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亡靈哭嚎,從鐮刀前端傳遞而出,其中還夾雜著好像風刀鐵劍的金鐵交鳴之聲。
緊接著,影流之鐮便與裘道長的真武演化之力相撞了。
“啪!”
好似一塊凌空飛來的豆腐,裘道長全身襲來的演化之力,受到影流之鐮的攔腰一斬,竟啪地一聲碎成了無數份向四周疾射而去。
頓時間,電腦,電競椅、還有地板出現了數不清的小洞,坑坑窪窪地一大片。
“一揮,就斬開了?”
剛剛從天而降的韌高僧見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還來不及反應,便看見那鐮刀上烏光一閃,緊接著一股無形的能量去勢不減的直襲裘道長。
“巨蟒吐丹,金剛不壞!”
韌僧的喉嚨刹那間鼓脹了起來,圓溜溜地就好像吞了一個雞蛋一樣,這是一口氣從腹部升了起來,卡在喉嚨。
以心燒血,以沸騰之血行氣,以氣發聲,以聲助筋骨之力!
這“巨蟒吐丹”的功夫,比打興奮劑還要強許多,只是運過氣後,人一個月的時間都會精神萎靡,難以提起勁來,而且不經過精心調養,很難恢復。
但是,有演化之力護體,他現在根本沒有了這種擔憂。
“噠噠噠!”
韌僧像推土機一樣自地面橫踏而過,隻一個瞬間,便擋在了裘道長的面前。
同一刻,影流之鐮的余波降臨。
“鐺!”
韌僧周身一股無形的氣勁一蕩,好似一尊透明的大鍾,把他保護在裡面。
佛門秘技,金剛不壞!
體有“巨蟒吐蛋”氣血爆發,體表有演化之力護體,軀體亦是金剛不壞,他有完全的信心,可以擋下這一擊!
然而,他的守勢才剛剛形成,便覺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一名煞氣滔天的少年人,已經立在了他的面前。
“嗡~”
與這少年人目光觸及的一霎那,韌僧和裘方的毛發與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炸開了。
天啊,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冰冷,漠然,超然,就像在看著死物一樣。
“這少年絕對殺過人,還不止十個二十個!”
一個可怖的念頭,瞬間自韌僧和裘方心裡升起。
“裘方,你不該保那女人的。”
葉澈平靜道。
“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還有劉琴的事!?”裘方駭然。
但是,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
葉澈話音剛落,便聽“噗”地一聲,他的雙手如絞麻花,擰腰伸肩,沉氣墜臀,漲骨崩筋,手中的影流之鐮亦如麥子收割機一樣,橫掃而來。
刹那間,冷月降世,裘道長和韌僧兩人隻覺得喉嚨一下子被勒緊了,那影鐮的彎月,鎖住了他們全身。
“他想殺了我們,他怎麽敢!!!?”
韌僧和裘道長臉色大變。
危機關頭,兩人也拚命了,特別是韌僧,他現在可是擋在最前面,所以他經脈猛地一漲,只聽“轟”地一聲他上衣的僧袍在演化之力的震蕩下直接炸開,一具古銅色宛如金剛般的軀體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金剛不壞,全開!
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根本沒人反應過來,便看見葉澈已經持著演武器真刀實槍的與裘道長和韌僧發生了碰撞。
“擋下!”
韌僧爆喝,雙眼怒瞪,周身的氣勁如鞭子一般抽打著空氣,威勢無匹。
但,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影流之鐮才剛剛與他的身體接觸,他便覺一股劇痛傳來,下一秒血肉橫飛,他的身體,自腰部到右腿處已經被完全斬開。
這一刻,什麽金剛不壞,什麽巨蟒吐丹,什麽演化之力,在影流之鐮的一斬下,全都不堪一擊。
“啪嗒……”
韌僧的右大腿,連著半截腰身重重落下,血水震蕩,正好濺射在了杌猙的臉上。
而裘道長的小半截身體,卻不知飛向了那裡。
杌猙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水,然後呆呆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斷肢,下一瞬他不受控制的乾嘔了起來。
“惡魔……這家夥就是個惡魔……”杌猙渾身顫抖,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回憶著葉澈的那張臉。
之前他還對自己下跪悲憤不已,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現在才知道這已經是那姓葉的手下留情,否則……
想到韌僧和裘道長此刻的慘樣,杌猙的心再強大也不由冷顫了一下。
“啊啊啊!”
直到此時,韌僧和裘道長才慘叫出聲,兩人全都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葉澈眉頭緊皺,滿眼複雜的打量著自己手中的影流之鐮。
小瞧了。
是真的小瞧了。
這影流之鐮居然變態到了如此程度,韌僧竟連阻止絲毫也不能的就被切開身體,可想而知影流之鐮的鋒利程度。
“不是影流之鐮變態,應該是所有演武器都有如此殺傷力。”
葉澈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隱隱有了一種感覺,演武境以下,只怕全是螻蟻!
而此時,整個賽台卻發出了山崩海嘯般的驚叫聲。
包括king在內,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葉澈,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明明是好好的在比賽,怎麽轉眼間搞得跟凶殺現場了一樣了。
望著在地上痛苦大嚎的裘道長和韌僧,很多觀眾更是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手機開始報警。
秦市長和常市委臉色也是劇變,連忙吩咐大波安保人員去維持現場秩序。
“這小子瘋了,為什麽要下這麽狠的手!?”
秦市長臉上陰晴不定。
“要不要封鎖現場,安排狙擊手!!!?”一名軍官臉色冷厲的問道,這種演化者,一般的警察根本治不下來。
“再等等看,我相信他不是一個自尋死路的人,會給出解釋的。”常市委擺擺手。
而此時,葉澈已經一步一步的走到裘道長面前,緊接著影流之鐮一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葉澈!!!”
king驚住了,造成傷殘還有挽回的余地,鬧出人命了那真的事大了,特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命,裘道長和韌僧身份又不凡,那樣一來誰也保不住他。
葉澈並沒有看向他,而是面無表情的問道:“劉琴在哪?”
“劉琴?”原本還陰沉著臉的秦市長不由一愣。
裘道長終究不是常人,再加上有演化之力止血,他並沒有昏過去,只是渾身冷汗淋漓,似乎說不出話來。
韌僧同樣如此,身子受到這麽大的創傷,他意識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