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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第874章 5大水脈,我就是府君
幽霧滿心疑惑,卻也毫無辦法。

 如今的情況,出現任何未知的危險,都是有可能的,不提上古世界了,僅僅上古地府裡,能讓她的另一半徹底湮滅,她卻什麽都感覺不到的危險絕地,都有好幾處。

 她只能在這裡代入到另外一半可能會去的地方,可能會做的事,然後推測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片刻之後,幽霧無奈的放棄了,她什麽都確認不了,哪怕如今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似曾相識,實際上卻已經截然不同了。

 遙看前路,幽霧前行的速度也減慢了一些,這個世界比她想的還要危險的多。

 ……

 “幽霧。”秦陽用記仇小本本,記下了這個名字,然後將其塞進海眼裡鎮壓。

 完事之後,將自己有關幽霧這兩個字的記憶,全部斬滅了。

 這妖女太過詭譎,身體可以化作霧氣就算了,下毒的手段,也是防不勝防,剛見面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中毒了,秦陽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怎麽給一個死人下毒的,那到底是什麽毒。

 後面還能用聲音下毒,吟誦出她自己名字的瞬間,聽到的人,便會中毒,以身為毒,還能順帶著避開了弱水水脈,用秦陽來避險。

 所以,秦陽覺得,幽霧這兩個字本身,可能沒有什麽,只是一個名字,但他當時聽到的“幽霧”可能就是承載毒素的東西。

 哪怕幽霧已經被弱水河融了,只要他的心裡,還有“幽霧”這個名字,當時的痕跡可能也會繼續存在。

 有可能會化作一個定時炸彈,也有可能會讓另一半幽霧,有了追查到的可能,亦或者下一次見到另外一半幽霧,對方就可以以此,輕而易舉的給他下毒。

 這都是風險項,面對這種詭異的家夥,再謹慎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斬去了“幽霧”這個名字的記憶,秦陽立刻感覺心裡微微變得輕松了點,不知道這是不是安慰劑效應。

 再次拿出小本本看了一眼,他寫上的“幽霧”倆字,已經沒有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了。

 收起小本本,秦陽翻手拿出了弱水的水文圖,通過水文圖感應整個弱水水脈。

 秦陽著實不知道,這個水文圖,除了能影響到弱水水脈之外,可以知道水文布局之外,還有什麽作用。

 參悟出法門?

 的確有可能,若是在生者世界,有了水文圖,還能融入到弱水之中,的確可以以此衍生出不少東西。

 可這裡是亡者世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參悟法門的基礎,都不太一樣了。

 只是掌握弱水防護,可以隨意進出,以目前的情況,的確不算是什麽大的作用。

 放到上古地府全盛時期,才算得上是有實權掌握在手。

 秦陽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發現還有什麽特別的作用。

 既然那個幽霧,能在最後關頭提到,那麽這個水文圖,在她心裡,必定是有極大的價值。

 再她的認知裡,只是一個如何得到弱水水文圖的方法,就足夠秦陽放她一馬了。

 他這個後世的人,不清楚各種細節,幽霧可能是知道的。

 而且,她來到弱水水網,又在關鍵時刻提到了水文圖,大概率她本身就是為了弱水水文圖而來。

 想不明白,秦陽只能先記了下來,好好將弱水水文圖保存起來,這個東西可能比他想的還要重要。

 越過了弱水水網,後方本應該是上古地府內部了,可是如今卻還是一片混沌,明顯還沒演化完成。

 秦陽不知為何,又想到了水文圖的事……

 既然想到了,肯定是冥冥之中的感應,總不至於沒有任何用。

 而且,弱水有水文圖,那麽,當年上古地府的五大水脈,是不是都有水文圖?

