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平心裡一動暗道:不行,如果他們先前說的是真的,我們貿然進去豈非中埋伏,其中必定有古怪。那四老人也紛紛搖頭,說道:莊主我們還是走吧,日後在做打算。慕容平輕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告辭了,這幾個怪物既然死了也就死了,我們家還有好幾個。 說著,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那四個老人沉吟一會也相繼離去,樵遠景跟出去一看,但見湖水上都是船隻木屑,而那五人早已坐船離去,樵遠景正待走進去,忽然聽到呻吟聲,水裡頓時出現一個妙齡少女,她臉色蒼白說道:救我莊主。樵遠景一驚說道:翠雲,你怎麽樣,說著跳下湖裡,將那少女抱上來,那少女正是樵翠雲,樵遠景一搭樵翠雲脈搏驚道:翠雲你怎麽樣啊?
樵翠雲哇吐了一口鮮血,頓時昏迷過去,這時樵遠寧也走了過來一看樵翠雲驚道:翠雲這丫頭怎麽受傷了?樵遠景眉頭一皺說道:三弟趕快進去,我先替她療傷,她傷的不輕。
樵遠寧怒道:慕容山莊太可惡了,連一個武功都不會的小女孩都不放過。樵遠景抱著樵翠雲問道:子山現在怎麽樣?樵遠寧搖頭說道:現在鳳吟四弟已經過去看了,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樵遠景沉默一會說道:三弟,慕容山莊絕不會就這麽算了,等會我幫翠雲療傷以後,我要布陣屆時你替我護法。樵遠寧驚道:二哥你要布下陣法,可這對你身體大受影響啊。樵遠景苦笑道:事到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否則我們全莊人都死於非命了。
樵遠寧歎息道:除非我們把那秘籍交給他們不就行了。樵遠景怒道:你以為交給他們就平安無事了,如果交給他們會給中原武林帶來多大的災害,雖然我們四人都未練成,萬一讓他練成天下無人能敵,大哥不正是因為這個才將秘籍藏起來嗎,你呀糊塗。說著,抱著樵翠雲快步跑進去,樵遠寧嘟嚷幾句,跟了進去。
明月當空,月光照在地上,四友山莊一片寧靜,眾人臉色沉重坐在張子山周圍,張子山已經坐在地上運功足足有六個時辰,一動不動,臉上的真氣紅色轉白色,循環不斷,體外隱有淡紅色的罡氣飄著,顯得詭異非常,朱九真面帶憂色問道:娘,子山哥哥沒吃大還丹,我們都近不了他身怎麽辦?朱夫人搖頭,秀眉一皺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體內內力遠在我們之上,我和你大叔剛靠近就被他的護體真氣給震出來,如今只有靠他自己了。樵遠山眉頭緊皺道:子山內力現在極為深厚,只怕合我們五人之力也難以壓製他體內的真氣,哎,已經六個時辰他都沒有吃飯,這可怎麽辦才好。
樵遠景歎氣道:大哥我已經在莊外布下陣法,慕容山莊的人不會這麽快打來,倒是子山的身體令人擔憂啊。旁邊的馬秀英則冷眼旁觀暗道:這少年到底是誰他們這麽重視他呢,元璋體內有紫龍之氣而這莊內也有一道白龍之氣,只是到底在哪,如今卻顯示不出來當真奇怪了。她卻不知道樵遠山也正用驚詫的目光看著張子山暗道:奇怪子山身上怎麽沒有龍氣了,難道我判斷有錯,不可能!
