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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庇魯斯的鷹旗》第51章 查士丁尼的火中取栗
眼前的這裡是一間老式的圖書館,是羅馬帝國昔日存放帝國文檔資料的地方,被拉丁人佔領之後,這裡一直都被封存著沒人注意到,因此初次看到巴蒂斯特和塞納子爵臉上寫滿了驚訝,沒想到查士丁尼居然在這裡辦公。
  “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巴蒂斯特爵士!你們身旁的這個孩子是”高大的書架之後傳來了查士丁尼愜意的聲音,顯然盡管他們看不見查士丁尼,但是對方卻能看到他們。雖說按照身份塞納子爵才是查士丁尼應該問話的對象,可是他卻直接朝著另一邊早已經是老相識的巴蒂斯特問話。
  而一時間站在門口的小查理看著眼前也舉足無措起來,終歸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而這時一隻手則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才讓那顆彷徨的心得以平靜下來。
  正是一直站在查理身後的巴蒂斯特爵士,只見他緩緩走上前,盡管看不見查士丁尼在哪裡卻依舊將視線放在某一個方向面露出恭恭敬敬的神情回答道:
  “很榮幸能得到您不計前嫌慷慨地援助,我們是奉威廉侯爵的遺命前來互送他的繼承人查理查普利特前來尋求您的庇護的。”
  “威廉侯爵?遺命?!”巴蒂斯特爵士的回答剛一說出口,左手邊一個巨大的書架上一個人影靈敏地落了下來,正是查士丁尼。很明顯他也是方才才得知了這個驚人的消息,雖說偵查的突厥騎兵帶來了科林斯可能發生動亂的消息,然而身為君主的威廉侯爵居然被殺,使得一向沉著的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怎麽會這樣?”查士丁尼半信半疑地看著對方,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畢竟一場政變發動可不是什麽人隨便就能做到的。
  而對此巴蒂斯特也早已經料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這的確駭人聽聞,更何況他們現在不僅沒有流亡到塞薩洛尼卡或君士坦丁堡反過來投奔作為敵對者的查士丁尼,的確太匪夷所思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得說服面前這個年輕人才行,“就在兩天前,我們的宮相戈特弗裡發動了政變,清洗了所有反對他的貴族,而我們帶著威廉侯爵的遺命好不容易才得以逃脫到了這裡。”
  將事情原委告訴面前的查士丁尼,巴蒂斯特爵士平靜地回答道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可是查士丁尼聽了之後卻仍是滿腹狐疑,“戈特弗裡,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記得他才是亞該亞侯國的繼承人不是麽?而不是這個孩子。”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在他對亞該亞侯國的認知裡面,威廉查普利特應該沒有直系子嗣才對,而歷史上他應該是在幾年之後才退出歷史的舞台才對。
  只聽巴蒂斯特爵士隨即解釋道:“查理是威廉侯爵的侄子,盡管是私生子,可是作為查普利特唯一血脈他只要得到侯爵的認可還是有繼承的權利的。”
  “所以戈特弗裡知道了這一點才冒險發動政變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是嗎?”查士丁尼這時也終於大致猜出了這其中的緣由,只是他此刻心中卻還有一絲疑惑。“可是他真麽做到的,我記得亞該亞侯國的軍隊一直都在科林斯以南一帶駐扎才對,而威廉侯爵自己也有親衛軍,想發動一場政變成功談何容易。”
  說到此處,查士丁尼的目光與巴蒂斯特爵士的目光對接的一刹那間,查士丁尼忽然想到了什麽隨即住口停頓了片刻。
  “他的身後有別的勢力在支持他。”幾乎是同時,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一句話。而查士丁尼這個時候想起部下們所說的遭遇到的阿爾巴尼亞騎兵葉隨即豁然開朗。的確,除了威尼斯人,如今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顛覆一國的政權。看來威斯卡裡堡之戰後,盡管遠在數千裡之外對方還是有所反應。
