怕泰坦打敗並封印的那段時間。根據刻印在靈魂本源之中的蟲族傳承,在那段時間裡,有不少蟲族的分支零星的散落到多元宇宙的各個角落。
它們流落在不同的位面,轉變了生存形態,經過幾萬年的漫長變遷,已經緩慢融合了位面意識,成了存身位面的原始土著。
莫非這裡也有這樣的上古蟲族後裔?
庫林納克斯用已經生長變異到一半的右手巨鉗刮擦著自己正在蒙生之中的面甲,感到渾身都充滿著別扭和難受。這種類人形態嚴重桎梏了它的戰鬥能力,但完全的蟲軀又要受到位面意志的強烈干涉。因此迫不得已,它也只能一點一點的改造身軀,把自己弄成了目前這個人不像人,蟲不像蟲的醜陋模樣。
它現在擁有著類人的形態,黢黑深邃的貼身甲殼,左手尖錐,右手巨鉗,身後拖著一條寬大臃腫的扁平短尾。雖然蟲族的審美與人類大相徑庭,可是現在這個相貌與前相比,還真是醜爆了!
正是為了調整好對自己最重要的寄生之軀,蟲族半神將軍庫林納克斯方才在蟲巢留駐了如此長的時間,把大部分戰爭權力下放給了那些僅存的腦蟲屬下。
如果那些亡靈沒長腦子敢於靠近蟲巢,它不介意親自出手收割掉它們的靈魂。可是對方如果只是在外圍打遊擊,那麽短時間裡庫林納克斯還真沒有主動出擊的能力,畢竟它的蟲軀改造還在持續進行中,不能半道而廢。
於是在深沉思考後,一道道帶有強製性質的命令就下達到了眾多腦蟲那裡。而與此同時,一支數量高達2千萬的恐怖蟲族大軍湧出了蟲巢,日夜兼程的趕往了那群亡靈活躍的區域。另外,在無人可以知曉的地下,一股數量達到1千萬的蟲族大軍潛入了地底深處,開始摸索起通往幽暗地域其他地方的道路。
在做完這些之後,庫林納克斯又猶豫了一下,終於試探性的向著遙遠的幽暗地域深處發出了只有高階蟲族才能接受讀懂的神秘信息。
如果那裡真有上古蟲族後裔的話,應該會有所反應吧?
…………
這是一處深藏在地底的巨大洞穴。
空間很廣闊,空氣濕冷而粘稠,帶著一絲絲令人窒息的古怪氣息。
一個寬廣巨大的水池幾乎佔據了洞穴的絕大部分空間,裡面波光粼粼,蕩漾著淡藍色的神秘池水。定目凝視,更是能隱約看到有遊魚或者蝌蚪在裡面遊動穿梭。
池水中央,一個巨大的肉山半露在外面,上面灰的、白的,蠕蠕而動,到處都是溝壑縱橫的凹坑和凸起。從這個巨大神秘物質的外形上來看,就……就仿佛一個放大了上萬倍的人類大腦!
池壁上雕琢著無數外人無法理解的古怪線條,這些線條上面熒光閃爍,卻又彼此呼應,拚合成了一個個繁複玄奧的魔法符文,再繼而組合成一個巨大而自成體系的神秘法陣。
光芒就在法陣內部緩慢流轉,把整個洞穴映襯的光怪陸離,難以測度。
顯然整個池壁乃至整個洞壁都已經被轉化成了魔法建築,給池水內的那個巨大人腦以最適宜的溫度和最舒適的環境。
當然,如果有人能夠掘開洞壁,那他還會驚悚的發現,一個個怪異至極的靈能法陣已經把這個洞穴完整的包裹在其中,讓其可以回避或者誤導任何有針對性的預言偵測和魔法透視。
除此以外,幾個強大而邪惡的奪心魔城市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周邊,恰到好處的卡斷了能夠通往這個“腦池”的所有道路。任何訪客進入這片區域,都會遭受近千奪心魔的瘋狂攻擊和狙擊。
因為這裡就是奪心魔社會的控制核心——主腦,所在的地域。
主腦是奪心魔生命過程的最終階段,一個有著神一般智慧的邪惡存在。主腦作為所有奪心魔城市的核心,負責引導族群去設法實現奪心魔霸權的暗黑之夢。
主腦是其所在的奪心魔群落的物質與精神核心,它是心靈力量專家與儲存這個群落中技術與歷史的活倉庫,以及顧問(或者更常見的,是這個群落的領導者和精神領袖)。