樵遠山看了馬秀英更加肯定此女非同一般,只是如今心憂張子山的情況,無暇他顧,眾人打坐調息,惟有朱九真美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子山,外殿頓時寧靜下來,這時馬秀蘭輕聲道:我先去看看鳳吟怎麽樣?朱九真輕輕點頭道:姐姐自便吧我還要看著子山哥哥。馬秀英按了她的柔肩說:道:你不要過於緊張,他會沒事的。
朱九真悠然一歎道:但願如此吧。
馬秀蘭輕歎一聲,轉身離開,少時便不見了,樵遠山見她離去,眼睛又閉了,盤坐在地上繼續打坐,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朱九真驚道:娘,四位叔叔,你們看!五人眼睛一開,紛紛站起來圍在一起,面色頓時變的驚詫緊張之色都有,張子山的全身呈紅色,一道道真氣紛紛從他全身環繞不絕,周圍充滿火熱之感,眾人感到全身仿佛進入鍋爐燒烤一般,紛紛避讓開來,張子山眼睛頓時張開,兩道冷電一閃而過,雙手一轉放在兩邊,頓時那道道真氣又回到體內,眾人才感覺到那炙熱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張子山長吐一口氣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抱歉! 眾人見他面色晶瑩雪白,目光變的清澄如水,眾人不禁歡喜四顧,朱九真驚喜道:子山哥哥你終於好了,嗚嗚,我好擔心你啊!說著,美目淚水刷然而下,張子山被她抱的緊緊的心裡一陣暖和,柔聲說道:沒事了,我怎麽會有事呢。朱九真擦了擦眼淚驚問道:真的沒事,可是剛才我看你臉上好恐怖啊,我娘和樵叔叔本想將大還丹給你吃卻進不了身,擔心死我了。朱夫人微笑道:好了,你們啊分開一下好嗎。
朱九真看了看樵氏兄弟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不禁俏臉一紅,忙松開手,站立一邊,張子山微微一笑,走到樵遠山問道:舅舅你得傷沒事吧,先前只顧救三位舅舅,沒有顧慮太多,只是點了您幾處穴道,是外甥唐突了。樵遠山爽朗一笑說道:區區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小命,子山我們剛才還真被你嚇死了,要是你有什麽閃失,舅舅怎麽對的起你爹爹和你娘呢,恩,我看你剛才精氣收斂似乎內力到達非常高的境界,莫非你已經衝破生死玄關了。張子山回想先前的情形不禁心寒,歎息道:說起來的確凶險萬分,險些被那幾道真氣給衝破經脈,幸虧我將九陽真氣發揮最高水平加以融合,我也不知道花掉多少時間,才將那幾道陰毒的真氣融合,如今我的九陽真氣已經大成,至於什麽生死玄關就不知道了。樵遠山一搭脈絡,良久沉吟一會說道:原來如此,你體內的龍血已經被你化掉,難怪我看不出那龍氣。張子山一怔道:什麽龍氣?
樵遠山眉頭一皺說道:你現在用九陽真經上的內功試一下。張子山雖然不明白他什麽意思,暗運九陽神功,周身頓時出現淡紅色罡氣,樵遠山看了看半響,久久不語,之後眼睛一亮說道:好了,你收功吧,我去去就來。說著,身體一閃便消失了,張子山驚詫道:舅舅怎麽了,一驚一詫的。說著,身上的淡紅色罡氣便消失了,樵遠景微微一笑說道:你大舅最喜歡天文星象之學,相必發現什麽了所以才會這樣。
張子山看了眼前的樵遠景問道:您是那位舅舅,外甥先前忘記詢問了。朱九真咯咯一笑說道:子山哥哥,哪裡有你這樣的外甥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舅舅是誰?說著介紹起來,張子山紛紛見禮,樵遠景等三人一陣歡喜,暗是感慨,樵遠景笑道:好孩子,茵妹若是看見你必定會很開心的。樵遠寧哈哈笑道:二哥說的是,回想當年我們兄妹五人,你和大哥是最疼五妹的,二哥你家裡神兵利器甚多,也不送子山一個啊。樵遠景呵呵一笑,說道:你啊,我自然有神兵利器給子山,那你呢?