 秦陽想了想,將修羅拉了出來。

 “關於當年上古地府的五大水脈,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大都是典籍記載的。”

 “說說,想到哪就說哪。”

 修羅回想了片刻,徐徐道來。

 “說起來,當年上古地府的五大水脈,一直被人稱之為府君的大功績之一。

 葬身、黃泉、弱水、忘川四條水脈,拱衛在上古地府四方,這是上古地府外圍最強的防護,隔斷了內外,以至於很長很長時間,上古地府外圍都是沒有什麽人鎮守。

 除了這四條水脈之外,最後的血海,記載最少,聽說是在上古地府的最深處,記載上說,這是上古地府五大水脈裡,最神秘也是最危險的一條水脈。

 但是硬要說什麽具體的,似乎還沒有,我還活著的時候,所有人似乎都習慣了那四大水脈的存在。

 沒有人會特別關注。

 有人提到了,也只是提到了那五大水脈很危險而已。

 按照記載,當年上古地府的人出入的時候,都是過葬身河,或者是黃泉河,弱水從來沒有過有渡船的記載,忘川也沒有。

 記載最詳細的,也只有葬身河和黃泉河……”

 秦陽回頭看著弱水水脈構架出的水網,現在就在想。

 當年府君,為什麽非要用水脈來構建出上古地府五方的防護,要是省力吧,有更好的辦法,要威能,也有更好的。

 為什麽費這麽大勁,非要是水。

 秦陽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就是從很早很早就開始的布局。

 就像是他覺得弱水,能同時出現在生者世界和亡者世界,有可能聯通兩界一樣,府君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在布局這件事?

 相比陣法、群山、虛空風暴等等隔絕手段,以水來作為媒介,似乎的確更加適合作為兩界橋梁。

 一念至此,秦陽對修羅道。

 “裡面既然暫時還沒辦法深入,我就先送你出去,你先去找你師尊,見到你師尊了,就說我已經做主,讓你入大秦魔門了,我還有點事需要辦。

 你出去之後,記得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遇到過那個妖女,包括你師尊,暫時都先別提。

 算了,還是保險點吧。”

 秦陽出手,將修羅有關幽霧的記憶,全部斬了。

 修羅缺失了一部分之後,有時候的確有點憨了,秦陽怕他下次萬一見到幽霧的另一半會露餡。

 那幽霧看樣子,也不是那種為了殺戮而殺戮的變態,不可能碰到一個就殺一個,這一次十有八九是利益相關,為了滅口保密。

 只要修羅不記得,幽霧自己也不記得,那自然就沒有恩怨了。

 將修羅送走,順帶著讓他給師尊,大秦魔門的二掌門莫如山帶了點話。

 秦陽再次進入弱水水網,從水網的內側,沿著邊緣一路前行。

 他想要去看看,弱水既然出現了,剩下的幾大水脈是不是也出現了。

 從弱水水脈的外部走,十有八九是繞不過去的,他之前已經觀察過了,弱水水脈所在的這片范圍,更像是一個通道,連接上古地府內部和外部的通道。

 並非只是佔據了那片地方,繞過弱水水脈就能進入上古地府,或者是見到其他水脈。

 但穿過了弱水水脈,從內部走,只要其他幾個水脈出現,就一定能見到。

 飛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秦陽終於看到,越過了弱水水脈覆蓋的范圍,遙遠的另一邊,波光嶙峋的水光,正在遠方閃爍。

 這條水脈連接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走進之後,就見這裡的水脈,大大小小,一樣匯聚成一片水網,跟弱水的區別很大。

 窄則數十丈,寬則數千裡,但水深最深也不過數十丈,水脈沒有如同弱水那樣搖曳不定,反而靜逸之極,如同山間的平緩小河,河水不急不慢的靜靜流淌著。

 水很清澈,哪怕數十丈,也能一眼看過去,哪怕只是看著,秦陽都會覺得自己的心,也隨之變得舒緩平靜。

 秦陽什麽危險都察覺不到。

 秦陽眉頭微蹙,來到河邊的時候,謹慎的停下了腳步。

 拱衛上古地府的四條水脈,葬身、弱水、黃泉,他全部都見過。

 考慮到這裡的弱水,跟生者世界的弱水,區別不大,那麽既然其他的水脈也出現,差距應該也不會太大,起碼外相不會有太大差別。

 “這就是忘川麽?”

