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威廉姆斯在跟邁阿密熱火的比賽後,對媒體說:“傑瑞-余是大魔王,跟他同一屆新秀給我留下了太多的心裡陰影。”
余一塵“大魔王”這個外號不脛而走,許多媒體發現這一屆新秀許多人在ncaa就跟余一塵結下來恩怨,在這之後到了nba,余一塵對這一屆新秀的統治力仍然沒有下降,他在對陣自己同期新秀時仍然保持著巨大的優勢。
有意思的是,余一塵與自己曾經的隊友,也就是短嘴鱷五虎還沒有直接交手記錄,這或許是跟余一塵做隊友的好處,命運都在偏幫他們。
“這實在是好運。”有人發表了評論,“所以跟傑瑞做隊友才是最愉快的。”
但是接下來理解有人回應,“你們可能對大魔王的實力一無所知,最早被他打出心裡陰影的就是他的隊友。”
“喬金-諾阿、科裡-布魯爾和陶林-格林都被他教育過了,只有艾爾-霍福德這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兄弟心裡才沒有屬於傑瑞大魔王的陰影,所以不想心裡留陰影,就跟大魔王做朋友,還要趁早。”
隨後,斐樂的訓練師曝光了一段余一塵的訓練視頻。余一塵在力量房裡的訓練非常刻苦,他赤棵著上半身,訓練短褲也已經濕透。
與這個視頻一同更新的還有一段文字,說的是余一塵在力量訓練之後,還拉著阿倫佐-莫寧進行技術上的調整和磨練。
“傑瑞-大魔王-余都如此刻苦的訓練,其他人還有什麽理由偷懶?”
余一塵哪知道自己突然有多出這麽一個“大魔王”的外號,讓他不太愉快的是這個外號莫名其妙的開始火了,而他最喜歡的“總統”卻叫的人還不多。
“鬧心呀!”余一塵搖搖頭,把手機放下了。
阿倫佐-莫寧已經收拾好了,他道:“我先走了。”
余一塵擺擺手,跟阿倫佐-莫寧拜拜。
這時,余一塵手機又響了,是艾爾-霍福德發來的短信。
“你們賽程安排的很舒服啊!感恩節前就一場比賽。”
余一塵回道:“對呀!而且那一場比賽還是跟你,這就更舒服了。”
“我不可能讓你贏的。”艾爾-霍福德同時還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你這個表情好欠揍。”余一塵道。
艾爾-霍福德回道:“反正我們總有一個人過不好感恩節,只能選擇讓你不開心了。你以前說過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余一塵跟艾爾-霍福德聊了不短的時間,後來他們覺得短信說的不過癮,直接打電話聊了一會。
很長時間沒見面,余一塵是有點想艾爾-霍福德的。
到11月20號他們就能見面,到時候會敘個舊。
原本,余一塵覺得這三天都可以好好休息,一邊繼續打磨自己的技術,一邊調整狀態。但事與願違,次日一早江海瓊通知余一塵晚上去希爾頓酒店參加一個宴會。
江海瓊這段時間的成長速度是飛快的,她已經從當時余一塵的一個小助理,變成了一個實在的女強人。
“為什麽要參加這個宴會。”余一塵吃早飯的時候有點不滿的說道:“訓練都沒有時間。”
“你最主要的任務是在球場上有著優秀的發揮。”江海瓊道:“但這並不是你全部的任務。”
“這還不夠嗎?”余一塵問道。
江海瓊道:“甩手掌櫃你還沒做夠嗎?很多應酬我和比爾(達菲)都幫你拒絕,或者派人替你參加了,但這次你必須得自己去,你才是我們公司的核心,如果你不去參加,會顯得不夠尊重……”
江海瓊還在給余一塵講道理,她現在洗腦的能力是非常強大。余一塵連忙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就告訴我宴會是誰組織的就行了。”
江海瓊道:“是挪威郵輪公司,今天會有很多從華夏大陸來的財團,這是一次挪威郵輪公司跟華夏資本合作的重要契機,所以無論是從挪威郵輪公司的角度來說,還是從華夏大陸財團的角度來說,他們都希望你能夠出席。”
相比於這些巨無霸,余一塵顯得太弱小了。
“這就是挪威郵輪公司簽下你的意義。”江海瓊說道。
余一塵笑道:“那接下來再跟他們談合同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漲價啊!”
