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來剛才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這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對電話裡說道:“別管我是誰,你只是要錢,我告訴你,20億湊不到,你隻給一天,根本湊不到!”
“我當然知道你湊不到啊。* WwW.suimeng.lā”電話那頭嘿嘿笑了出來:“所以我就是來試探你,如果你們說湊到了,我特麽會信才怪,我告訴你,能湊到的只有國家才可以!如果你特麽告訴我說湊到了可以交易,那我懷疑你們報警了,我告訴你,別跟我們耍花樣,敢報警我弄死這女人!”
趙東來眯了眯眼,即便是旁邊的季雲常也是眯了眯眼,這家夥的警惕性很強!
趙東來看了看外面,發現季雲常開的是他的帕薩特車,並不是警車,狄郎說出‘別跟我們耍花樣’這樣類似的後半句的警告,說明他可以監視到他們這個別墅的情況。
否則對於趙東來突然一個男人的接聽電話,他不可能不懷疑是警察或者感覺被耍了,可是他依舊很淡定,那說明,別墅裡的情況他們可以看到,也知道別墅裡沒有警車。
“說說你要的實際金額吧,我隻想人沒事,但也別強人所難,你們為錢,我們要人,絕不報警!”趙東來道。
“呵呵。”電話裡的狄郎笑了笑:“10億!”
趙東來:“有區別嗎?1天的時間怎麽可能夠!”
狄郎嘿嘿笑道:“區別很大,你用20億的股權賣10億我估計一天不到,會有人搶著來買!少一個子兒,別說哥不懂憐香惜玉啊,我會再打電話來的。”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趙東來拿著手裡的手機很想砸了。
但是季雲常拉著他的手腕道:“再砸就沒手機了。”
趙東來忍住了。
他不知道今天為什麽這麽失態,總之只要一想到倪裳還在別人手裡被綁著,看到那視頻,他就心裡一肚子火氣想要爆發,那種恨不能在像在戰場上擰斷人脖子!
“好,既然你要跟我玩,我奉陪!”趙東來走到了窗邊看了看外面。問紅姐:“這裡的和治安怎麽樣?”
“很不錯的,這裡的建築結構房子圖片都很少在網上搜查得到,可見對這內部的保密還是很強的,保安基本是實名製的登記入內,四周都有監控,即便放錯進來一個不相乾的人,但只要鬼鬼祟祟,保安那邊也能通過監控看出來讓後能把人攆走。”
“那安插監控是不可能了。”趙東來思索道。
隨即,他把目光放在了正在院子裡打掃衛生的那幾個保姆身上。
“你怎麽了?”季雲常看趙東來盯著客廳落地玻璃窗外面,問道。
“確實是策劃很久的綁架啊!”趙東來篤定的說道。
“現在怎麽辦?沒有倪裳親自簽字,即便想要賣公司股權也不可能啊,去哪找這麽多錢?”紅姐皺眉道。
“錢我來想辦法。”趙東來冷不丁的說道。
季雲常詫異:“你該不會又找老張?10億一下子拿出來也夠影響他這次項目的。”
“我當然知道老張也不容易,上次我還拿了他三個億丟給律師辦著事呢。”趙東來躊躇不定的看了看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歎息了一聲,有時候這錢也是王八蛋,小錢不缺,大錢一缺就要人命。
但現在他管不了那麽多了,為了救倪裳,他翻了翻半個月前的通話記錄,找到了那個律師的電話。
然後打通了過去。
“喂?趙先生?”對面律師很詫異。
趙東來沉吟了一下後,抿抿嘴,突然說道:“能把委托你把趙家大宅更戶給我的委托人電話告訴我嗎?我想和她談談。”
“當然可以,您方便記嗎?我現在就給你念。”律師很高興的說道。
趙東來對季雲常做了一個手勢,季雲常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他記號碼。
隨即律師當場就把委托人的電話念給了他。
“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哪有給你白送的房子不要的?那可是幾個億的房產啊,是吧?”律師為了這個委托任務也是不予余力的勸趙東來,但他話還沒說完,趙東來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後他跟季雲常重新輸入了律師給的號碼以後,不自然的走到了別墅的頂樓陽台上,到了上面,確定沒人了以後,他才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不是別人,正是汪莉的電話。
電話打了很久都沒人接,就在趙東來以為對方是故意不接的時候,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女人聲音接聽了。
“喂?是趙少爺嗎?”對面顯得很激動:“您等會,我去把電話給汪總,等會兒啊。”
杜鵑拿著手機拚了命的往電梯裡跑,她要上樓去給正在開會的汪莉,她下來給汪莉拿開會的文件,手機也是她這個助理負責拿著的,剛才忙著找文件,所以沒有及時看手機來電。
這不看還好,一看是標記著‘寶貝兒子’的來電,杜鵑趕緊一手抱著大堆文件,一手接起了電話朝著外面踩著高跟鞋狂奔。..
趙東來也沒掛手機。
杜鵑上了十多層的電梯後,一路上撞到了幾個職員都顧不上了,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汪總。”杜鵑走進會議室裡,大口喘了一口氣後咽了咽口水。
裡面被聚集起來的國內分公司的骨乾們一個個都看著她那麽失態。
汪莉的脾氣還真別說,和倪裳有些像,工作狂。
見到自己的杜鵑這麽失禮的闖進來嚇了大家一跳,更是打斷了她的演講開會,整張臉有些不好看。
“少、少爺!”杜鵑讓自己深呼吸平穩了情緒以後,流離的說道:“少爺!您寶貝兒子的電話,他好像有事找您,汪總!”
汪莉那雙眼眸子突然間迸發出了一抹精光,喜出望外的當場就把手裡的文件給扔在了桌子上,大步流星的搶過杜鵑手裡的手機就往會議室外面跑出去了。
她拿著手機來到了走廊上的時候,深呼吸的對著話筒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心裡很是緊張不已。
“喂、喂、喂?東、東來嗎?”她甚至有些激動之余說話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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