 有關忘川的記載,雖然也特別少,僅次於血海,但記載之中的忘川,似乎也不是這個樣子吧。

 修羅說,他看到過的一本遊記裡記載,忘川是泛著血黃色的大河,其內凶險萬分,環境極其惡劣,比之黃泉還要危險的多。

 可如今,這條忘川河,河水已經清澈到平生僅見的地步了,那微微泛起的波瀾,相互映照之下,將他的身影都能清晰的映照在裡面。

 秦陽抬起腳,想要邁入其中,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他一生的記憶,腳還沒有落下,秦陽便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這裡為什麽叫忘川。

 只要他邁步走入進去,他就會開始遺忘,走的越遠,遺忘的越多。

 穿過整個忘川,便會將一切都遺忘,什麽都不記得了。

 秦陽很認慫的收回了腳。

 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關於忘川的記載這麽少了,也根本沒有人來鎮守忘川,就算上古地府自己的人,都不會從忘川進出。

 這地方的確不需要鎮守,也沒法進出。

 他能得到提示,十有八九也是因為他現在在上古地府內。

 若是想要從外面穿過忘川進入上古地府,十成十肯定沒有這種提示。

 等到穿過了忘川,連自己是誰都忘得一乾二淨,洗號洗的最為徹底,當然也不用擔心這種人會有什麽威脅了。

 十有八九還會換個身份,成為了上古地府的人。

 忘川本身,的確沒有任何危險,卻也沒有人敢穿過這裡,或者說,敢從這裡進來的人,早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秦陽搖了搖頭,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秦陽抬起頭,看向了上方,上方一條忘川支脈裡,倒映出的他的臉,忽然對他笑了笑。

 秦陽看向另一邊,另一條支脈裡,互相倒映出來的影像,卻毫無變化,依然只是他的倒影。

 秦陽轉頭,那些倒影也跟著一起轉頭,唯獨頭上那條支脈裡的倒影,腦袋一動不動,依然對著他笑。

 秦陽抬起頭,回應了對方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你好。”

 對方的笑容戛然而止,轉而變成了冷眼盯著他。

 “你笑啊?怎麽不笑了?”

 水面上泛起一絲漣漪,所有倒影都隨之消失不見,頭上那條忘川支脈裡的也跟著消失不見。

 原本清澈見底的河水裡,頓時泛起了一絲幽綠色的光輝,仿若有一滴顏料滴入,那裡的河水被迅速的侵染,轉瞬便變成了綠藻繁殖過剩的顏色。

 秦陽撓了撓頭。

 “你什麽意思?頭頂一片綠麽?”

 秦陽飛上去一些,俯視著那條忘川支脈。

 平靜的河面上,一雙纖細如玉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遙遙對著秦陽招手,眼看沒用之後,那雙手便如同化作綻放,輕輕搖擺了起來。

 每一個弧度,在這一刻都似變得美輪美奐,水面上泛著的光輝,從一個特別合適的角度照耀上去,奇異的神韻浮現了出來。

 秦陽仿佛看到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正在翩翩起舞,她含羞帶怯的伸出一隻手,向他發出了邀請。

 秦陽卻如同被釘死在那裡了一般,一動不動。

 再過片刻,水面之下,真的有一位一身輕紗,半遮半掩的女子,浮了上來,她赤足踩在水面上,翩翩起舞。

 一朵朵花瓣從天而降,沁人心脾的芬芳,也隨之出現,伴隨著舞姿,泉水叮咚之聲響起,緊隨其後的是古箏奏響。

 周圍的環境,也隨之改變,無聲無息的化作一方大殿,最中心的地方,一位身姿妖嬈,半遮半掩,容顏無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一身輕紗仿若有意識,不斷的配合著舞姿,一襲長發,也如天女一般,自行飄散而起。

 一曲天女舞罷,女子赤腳輕點,飄然而來,飛到了秦陽身側,纖纖玉手,緩緩的伸向了秦陽面前。

 “好看的確是好看,只是你那個倒著飄起來的頭髮,讓我想到了一些不那麽完美的東西,這支舞便有了瑕疵,很難誘惑到我了。

 說真的,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句‘你想不想看我裡面穿的什麽’,好像是吧,我記不清楚了。”