在它的腦池裡,一個主腦捕食著數以千計的靈吸怪蝌蚪,只有被確認足夠強壯能被用以創造真正靈吸怪的蝌蚪才能得以幸存。所以奪心魔的初階形態靈吸怪,從來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全部誕生自腦池。
主腦把靈吸怪蝌蚪寄生在某些類人的生物大腦之中。當靈吸怪意識複蘇進行第一次進食後,它就取代了那個類人生物,從而成為了新的靈吸怪。外出遊歷闖蕩的靈吸怪會拚命的收集著各種知識,它們對新知識的渴望甚至超越了對資源的需求。
它們雖然跨越了千山萬水,卻依然和深藏在地下的主腦保持著一種隱秘而松散的聯系。主腦就是所有靈吸怪、奪心魔共享的知識庫,也是它們共同的家。
任何一個奪心魔都有權利和義務在它自然生命接近終點的時候與主腦融為一體。盡管大多數奪心魔希望其他的方式。它們的犧牲是徹底的——它們的自我互相融合,它們的灰質僅僅被用於主腦的更新。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奪心魔死亡後,它自身大腦所儲備的一切知識都會流回主腦,從而豐富更新著整個奪心魔社會的知識儲備。
這樣的社會架構保證了奪心魔群體的傳承穩定性,持續推高著奪心魔的個體實力。因此每隔一段時間,當主腦自認為儲備了足夠的知識和資源,那麽奪心魔衝出地底席卷地表世界的戰爭就會爆發。
奪心魔們始終無法放棄它們統治整個多元宇宙的雄心大志。
如果在平時,作為奪心魔的核心地域,腦池這裡是死寂的,不可能有任何生命接近這片區域。
可是今天,一貫悠閑安詳的主腦突然表現出了某種極端的情緒,把整個腦池都攪得不得安寧。
主腦那巨大的溝回組織和遍布其上的粗大血管壁,不住的鼓脹伸縮著,炙熱的水蒸氣不斷的從大腦內部噴出,在腦室頂端聚成了濃密的水霧。
腦池裡的池水開始翻滾沸騰起來。
這顯然是主腦在進行瘋狂的計算和籌謀,為了避免急速能量流動燒毀腦組織,它不得不頻繁的用池水給自己的身軀降溫。
那道跨越萬千空間傳送進它意識中樞的神秘指令顯然觸動了它的敏感神經,讓其不得不停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認真而細致的計算起成功的概率。
多少萬年的漫長歲月,跨越遙遠空間而來的最早一批奪心魔早已選擇了和本位面的位面意識融合,成為了克萊恩位面的本土生物。只有這樣,位面意識才能容忍它們的存在。
靠著漫長時間的進化,主腦自認為已經可以屏蔽或者削弱曾經奴役著它們的靈魂本源桎梏。因此在這道神秘指令跨空而來之時,它選擇了與之對抗。
結果既是幸運的,也是可悲的!
可悲的是,主腦依然無法抗拒神秘指令所包蘊的那一絲主宰意志。可喜的是,這道指令不再是那麽凌然不可違逆,而是有了種種可以變通扭曲的可能。
這道指令的核心意志就是命令克萊恩位面的蟲族所屬前去覲見蟲族首領。
如果放在以前,主腦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恐怕就身不由己的要安排好一切出行的事宜了。可現在,它卻明顯的感到了靈魂本源之中的規則束縛並不是那麽嚴謹。它甚至並不用外出,只需要派遣出一位代表自己的使者即可。
畢竟任何一個奪心魔其實都可以算是一個具有了獨立意識的主腦分身。
主腦利用扭曲規則的方法,完全可以逃避規則束縛的懲罰!
這是為什麽?
是奪心魔群體的歲月變遷導致的這種變化,還是傳出命令的那一位與前有了什麽不同呢?
帶著無盡的疑問,主腦呼喚來了幾位奪心魔長老。
這可都是傳奇級的奪心魔長老,也是附近幾座奪心魔城市的最高首領。
當然,奪心魔城市流行的是民主議會,所以這幾位對外的稱號都是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