江海瓊笑了笑,道:“的確是應該漲價,對挪威郵輪公司來說他們才是弱勢的一方。”
余一塵不知道江海瓊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江海瓊也就詳細的給余一塵解釋了一下現在世界資本的方向和強弱關系。
“金錢數量是衡量資本的一個關鍵因素,但另外還有一個關鍵因素在於公司掌舵人的能力。”
“華夏的這些大公司的掌舵人都是第一代掌舵人,他們是創業者。而美國大量的公司都已經是第三代,第四代在掌控公司。”
“創業和守業是兩回事。”
“在能力和心態上都有很大的差距,所以這就是在談判桌上的一些差別,這些都導致挪威郵輪公司的那些股東處於一個比較弱勢的地位。”
“當然,他們迫切需要華夏資本也是導致他們弱勢的一個原因。”
余一塵點點頭,這麽說起來,他就可以理解了。所以,今晚的宴會他也是必須要出席的。
“我給你定做了一套西裝,等會就去試試。”江海瓊道。
“不是晚上宴會才開始嗎?”余一塵道。
江海瓊道:“我知道你的身體尺寸,但工作室說褲子還有一點細節要你親自去解決一下。”
這家以家族姓氏命名的裁縫店在邁阿密已經運營了30年,據說是從意大利佛羅倫薩搬來的。
“翡冷翠啊!”余一塵讚歎道:“多好的名字啊!”
歐洲大陸的那些地名都很美,不管是英文還是翻譯成為中文以後都很美,徐志摩翻譯的“翡冷翠”就是其中的代表。
相比於歐洲美麗的地名,美國的地名就顯得很土。許多美國地名都是“new”開頭,後面加上從一些歐洲的地名。
余一塵並不知道西裝到底有什麽細節的問題需要處理,他走進店裡的時候,老板正在縫紉機上工作,見余一塵和江海瓊走進來,他起身迎接。
“其實就是一點小問題,電話裡就可以溝通。”裁縫說道。
“皮克切諾先生。”余一塵道:“是什麽問題?”裁縫店的招牌上已經表明了主人的姓氏,所以余一塵知道店主姓皮克切諾。
江海瓊搖搖頭,道:“還是親自來一趟,你跟他單獨交流好了。”說完,江海瓊就直接去了休息區,走的時候他的臉色有點微紅。
皮克切諾先生道:“褲子有一點問題我們需要了解,您是左邊還是右邊……”
“什麽左邊右邊?”余一塵也有點懵。
皮克切諾工作室服務的都是非常高端的用戶,他們做一套西裝的費用很高,余一塵定做這一套西裝的費用是23萬美金。
皮克切諾工作室的很多用戶都是非常專業的,對他所說的話一聽就懂,余一塵不懂,江海瓊也是第一次聽說。皮克切諾先生很有耐心,以前也有運動員來這裡定做西裝,也不太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皮克切諾組織了一下語言,給余一塵解釋道:“就是……”
余一塵聽過才明白,皮克切諾就是要了解一下他的蛋是左邊高還是右邊高,具體的尺寸是多少。
余一塵今天也算是活久見了,他以前還真不知道男人的這玩意竟然是不一樣大的,而且還是左右高低各不同。
“你自己量。”皮克切諾拿出一次性軟尺給余一塵,同時還交給余一塵一張表。
余一塵進了量衣間,自己操作了一下。
從皮克切諾這裡出來,余一塵乾脆也沒去訓練館,他去了一趟公司。自從江海瓊把公司組建起來以後,他還沒有來公司看過。
公司的辦公地點是邁阿密新區的一個寫字樓,這裡靠海環境不錯,余一塵公司的租了寫字樓主體邊上的一個矮層。總共只有兩層樓,這棟樓裡有三家公司,一樓是休息區三家公司合用。
“環境不錯。”余一塵道。如今這裡是余一塵的公司,這是他的地盤,他很滿意,也很有成就感。
余一塵一走進來,員工就認出他來了,畢竟余一塵的身高太扎眼,而他的長相也已經傳遍邁阿密的大街小巷,在邁阿密的公共交通上都能看到余一塵的肖像海報,那是邁阿密熱火做的廣告。
董事長辦公室不大,但是布置的很精巧,有很多的華夏元素,是江海瓊特意布置的。面積不大是因為余一塵很少回來,所以也就不需要佔用太多的面積了。
“就一間嗎?”余一塵問江海瓊。
江海瓊點頭道:“嗯!”
