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楊橙和他的家人們直到8點多才6續起床吃早飯,依舊是那間小餐廳,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是的,昨天那場雨直到現在還沒停歇,反而越下越大,大有將英倫三島淹沒的架勢。
楊遠山喝著熱牛奶,對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感歎道,“這場大雨恐怕一半時止不住,看來我們要在英國待上一段時間了。”
楊橙昨晚總算睡了個安穩覺,此時顯得精神奕奕,連早餐都能多吃幾份,莊園中的大廚雖然是英國人,但精通意式、法式和西式等多種菜系,在原材料充足的情況下,早餐被他玩出了新的花樣,比如今天的早餐,就不是簡單的麵包雞蛋牛奶,而是西班牙海鮮粥配瑪德琳蛋糕,海鮮粥的鹹鮮與瑪德琳蛋糕那高甜度的口感完美融合,在口中激出不一樣的奇妙火花。
就連一向偏愛中式菜色的劉慕謙,也對這組搭配讚不絕口,還特地把廚師叫出來口頭表揚了一番。
這會兒,難得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餐,伴隨著窗外嘩嘩的雨聲,好不愜意。
楊橙聽到爺爺的感慨,不由笑道,“那就多待一陣唄,反正您的牧場有人照料。”
“我不是擔心牧場,而是怕夜長夢多。”楊遠山說的很隱晦,沒辦法,早餐的時候都有仆人在一旁侍候,有些話不好在外人面前講。
楊森喝著鮮榨蘋果汁,用餐巾擦了擦嘴接道,“楊橙臨時從家裡調了一個小隊,再加上我們帶來的人,足以保護城堡周全,而且這裡地處僻靜的郊區,方圓幾公裡都看不到人煙,再厲害的大盜也沒法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滲透進來,爸,您就放心吧,不過總這麽放在泳池裡確實是個問題,得想個辦法遮蓋一下。”
劉芸優雅的切著培根卷,小口的塞入口中,聽到楊森的話幾乎是反射性的懟回去,“你這屬於廢話,等於沒說,行了,別想那麽多,外面這麽大的雨基本杜絕了危險誕生的可能性,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就當是來度假的。”
楊橙讚同道,“老媽說的對,而且我覺得你們沒必要非得憋在家裡,可以去倫敦跟老朋友見見面,聯絡聯絡感情,太過緊張反而容易引起外界的懷疑。”
楊森被自己老婆懟了一輩子,在家裡根本沒有話語權,領導的話了,他還敢反駁?隻好鬱悶的點頭道,“那行,天氣預報說倫敦市內只是毛毛雨,不影響外出活動,一會兒我們出去轉轉吧?”
楊遠山是老牌宅男,而且他的關系網都在美國和Z國,英國還真不認識什麽朋友,“我就不去了,留在城堡幫我孫子收拾收拾花草。”
劉慕謙就不一樣了,身為英國兩家頂級金融集團的董事股東,在英倫三島完全可以用朋友遍地走來形容,而且劉芸的懟人屬性就遺傳自他,拿親家開玩笑就跟喝水一樣簡單,“你個老家夥,性格太孤僻,多認識點朋友怎麽了?一會兒跟我走,玩什麽花草,給你介紹幾個人,都是跟你一樣的老土匪。”
楊遠山氣急,吹胡子瞪眼的罵道,“滾蛋,老狐狸,近墨者黑,跟你稱兄道弟的能是什麽好鳥?”
楊橙尷尬的對卡森笑了笑,趕緊站出來打圓場,“爺爺、外公,您倆歇歇吧,說點正事,你們誰認識直升機制造商?我準備訂一架私人直升機,用於在英國國內出行使用。”
“買直升機?嗯~這莊園確實有點偏,等我給你問問,貝爾公司的總部就在德克薩斯的沃斯堡,我跟他們的董事打過交道。”楊遠山主動攬下了任務,給孫子幫忙義不容辭啊。
楊橙興高采烈的說道,
“那太好了,省的我找別的渠道,爺爺,您直接跟貝爾公司說,我要他們最先進的中大型直升機,一定要給個優惠價。”“知道了,問問再說。”
早餐後,一家人各自分散活動,幸虧楊橙有先見之明,買了足夠的車輛供家人使用,等勞斯萊斯和賓利一輛接一輛的消失在雨幕之中,楊橙把卡森叫到書房,疑問道,“這座莊園在出售給我之前,皇室一次都沒住過嗎?”
卡森想了想答道,“在王室接手翻新,並當作避暑行宮之後,也只在初期,女王和她的家人因為覺得新鮮來過幾次,之後即便是出遊也多選擇愛丁堡或者回溫莎小鎮,算起來北海莊園有將近2o年的時間沒人來過了,只有定期安排人打掃做最基本的維護。”
楊橙依然愁眉不展,“那也不對頭啊,翻新城堡可是一項大工程,怎麽可能沒現儲藏金條的地庫呢?”
卡森帶著一絲猜測的語氣道,“來之前, 為了幫助我盡快熟悉工作環境,特意找負責城堡歷史研究工作的同事,索要了一份城堡的結構圖,按照圖紙顯示,游泳池是後來改建的,原先曾經是王妃的溫室花園。”
按照卡森的推測,應該是負責翻新工作的工人直接在花園的基礎上加蓋了游泳池,並未動地基,可楊橙琢磨了一會兒,搖頭否定了這個推論,“還是不對,泳池是往地下挖的,至少有1.2米之深,難道當年威廉四世國王為了金庫的隱秘性,向地下挖深了4-5米?那得是多大的工程?”
楊橙現在是鑽入了死胡同,還不願意回頭,非得打通胡同走出去才算罷休,也不怪他多心,這疑惑一日解不開,他就得永遠提心吊膽下去,其實他自己也清楚,沒誰會用這麽大一筆財富來給他下套,吝嗇的英王室更不可能,如果他們現了這筆金條早就送到溫莎城堡藏起來了,還會任由它們掩埋地下多年?
他很想找到當年負責翻修城堡的工程師和施工人員問問清楚,他們當年到底做了些什麽,眼睜睜的放過這麽大一筆財富,最後便宜了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電影看多了,腦洞大開,有沒有可能當年負責翻新城堡的工人確實現了金條的存在,卻起了貪念把這事隱瞞下來,等以後想辦法將金條啟出來佔為己有?
在楊橙看來,這是英王室對此一無所知的唯一合理解釋,可當時那些工人就真的那麽有耐心?等了幾十年還不準備動手?頭疼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楊橙感覺自己要化身江戶川柯南或者福爾摩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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