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冷的聲音,仿佛一盆冷水潑下,讓許M回過了神。
“李雪昭?”許M訝道,這是許M第一次見到真人李雪昭。
是李雪昭的聲音,許M一下子醒悟了過來。就說嘛,剛剛他還隱約覺得這個臉型很熟悉呢!
剛才他沒有認出李雪昭來,畢竟在他記憶的李雪昭,是不會這樣子穿著打扮的,人家可是個十足的美女老板,端莊得體才是她一慣的做風!
而後來,她跟許M重逢後,每次帶女兒來許M家的時候,李雪昭的打扮也都是風衣加圍巾,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被許M給偷窺了。
她就沒有穿得這麽火爆過好嗎?
看到許M的瞠目結舌,李雪昭其實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得意的:“哼,讓你瞧不起姑奶奶,讓你不願意跟我通電話!”
或許也是鬼使神差,李雪昭在下車的時候,把風衣留在了車上,還彪悍地伸手托了托胸口兩塊肉團,才啪嗒啪嗒地踩著高跟鞋上樓。
當然,李雪昭的情緒向來都隱藏得很深,摘下墨鏡,許M看到的是她冰冷的雙眸,一副拒人千裡的模樣。
許M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怎麽來了?”
接著,許M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太衝,補充了一句:“不是一直都是李雪晴過來接孩子嗎?而且還這麽早?”
然而,已經晚了!
後面的話,李雪昭壓根沒聽進去,許M前面的話頓時讓她炸了毛。
“什麽叫我怎麽來了?”李雪昭狠狠地剮了許M一眼,“我來接我女兒不行啊?”
許M卻是被她這句話說得有些惱火,或許有不舍得果果的原因,也或許受到前身靈魂印記影響,只見他神情也冷了下來,硬邦邦地說道:“還沒到時間吧?不是說好的,孩子們晚上才會回去?”
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脾氣李雪昭眉頭的緊蹙現在微微松開了。
不過,這不代表李雪昭就喜歡許M的脾氣,聽到許M這麽說,李雪昭心裡頭冒出了無明的火氣。
“呀!怎麽?你是嫌棄看到我還是什麽樣?”李雪昭沒好氣地問道。
筒子樓的隔音性真差,李雪昭和許M的吵架聲在樓梯間回蕩,已經有好幾個人打開門,探過頭來張望了!
還好,樓梯間的采光不好,那些看熱鬧的家夥都沒有看清楚李雪昭的臉,不然恐怕要鬧出大新聞哦!
李雪昭聽到了動靜,她臉上騰起一絲紅暈,沒好氣地瞪了還堵在門口的許M一眼,惱道:“你就讓我一直在門口跟你說話嗎?”
許M撓了撓頭,連忙側身,把李雪昭讓進來。
這個倒是他的疏忽,雖然他對李雪昭冰冷的模樣和夾槍帶棒、語氣很衝的對話感到很不爽,但還不至於這麽小心眼兒。
李雪昭從許M身邊走過,兩人不可避免地有了身體上的摩擦。
許M鼻尖敏銳地嗅到了李雪昭發絲的傳來的幽香,但最敏感的,還是貼身而過時候,李雪昭髖部和許M的大腿肌肉有輕微的接觸,那驚人的彈性,頓時令許M控制不住,舉旗起義了!
李雪昭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她自顧自地走了進去,仿佛好像很熟悉一樣,找到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套裙壓下,雙腿並攏微微往一邊側,姿勢很優雅。
許M並沒有跟著進來,好一會兒,他才一臉窘迫地彎著腰、撅著屁股,貼著牆遮遮掩掩地走了進來。
李雪昭那冷眸閃過一絲詫異,
隨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麽,臉上飛起一絲紅暈,心裡沒好氣地啐了許M一口。 許M終於坐了下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李雪昭,發現對面若無其事,仿佛沒有留意的樣子,他才松了一口氣。
“臥槽,怎麽變得這麽純情了?”許M對自己的表現有些恨鐵不成鋼。
講道理,許M前世在男女問題上,也不算是新丁,好歹也是經歷過的!怎麽就在李雪昭面前就表現得如此不堪呢?
這些問題暫不糾結,兩人面對面坐下來之後,竟然沉默了下來,找不到說的話題。
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
李雪昭這麽一個冰山美人兒,都快被這個怪異的氛圍給逼得保持不了這個高冷的姿態。
“大木頭!”李雪昭也是無奈了,快被許M給氣死,心裡有些悲戚,“就這麽不歡迎我?”
她覺得許M不僅是木訥,還有可能是討厭自己,不然,為什麽許M每次都對果果百依百順,對自己就冷漠無情?
顯然,李雪昭並沒有察覺自己也有問題――她那身高冷,並不比許M差!
“哪敢呀!”許M在心裡補上一句。
不過李雪昭也是不大習慣跟許M交談,任誰跟一個只見一面就OOXX,然後生下三個小孩的男人也不會熟到哪裡去。也許這其中還會夾雜著悔恨,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有時候又不能發作,因此她對許M的內心其實是相當複雜的。於是,兩人徹底聊不下去,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直到李雪昭忍不住站了起來。
“我去看一下優樂美!”李雪昭氣呼呼地說道。
許M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為啥李雪昭說話老是跟吃了火藥一樣,不過,他並不太在意,點了點頭,還是走在前頭,給李雪昭開了門。
李雪昭在許M讓開後,才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孩子們。看到女兒,冰山美人兒的眼神也都柔軟了下來。
樂樂這個小家夥喜歡蹬被子,許M才出去一會兒,小被子又被她踢到了腳下。
李雪昭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許M疏於照顧呢!她氣惱地瞪了許M一眼,走過去,給樂樂蓋被子。
或許也是睡飽了,李雪昭動了一下,樂樂便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麻麻!”小家夥的聲音也是朦朦朧朧的,嬌滴滴地伸出雙手,想要媽媽抱她起床。
這不動不要緊,一動就把姐姐、妹妹們都吵醒了,三人一起嘰嘰喳喳的圍著李雪昭求抱抱起來。
李雪昭也是想念極了女兒,坐在床上,將小家夥們抱在了懷裡,恨不能生有三頭六臂,母女們嘀嘀咕咕地說起了話兒。
許M依靠在門框上,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