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多諾萬最終還是決定用余一塵和艾爾-霍福德的內線組合,克裡斯-理查德畢竟不是喬金-諾阿。用一個替代品,還不如直接摒棄之前的思路。
余一塵和格雷格-奧登在球場上首次對位,已經非常膨脹的格雷格-奧登對余一塵投來的全是蔑視的目光,他自己認為這是王之蔑視。
“你覺得你們三個人的流量相加,能跟我一樣嗎?”格雷格-奧登盯著余一塵,他的那種優越感就好像暴發戶見乞丐。
余一塵搖搖頭,“等比賽一結束,我個人的流量就可能超越你了。當然,這指的是在美國。”
余一塵頓了頓,道:“如果算全世界的流量和曝光,你現在估計只能聞到我的尾氣,我強大的祖國對我的曝光是你無法想像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祖國沒有優秀的籃球運動員,你這種家夥也能得到大流量曝光?”格雷格-奧登說道,他覺得這是他職業生涯說的最好的垃圾話之一。
余一塵搖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我背後的人多。”
“我人多!”余一塵又重複了一遍。
余一塵背後的人的確多,但是人多並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格雷格-奧登的體格是他開啟絕對防禦也扛不住的。
對上布魯克-洛佩斯,余一塵的絕對防禦就已經到了臨界點,他是有點吃力的。但是格雷格-奧登連續的背打擊潰了余一塵的防守,他丟掉了防守位置以後被格雷格-奧登轉身暴扣。
身體硬碰硬的碰撞,余一塵是吃虧的。
艾爾-霍福德問余一塵,“要我幫你嗎?”
余一塵搖搖頭,道:“不用,你只要把裡卡多的投射空間封死,我能解決他。”
俄亥俄州立大學的大前鋒裡卡多-多西是個巴西裔球員,他的特點是投籃精準,但他也只有投準這一個優點。當一個球員優點和缺點同樣明顯的時候,是有足夠的應對策略的。格雷格-奧登同樣有著明顯的優點和缺點。
格雷格-奧登和裡卡多-多西是一對互補的內線組合,但分割對方的進攻體系顯然是更加好的防守選擇。
“你根本就防不住我。”格雷格-奧登輕蔑的說道。
媒體的吹捧,大帝的名號,讓格雷格-奧登迅速膨脹,實際上他從高中開始就已經非常膨脹了。如果不是NBA聯盟規定禁止高中球員參加選秀,格雷格-奧登不會出現在大學校園內。
格雷格-奧登根本就看不起余一塵,他看不起所有NCAA聯盟的中鋒,他一直覺得自己是NCAA最強的中鋒。
易邊再戰,格雷格-奧登憑借自己良好的移動速度封鎖余一塵到三分線外,余一塵單手抓球從格雷格-奧登腋下把球送出。
手術刀一般的傳球直插籃下,切入籃下的艾爾-或幅度擠開裡卡多-多西完成上籃。
“從這兩回合的情況來看,我們五五開而已。”余一塵淡淡的說道。
“事實會告訴你,這是錯覺。”格雷格-奧登毫不示弱。
余一塵根本不搭理他,剛才他只是想用格雷格-奧登試試自己絕對防禦的極限值,現在看來格雷格-奧登這種級別的中鋒他卡不住,那麽他必然會改變策略。
“打完比賽你會覺得跟我五五開是對你的最大讚賞了。”余一塵說道。
格雷格-奧登繼續沉入禁區要球,艾爾-霍福德跟防裡卡多-多西,這個家夥很軟,但他可以在場上不吝體能的奔跑。
如果他矮十公分的話,去做一個得分後衛或許可以得到NBA的青睞,只是像他這樣的大前鋒,很難在NBA球隊中找到工作。 余一塵根本不在格雷格-奧登身後卡位,他繞到格雷格-奧登之前去防守對方接球。
科裡-布魯爾在罰球線上對邁克-康利的防守非常到位,後者只能退走,然後尋求掩護繞到側翼,再尋找切入的空檔。
對對手後場的防守一直是佛羅裡達大學的缺陷,邁克-康利強吃馬修斯-坎特,但是當邁克-康利剛剛完成突擊準備給格雷格-奧登傳球的時候,余一塵已經上步封鎖到他身前。
余一塵的時機把握恰到好處,早一點邁克-康利直接把球送上籃筐,格雷格-奧登就直接空接了,晚一點邁克-康利就突進去了。
邁克-康利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牆。
邁克-康利是典型的防守型控衛,並不是說他在防守端的表現多麽優異,而是他在持球進攻的時候以穩健為主, 他的左手始終是在護球,此時他的左手還在做著隔開自己與馬修斯-坎特之間距離的工作,余一塵的殺到又徹底破壞了他的攻擊節奏。
鉗爪技能適時發動,余一塵的左手就好像定位精準的機械爪,精準的抓住了皮球。
“反擊!”余一塵喊道。
沒有陶林-格林的佛羅裡達大學反擊質量肯定受到影響,這次俄亥俄州立大學的退防太快,他們直接退到了禁區附近,馬修斯-坎特直接在三分線外急停扔了一粒三分球。
在其他時刻馬修斯-坎特肯定是不敢投的,但是他今天作為瘋三的主力控球後衛登場,這也算是一份殊榮,是以他今天格外興奮。
雖然他不該這麽做,但球進了,那他的出手選擇也就無須追究了。
比利-多諾萬雖然功利,但他還至於像比他更老一輩或者兩輩的教練那樣古板。如果是拉裡-布朗或者傑裡-斯隆這樣的古板家夥,就算這球打進,他們也會在場邊開啟吹風機一般的咆哮模式。
“聰明的防守。”於佳說道,剛才他和張合理還為格雷格-奧登用身體強吃余一塵而擔憂,但現在看起來余一塵用另一種辦法化解了對方身體上的巨大優勢。
“這是最合理的一種方式。”張合理說道:“對一些強壯的中鋒,繞前防守是一種極好的方式。余一塵的速度快,他利用自己的優勢對持球人進行壓迫,切斷了康利和奧登之間的聯系。”
這是一種孤立策略,再牛逼的意大利炮如果沒有炮彈,對城門也不會產生絲毫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