  而巴蒂斯特也隨即點了點頭,盡管他也是只是猜測而已,可政變之中所發生一幕依舊歷歷在目,除了威尼斯人在幕後致使沒有第二種可能。
  “這便是政變的第二層原因,戈特弗裡和威廉侯爵在戰事上發生了分歧,似乎威尼斯人想要再雅典又有什麽大動作。而威廉殿下並不想牽涉其中才讓威尼斯人徹底倒向了戈特弗裡這一邊。”巴蒂斯特也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查士丁尼,他相信戈特弗裡之前那麽堅持北上支援雅典公國的目的絕不是那麽簡單。
  而當查士丁尼冷不丁聽到了他所說的話,神色也猛地一變,他的臉上再無之前的那般從容淡定,而是隨即轉身走向了身後一面牆上掛著的地圖,而那上面正是莫利亞全境。目光鎖定地圖上的雅典城,一股危機感在查士丁尼的心中油然而生。顯然威尼斯人的目標從來不是他,而是此時在圍攻雅典的提奧多爾親王。一旦威尼斯人和亞該亞侯國合力圍攻再加上南下的塞薩洛尼卡王國的拉丁人,提奧多爾杜卡斯的處境無疑十分糟糕,一想到這不堪設想的侯國,查士丁尼此時也無法平複下起伏波動的心情。
  “阿爾斯蘭,裡奧!”猛地一聲,查士丁尼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吩咐道。
  門外阿爾斯蘭和裡奧守備長也連忙應聲走了進來等候查士丁尼的命令。
  然而查士丁尼卻欲言又止,停頓遲疑了片刻說道:“先帶他們下去休息吧!好生照看。”他既沒有認同也沒有否定,對之前巴蒂斯特的請求庇護雖然沒有無動於衷可是卻不置可否。
  “再讓我考慮一會兒……”查士丁尼意味深長地看了巴蒂斯特一眼,屏退了所有人。
  “是,查士丁尼大人!”而阿爾斯蘭和裡奧守備長得到吩咐點了點頭,雖然他們一時間也搞不清楚怎麽回事,查士丁尼如果真的要收留這些拉丁人那麽他們也只能照做了。而見查士丁尼沒有任何的答覆,塞納子爵不由急了起來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巴蒂斯特攔了下來。
  “你在幹什麽?”兩人爭執間塞納法尼斯用母語詰問道,他本來就反對來到這裡可是現在巴蒂斯特來到這裡不僅對查士丁尼知無不言而對方卻絲毫表示也沒有。這令塞納子爵更加惱火。
  只聽巴蒂斯特爵士平靜地說道:“請再等一等,請您相信我的決定,同時也相信威廉侯爵對您的囑咐。”他並沒有用羅馬人聽不懂的法語回答,盡顯自己心中的坦蕩。
  見此情景之下,塞納子爵心中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咬了咬牙暫時答應了自己這個副手的請求,盡管他並不認為希臘人值得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承認這既成事實了。
  跟著阿爾斯蘭和裡奧守備長,巴蒂斯特他們離開了查士丁尼所在的老式圖書館,在查士丁尼的注視下,沉重的青銅門又再一次重重地合上。
  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看來威尼斯人的動作比我們預想的都要快!”瓦蘭吉人抱著一摞書緩緩地從書架後面走出,聶烏斯基聽完了剛才所有的對話,也都大致清楚了之前所發生的原委。
  “你怎麽看,聶烏斯基?”恢復了平靜的查士丁尼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如今在自己的身邊也只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聶烏斯基能夠給自己足夠的幫助。盡管他掌握著歷史的動向,可是如今隨著他不斷插手時間線不斷發生變化查士丁尼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了。威廉查普利特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本應該在數年之後病死傳位給他得力的助手戈特弗裡伯爵,然而現在卻是反目成仇被對方篡奪了侯爵之位。究竟該怎麽辦,他也不知道……
  “他們的話能夠相信嗎?”聶烏斯基的話語中仍然有些不確定,畢竟這樣重要的消息作為敵人的這幾個拉丁人卻直接告訴了他們,實在令他匪夷所思。萬一只是一個欺騙他們的陷阱呢?
