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麽意思啊?”於曉波看著面前和身邊的幾人,開口道:“為什麽你們會對我身上發生的事了如指掌,又說什麽來給我收拾爛攤子?你們都是有手段降服厲鬼的能人異士嗎?”
“真他媽能收鬼那倒好了。我真是做了什麽孽,才會被這個該死的空間……”
“閉嘴。你想死嗎?”
於曉波右手邊那個年紀稍長的黑衣男子剛開口,便被前方開車的冷面青年打斷了。
“是啊,莊大哥。你忘了曹離的事了嗎?”女孩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而他說完後,黑衣男子以及其他兩個男人的表情也一下子局促了起來。
“隊長,不好意思,我一時上頭。”車後方坐著的幾個人似乎對前面的男子非常忌憚,這名年長的男子被比自己小的後輩教訓,不僅沒有跟對方計較,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很是敬畏。於曉波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頭領,應該說真正有本事的,就是那個開車的男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喂,開車的那個,你是這些人的老大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於曉波對前排的男子說道。
“他太吵了,控制住他。”學者模樣的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別讓這人影響隊長開車。”
“好。”於曉波左手邊的青年點了點頭,隨後封住了他的嘴。
很快,車子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區前面停了下來,進入車庫後,男子下了車,後面的二人則默契的一左一右架著於曉波,在另外二人的掩護下進入了電梯。
一群人來到了某個單元門口,男子用鑰匙打開了門,將於曉波帶進了房間。在把門關好後,其他幾人七手八腳的將於曉波綁了起來。
“唔……唔!!”於曉波始終掙扎得非常厲害,不肯配合他人。而那名為首的男子也緩緩走到他面前,抽出了懷中的照片。
而看到那張照片後,於曉波終於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也瞪得很大。
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曾是於曉波的摯愛,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那也只是曾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個女人是他內心深處的恐懼,是他拚了命都想擺脫的夢魘。
“這個女人是你的妻子馮歡,4月20日晚上被你殘忍的殺死在了家中。”
男人坐在他面前,平靜地說道:“你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人,就可以擺脫噩夢。但是第二天,你便發現原本已經死去的妻子再一次出現在了你面前,並且無論你逃到哪裡,她都像個甩不掉的尾巴一樣,緊緊跟隨著你,對吧?”
於曉波驚恐的點頭,男子所說的話和他現在的遭遇分毫不差。
“聽著,你的妻子已經化作了厲鬼,現在她隻想殺了你。一開始的幾天,她的能力還不算太強大,你還能暫時躲避她的追擊。但是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她的怨念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直到頭七的那晚,她的能力將會達到巔峰。屆時就算是我們,也很難保住你。但是,如果你能熬過七天,到4月28日凌晨,你妻子的鬼魂便會消失,你也將逃過這一劫。”
男子的話令於曉波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見對方認真在聽自己的話,男子繼續說道:“現在的你已經走投無路,身無分文。如果沒有我們,你連今天都熬不過。剛剛你在街上的反應就能說明一切,我想,當時你正在被鬼魂所追擊吧?”
於曉波立刻點頭如搗蒜。
男子示意其他人撕開他嘴上的膠布,恢復了話語權的於曉波立刻開口道:“對,她越來越危險了!我看到街上所有人的臉都變成了她的樣子……是不是那些路人都被她上身了?”
“這應該是幻覺。才第三天,鬼魂應該還沒強大到這個地步。”男子的話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不知道為什麽,於曉波總覺得對方並沒有在騙自己。
“至於我和這些人的身份,你沒有必要知道的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們都是在救你,這就足夠了。現在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配合,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男子說道。
“好……反正現在我周圍人都信不過了,他們都被那個女鬼蠱惑了,覺得她是正常人,我是瘋子。誰都不肯幫我……既然如此,我選擇相信你們。”於曉波點了點頭。
“那好,你把這三天發生的事情具體描述給我聽。”男子給松了綁,並且倒了杯水。
“謝謝。”於曉波接過熱水,飲下後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之前的恐慌也得到了緩解。雖然對面前這幾人的身份抱有懷疑,但只有他們知道妻子變成了鬼魂的事情,並且也沒有把自己當瘋子看。於是,他還是選擇將這幾天的事情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所以,我不是平白無故殺害妻子的,是她想殺我在先!我也想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可大家都覺得我妻子很正常,似乎腦子出了問題的是我!!”於曉波說到這裡, 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
“那也就是說,你的妻子在臨死前的一個月,就已經表現出各種反常了?”他對面的男子忽然開口。
“是啊……在此之前,她一直很正常,是個溫柔賢淑的好女人。你們說,怎麽會變成這樣啊!”於曉波回想起和妻子的曾經,加上這陣子不堪折磨的疲憊,終於掩面痛哭了起來。
其他幾人看著面前這個掛著青黑色眼圈,滿臉胡茬,雙頰消瘦的落魄男人,一開始對他的敵意也削減了不少。
“對於你的遭遇,我只能說聲抱歉。但眼下你妻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了,她現在化作了厲鬼,一心隻想要你的命。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保護你度過這剩下的五天。”男子的話讓於曉波打起了精神。
他打量著面前的幾人,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何種目的來幫我,但我還是很謝謝你們。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各位?”
其他幾人下意識看著為首的男子,他點了點頭,漆黑的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我叫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