 秦陽的話音落下,就見這金碧輝煌的大殿,驟然多出來無數的裂紋,仿佛大殿已經快要崩潰了。

 秦陽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飄在半空中,伸出一隻手,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的天女。

 “簡而言之,一般貨色。”

 隨著最後四個絕對真心實意的字落下,就見大殿恍若琉璃崩碎,化作無數的碎片,消失不見。

 眼前再次恢復了忘川河的樣子,那個天女,正站在河面上,伸出一隻手,邀請他進入忘川。

 轉瞬,天女的身形也隨之崩碎,化作綠水跌入到忘川裡。

 水中再次凝聚出一個女子的身影,秦陽最早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顏值不錯的花想容。

 “人家死的那麽慘,還拉出來幹嘛?”

 轉瞬,又變成了靈台聖女。

 秦陽不忍直視,捂住了額頭。

 “你是要幫我回憶麽?”

 那身影不斷變化,又繼續變化成了海妖仙子,成年狀態的小七,最後一連串之後,還變化出了嫁衣身穿一襲嫁衣的模樣。

 秦陽歎了口氣。

 “看你也不是太聰明的樣子,你怎麽變化出的全是的女的?

 你是不是認為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會被女人誘惑?

 有這種根深蒂固的認知,想來你曾經也是人族吧,而且還不是什麽好貨色。

 再而且,我覺得你以前可能都不是女人,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你這麽固執的認為女人可以誘惑男人,必定……”

 秦陽的話還沒說完呢,對方立刻散去了嫁衣的樣子,轉而變成了一個笑的很雞賊的小胖子,一臉期待的對著他伸出了手。

 “……”秦陽無話可說了。

 似乎見秦陽不上鉤,那小胖子立刻縮回了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歪了歪腦袋,伸長了自己的脖子,用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艸!”

 一直當看猴戲的秦陽,終於有點反應了。

 他嘴角微微抽抽著,手都哆嗦了,他現在不是被誘惑著想要進入忘川了,而是快要忍不住想要衝進去,用一雙鐵拳,活活打死這個家夥!

 當這個衝動浮現的瞬間,立刻如同被點燃的炮仗,轟的一聲炸開,讓他的眼睛都變得通紅,理智瞬間下線。

 那種衝動飛速具象,變成了一個不容動搖的目標。

 擰斷這個狗東西的狗頭。

 秦陽一步邁出,一隻腳踏入了忘川的水面。

 對方化作的張正義,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無聲的大笑著,看著秦陽踏入忘川。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歪著頭,伸長了脖子,等著秦陽來到他的身旁,靜靜的等待著秦陽擰斷他的脖子。

 然而,秦陽走到他身前之後,卻一動不動了。

 張正義微微扭轉腦袋,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秦陽。

 原本已經失去理智,完全被衝動佔據的秦陽,此刻,眼神裡只有不似人的冰冷,看著他仿佛看待一具屍體。

 不,更像是一個可憐蟲。

 “好玩麽?你怎麽不變了?繼續變啊?你不是想引誘我進來麽,我進來了,然後呢?”

 秦陽腳踩在忘川河面上,一圈一圈的漣漪,以秦陽為中心,不斷的擴散開,腳下的綠水,也仿若被加熱,開始慢慢的沸騰了起來。

 他的道基之上,先天蟲殼所化的第一顆金丹,承載著秦陽的人生,秦陽的記憶,如今這個不斷循環往複的記憶,正在飛速的轉動。

 三顆金丹一起照耀之下,以秦陽的道基為基礎,讓金丹變得圓潤無缺,半點破綻都沒有。

 忘川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秦陽的道基加三顆金丹,更別說從中強行抽出秦陽的記憶,遺忘在這裡。