  然而查士丁尼此時心中的狐疑卻已經完全打消,他完全相信巴蒂斯特爵士之前給他提供的消息的真實性。“十有,應該是真的。”在此之前他的確也是有過和聶烏斯基一樣的疑惑,因此他故意讓迎接的阿爾斯蘭和裡奧守備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同時在迎接對方的時候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氛圍,以此查看對方的反應,探知真假。但是對方一路上種種反應顯然表明這些拉丁人所說的的確是真的。至少不離十,更何況對方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子,即便心智再成熟也做不到掩飾地完美無缺。
  而不得不說,查士丁尼此刻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威廉查普利特侯爵心懷佩服,對方派塞納子爵他們送其繼承人過來無疑是最明智的決定,這塊燙手的山芋,現在他丟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無形之間已經給那個男孩兒提供了絕佳的庇護之所。
  “我只能說糟糕透頂,查士丁尼,威尼斯人的力量插手恐怕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的。”見查士丁尼如此篤定,聶烏斯基不疑有他,而他的眼睛裡面則閃過了一絲悲觀。“看來你之前的決定的確是對的,如果我們進軍北上的話恐怕在已經被威尼斯人出手消滅了。依我看暫時從長計議吧!”
  盡管遲早要與威尼斯人為敵,可是聶烏斯基也清楚現在查士丁尼手上漸漸成長的力量與那個海上的龐然大物還是雲泥之別。看來這次可不再是威斯卡裡堡那種小打小鬧了,隨著威尼斯人正式登場,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是不明智的。
  原本反對查士丁尼靜觀其變主張主動出擊的聶烏斯基改變了主意,可是令這個男人意想不到的是,與此同時改變主意的卻不只是他一個人。
  “不,之前我的確說過靜觀其變,而現在‘變’已經發生,所以我們靜觀也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北上援救在雅典公國的提奧多爾親王。”
  “你瘋了!”看著做出這樣決定的聶烏斯基脫口而出道,無法理解查士丁尼為什麽會做出這樣冒險的決定。隨即阻止道:“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在地圖上雅典看起來好像離我們很近,可是別忘了這中間還隔著一座科林斯,拉丁人怎麽可能會讓我們輕易過去。 前去救援完全是自投羅網的愚蠢舉動,還是從長計議吧,查士丁尼!”
  可是查士丁尼卻眉頭輕挑,反道:“從長計議,你認為我們敵人會給我們這個時間嗎?一旦提奧多爾的軍隊被消滅,那麽我們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成為被拉丁人包圍的一座孤島。威尼斯的海軍可以肆虐莫利亞海邊的每一個港口,而拉丁人的鐵騎南下你認為靠著幾座城堡可以抵擋多久呢?”從阿格裡尼翁出發的羅馬軍隊超過萬人,一旦他們戰敗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不只是他在莫利亞的努力將付之東流,恐怕整個伊庇魯斯南邊恐怕都會面臨拉丁軍隊兵臨城下的巨大危機。坐視不管才是最愚蠢的舉動!
  “可是我們現在啟程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威尼斯人也許早已經動手了。就憑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動搖整個戰局啊!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哪怕這一次就此放棄也不必冒如此大的風險。”聶烏斯基無奈地說道,如今認可查士丁尼的力量之後,他反而更加謹慎不願意查士丁尼輕易這麽去冒如此巨大的風險。
  但就在這時,查士丁尼的聲調卻微微一變,之前的猶豫霎時間一掃而光,只見少年的目光也隨之銳利了起來,轉過身來面對著仍然想要勸說他的聶烏斯基淡然道:“我早就說過想要吃到栗子就要不管多燙手都要死死地攥住,你認為我是半途而廢的人嗎,聶烏斯基,再說了誰說來不及了,從陸路上當然趕不上,但是我們在納夫普利翁不還有我們的比薩人朋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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