余一塵摸了摸頭髮,覺得有點遺憾,他看過很多的動作片,很多的劇情都是在辦公室的隔間發生的。
江海瓊不知道余一塵在想什麽,她還是在按照既定的節奏在給余一塵介紹公司的運營情況。
“財務、商務部門的結構都已經算是非常完善了,很多商業合作的洽談業務我們都逐漸從比爾-達菲工作室接過來了。等我們熟悉了球員業務以後,會去接觸更多的球員。”
余一塵點點頭,業務方面的事情他了解就行了,他的任務是把控公司的大方向不出問題。
在公司晃了一圈,余一塵跟江海瓊一起去了飯店,闞謹言在忙,現在他基本上不去甘斯威爾了,邁阿密這邊的業務逐漸成為了他們餐飲業務的支柱。
“穩定發展吧!不要太快。”余一塵的思路還是不想走的太急。他的這個思路跟江海瓊、闞謹言都是相同的,他們沒有經驗,也不想去找一個厲害的經理人。
請經理人這個事是一把雙刃劍,有可能是引狼入室,這種事情他們不能做。
余一塵在公司的事情並不算多,畢竟他只是一個甩手掌櫃而已。下午,余一塵還抽空接受了兩個訪談,本來江海瓊也沒直接答應他們,但今天正好有時間,所以就約到電視台去聊了聊。
晚上余一塵去皮克切諾工作室取了西裝,穿上以後感覺明顯不一樣,有的西服穿上以後會有明顯勒襠的感覺,但這一套沒有。
“花錢就是舒服。”余一塵歎道。
江海瓊笑了笑,她今天會陪余一塵一起出席宴會。
在路上的時候,余一塵還感歎nba球員不易,而且他也能夠理解為什麽有的球員在進入nba以後會迅速墮落。
nba總體糜爛的環境是一方面,繁多的商業應酬也是一方面的。有的球員工資本身不高,商業價值也有限,他們很難抵擋那些現結工資的商業活動的誘惑。
是拿現在觸手可及的小錢,還是努力訓練,打出更大身價以後賺更多的錢。
這是一個非常難以解答的問題,不過好在余一塵不需要解答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非常明確的,因為他已經打出身價了。
宴會在希爾頓酒店,希爾頓酒店的六樓被包場了。
余一塵不太喜歡這種氛圍,但他偽裝的很好,跟所有的人都表現的非常熱情。在這裡余一塵還看見了一些華夏大公司的ceo,他們對余一塵不算特別的熱情, 不過這也都是正常現象。資產相當的人才能夠越親近的坐在一起。
余一塵喝了一點紅酒,確保跟大部分的人都打過招呼見過面以後,他找了個空隙鑽到了露台上。
露台上沒人,余一塵在這吹了會風。
邁阿密的冬天很暖和,而且這裡越到冬天,有錢人越多,很多有錢人、明星都會來邁阿密度假過冬。所以冬天的時候是很多公司、明星在邁阿密談業務的高峰期。
“你在這。”江海瓊也出來了。
余一塵道:“嗯!不習慣這種氛圍。”
江海瓊道:“但是必須得習慣,這是我們接下來重要的生活方式。”
余一塵歎了口氣,他是隻想打球,但很多時候往往身不由己。
江海瓊撩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問道:“能幫我倒杯紅酒嗎?”
余一塵點點頭,道:“好!”
走回大廳,余一塵找侍者拿了一杯紅酒,回來的時候卻被人攔住的,是一個女人。
余一塵仔細看了一下她的臉,認出她來了,是克裡斯汀-斯圖爾特,就是那個臨時拒絕《拉米脫口秀》,然後節目組讓余一塵臨時頂上空缺的女人。
“你好。”克裡斯汀-斯圖爾特很有禮貌,他道:“我叫克裡斯汀-斯圖爾特,你可以叫我克裡斯汀,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