 從站在忘川之外的時候,裡面這個引誘他的家夥不斷變化開始,秦陽就知道。

 對方不可能憑空幻化,必然是要以他的記憶為參照,才能幻化而出的。

 也就是說,他還沒有進去,忘川映照出的倒影,其實已經倒映出一部分了。

 而且是他想到的那一部分,最後對方放棄了化作女子誘惑,轉而化作張正義,以擰斷脖子為誘惑,終於讓他的心神發生了動搖。

 有那麽一瞬間,本能的產生了一個衝動,去擰斷張正義的脖子。

 當這個衝動產生的瞬間,秦陽就徹底明白,為何對方跟個小醜一樣,變化個不停,怎麽都不死心,非要用那種拙劣的手段,引誘他進去。

 因為只有動搖和不動搖兩個選項。

 只要有一絲動搖,就會變的失去理智,被引誘進去。

 秦陽放棄了抗拒,轉而固化己身,以蘊含先天之物的道基,加上三顆先天蟲殼所化的金丹,承載著他的記憶和人生。

 強行抵擋住了忘川的力量。

 當他擋住了忘川了力量之後,那種不可抑製的衝動,便變得可以壓製了。

 狂暴不行,那就借用殺手秦陽的遺產,將這件化作純粹的理智來看待。

 擰斷這個張正義的脖子,屬於毫無意義的事,那這件事就沒有了去做的價值。

 再加上按照對方的引誘去做,大概率是一個坑,這件事就變成了不能去做的事情。

 確定,執行。

 “是不是有點意外?”

 張正義擺正了腦袋,點了點頭。

 “那告訴你一個更意外的事。”

 秦陽笑了笑,一字一頓的道。

 “我永遠都不會擰掉你的腦袋。”

 瞬間,張正義的瞳孔一縮,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又驚又怒的表情。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秦陽,可是伸出手的瞬間,秦陽卻已經退後了一步,正好站在他抓不到的地方。

 “噢,看來我還是沒有猜錯。

 你引誘我的根本目的,只是想要引誘我進入忘川。

 在我的推測裡,只有穿過忘川的人,才會遺忘所有,沒有穿過忘川的人,是不會遺忘所有的。

 但從你之前的表現來看,我的推測有點偏,應該是只要踏入忘川,就一定會走到最後,徹底遺忘所有,對吧?

 所以,根本沒有詳細的記載留下來,因為根本沒有人能中途退出,知道忘川詳細細節的,偏偏都是一些什麽都遺忘的家夥。”

 張正義冷眼看著秦陽,一動不動的聽著。

 秦陽自顧自的說著,說給對方聽,一邊說給自己聽,從這個過程,來判斷推測是不是對的。

 “繼續說到現在,換做你這個深陷忘川,不知道是什麽家夥。

 你引我入忘川,你的目的就達到了,你的目的,並不是讓我擰斷你的脖子。

 但偏偏你是用這個引我進來的,那擰斷你的脖子,其實就是我的目的。

 只有你完成了你的目的,而我完成了我的目的,這件事才算是結束。

 這就是忘川的規則,對吧?”

 秦陽繼續後退了一步,愈發靠近忘川邊緣。

 “我並沒有陷入忘川,也從未遺忘什麽,所以,我並不需要必須去完成我的目的。

 然後有意思的來了,從我踏入這裡開始,你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那你便必須保證,讓我去完成我的目的,你才能脫身。

 若是我不去擰斷你的脖子,你便會永遠,永遠的保持著現在的樣子,等著我去擰斷你的脖子。

 是這樣,沒錯吧?”

 秦陽再次後退一步。

 “你想知道什麽?”張正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秦陽,直接問出了問題。

 “現在開始有獎競答環節,第一個問題,請聽題,這是一道送分題。

 我剛才說的,哪些地方是錯的?”