樵遠寧白眼道:我早有準備,早在大哥叫我們三兄弟我已經準備好了。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本黃色秘籍,但見上面字跡沒有,尷尬笑道:子山啊,這是三舅我無意得到的秘籍,說來慚愧,我們三人修煉都不成功,委實太難練了,你先收著吧。張子山看了看秘籍驚奇道:這是好老的書,舅舅你們沒練成?樵遠景點頭說道:這似乎是一本內功心法,我們練了只不過練了一層,便難有進展,而這本秘籍卻有七層之多,當真希奇啊。
張子山笑道:那外甥就不客氣了。說著將那本不知道名字的秘籍放在懷裡,樵遠景歎息道:子山雖然我們沒練成這種武功,但是威力肯定不小,你要好好保管才是啊。/張子山點了點頭問道:舅舅那慕容山莊的人來難道就是為這本秘籍嗎。樵遠景搖頭道:不是,這本秘籍我們才不久得到連你大舅還沒練過,他們並不知情。
張子山喃喃道:難道是那本給你們帶來隱患的那本書。樵遠景驚道:你怎麽知道,難道你大舅跟你說了?張子山點頭道:正是,舅舅不久你們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了。樵遠景苦笑道:我們等了足足十幾年,想不到有了希望,感到萬分慚愧啊。朱九真正待問話,便被朱夫人拉開,她臉色通紅輕聲道:九真,我們先進去。朱九真輕哦一聲,跟著朱夫人進去了,樵遠寧見她們離去,慘然一笑道:為了這本破秘籍,我們受了那麽多的苦,我的妻子離我而去,早知道我就毀掉這本秘籍了。
張子山黯然說道:不瞞三位舅舅,我也看到這本秘籍,只是難以啟齒,這本書男人是練不得的。樵遠景三人驚道:這是什麽意思?張子山看著他們淡然道:因為這本來就是宮裡太監才可以練的武功,男人練了輕者如四位舅舅一般不可以人道,重者暴體身亡。樵遠景三人呆了一呆,忽然哈哈慘笑道:原來我們練的竟然是太監的書,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三人忽然哇哇大哭,都倒在地上,張子山歎息道;舅舅本來我不想說可是見你們這麽傷心實在對不住了。樵遠景首先冷靜下來,停止哭聲說道:子山你怎麽知道這些,難道你也練了。張子山心裡一動說:我是從古代文書中看來的,書中所寫要練此功,男的必須要去勢才可以修煉, 而女人也不可以練不然會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樵遠景怒道:該死的秘籍,子山幸虧你沒練不然你也變成太監了。張子山暗道:我早就知道這本書有問題,怎麽會去練。說道:我已經將那書已經燒掉了,如今我們只有等無忌給四位舅舅醫治。樵遠景三人不禁激動的連連點頭,樵遠景忽然想起慕容平這麽說法,不禁冷笑道:原來慕容山莊也不知道這事情,否則不知道他們會去勢不成。三人不禁面帶古怪之色,張子山歎息道:為了天下第一,他們會這麽做的。
樵遠景點頭說道:他們會這麽做的,當初我們練這功夫的時候哪裡想的那麽多,不顧那金人的話擅自修煉,也許這是天意啊。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冷顫。樵遠寧說道:難道那金人會是太監不成,不然怎麽會這麽好的武功,而且他的招式非常詭異,出手相當快,那金人沒有胡須,我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汗!
樵遠景點頭道:的確是這樣。三人不禁唏噓長歎,張子山神色微微一動說道:有十五個人來了,離這裡一裡遠。樵遠景三人聽了不禁一驚說道:子山你這麽遠都聽到,我們都沒聽見啊。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或許是我九陽神功的緣故吧。
說完,一跨步身子輕輕飄起,頓時到五丈之外,張子山微微一怔暗道:難道真的是玄關已通,這麽輕輕一走竟然有這麽遠路可以走。
樵遠景欣喜道;子山看來你果真打通了生死玄關,不然怎麽可能一走這麽遠呢1張子山停住腳步看了看手腳,點頭笑道:還真如舅舅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