 “你全部說對了。”張正義沒有考慮,直接說出了答案。

 秦陽笑了笑,再次退後了一步。

 “我還需要走兩步,就能退出忘川,也就是說,你還有一次犯錯的機會。

 只要我退出忘川,便再也不會來到這裡。

 我也不會去完成擰斷你脖子的目的,而你,則必須保持現在的樣子,一直站在這裡,等著我來擰斷你的脖子。

 若是我運氣不好,隕落在外面,哦豁,那你可慘了,你就真的要永遠!永遠的站在這裡。

 考慮到這裡是亡者之界,這個永遠,應該就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描述客觀事實。”

 張正義繃著臉,眼神裡帶著陰鬱,他仿佛有怒火在升騰,可是他還是毫無辦法。

 “你說的的確都是對的,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的目的,就是引誘你進來,你的目的,是擰斷我的脖子,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若是我現在還能動……”

 秦陽慢慢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你現在已經沒有再犯錯的機會了。”

 說著,他再次後退了一步,此刻,他已經站在了忘川河的最邊緣,下一步,就會退出忘川。

 “不要有僥幸心理,這些年想要坑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是不是非要讓我點明了,你才會死心?

 我給你點提示,聽好了。

 ‘你引誘我進來的目的,只是想要引誘我進入忘川。’

 就是這句。

 提示已經給你了,我數三個數,過時不候。”

 秦陽稍稍一頓,跟一個反派似的,浮誇的開始報數,聲音拉的老長。

 “一。”

 秦陽搖了搖頭,很隨意念了一聲。

 “三。”

 話音落下,他便抬起腳,準備邁出忘川。

 “你贏了。”張正義面色鐵青,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可是秦陽的一隻腳,卻還是越出了忘川。

 “這三個字可不是正確回答格式。”

 “不對,不對,你滿意了吧!”張正義額頭上青筋畢露,嘶聲怒吼。

 “完成雙方目的,的確是規則,我的目的是我引你進來,你的目的是擰斷我的脖子,只要有一個完成,另外一個也必須完成,但是我的目的,不僅僅只是引你進來。”

 秦陽將伸出去的那隻腳,緩緩的縮了回來,重新踩在了忘川的水面上。

 眼看對方的心態已經慢慢的被搞的爆炸了,徹底失去冷靜,秦陽才放下心來。

 只有失去理智的人、憨憨、自己這邊的老實人等等,才能當做信息的采集對象,對方說的話,才可以被列為可信的。

 而一個會卡著規則,利用規則,先示敵以弱(弱智的弱),讓對方看猴戲,實際陰的不行的家夥,對方說的一個標點符號,秦陽都不會信。

 誰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倒還好,就怕九成九是真,只有一分是假的。

 很多時候,那一分假,尤為致命。

 “很好,那咱們繼續聊,你把我引誘進來,還準備幹什麽?”

 張正義就像是一個主角,一點一點被對面的大反派,搞的心態爆炸,不得不開始慎重的回答每一個問題,生怕“的”和“地”的用法錯了,或者口音等等的微小的問題,都會被狡猾的大反派摳字眼,將其認定為有破綻的假話。

 張正義沉著臉,有些牙根癢癢。

 “我引你進來,是為了脫困。”

 “你最好能說服我,我可以給了你思考的時間,請繼續開始你的表演。”秦陽伸手示意,很大度的表示,可以再給對方一點時間,想想怎麽現編。

 張正義剛穩定點的心緒,再次爆炸。

 他不再多想,直接道。

 “按照忘川的規則,當兩個目的都完成之後,我們就再無什麽聯系了,你會順著忘川走出去,遺忘你的所有。

 而我會將我依附在你身上,用我的記憶,填補你的空白,利用你的遺忘之身,走出忘川。”

 秦剛若有所思,果然是個老銀幣。

 “噢,原來你想走記憶流派的路,悄無聲息的完成奪舍,偏偏你沒完成奪舍的時候,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按照忘川的規則, 我穿過忘川的時候,遺忘的只是我自己的一切,跟你沒有關系。

 等到踏出忘川的那一步,我遺忘了所有,但我的肉身和所有的力量,卻可以走出忘川,你走記憶流派的路,在走出忘川的那一刻,順理成章的完成奪舍,逃出了忘川。

 順帶著,還有一個特別強的身體,出來就是一個強者,想的可真美啊。”

 張正義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

 “行吧,下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府君。”

 聽到這話,秦陽撇了撇嘴,抬腳就走。

 “我還是你大爺呢!”

 ps:落枕了,脖子扭不過來,好特麽難受,今天就八千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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