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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1976》第39章 等待風暴
  當初,借房子住,還有住地震棚的時候,白客覺得鞠英倫家的農家院好大好氣派啊。

  可這會兒看起來,真是又小又逼仄。

  院子沒白客家的大,房間也沒白客家的多。

  而且鞠英倫回愛民小學上班以後,一時半會兒分不到房子,這個農家小院且得住些日子了。

  白策、白客爺倆跟著鞠英倫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一陣雞飛狗跳聲。

  鞠英倫的老伴兒和他的兩個兒子在忙活著抓雞殺雞。

  白策看到這一幕歎口氣:“他嫂子,我們爺倆也吃不了多少東西,隨便準備點就行了。”

  鞠英倫的老伴兒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著迎上來:“可咱家除了這些,也沒別的了,來,趕緊屋裡坐。”

  鞠英倫也一挑門簾,白策和白客連忙側身進去。

  屋裡的炕桌上,早已擺好了水果、瓜子、花生,還有茶壺茶碗。

  白策雖然有點文化,但生活沒啥品味。

  不抽煙不喝酒,甚至不會品茶。

  不像鞠英倫,會喝酒會品茶。

  白策、白客爺倆先前來過鞠英倫家一兩次,已經比較熟悉了。

  所以,也用不著客套了,不等鞠英倫勸說,爺倆兒就直接脫鞋上炕了。

  白客更是忍不住吃起了花生。

  這剛從地裡摘下來沒多久的花生,真是好吃。

  汁液飽滿,又甜又脆,就像水果一般。

  雖然白策、白客父子來過一兩次,但每一次都沒能全部見到鞠英倫的家人。

  這一次來的晚,全家人都在。

  鞠英倫的老伴兒連忙引見自己的兒女給白策白客父子認識。

  鞠英倫雖然比白策大一兩歲,但結婚比白策還要晚。

  大兒子鞠文鋒和白客的二哥白賓年齡差不多,二兒子鞠文鉑比白客的姐姐白寧大一歲,女兒鞠文錦則跟白客同歲。

  不過鞠英倫的老伴兒比秦詠梅卻要大多了,起碼大出十來歲。

  在白客看來,鞠英倫的老伴兒仿佛是奶奶輩兒的。

  寒暄過後,鞠文鋒和鞠文鉑離開了。

  鞠文錦則緊緊依偎著鞠英倫也在桌前吃花生、吃瓜子。

  鞠英倫的老伴兒則在一旁端茶倒水。

  像鞠英倫他們這種兩口子都是知識分子的家庭,管教孩子是很嚴厲的。

  鞠英倫之所以這麽由著女兒,肯定是因為太疼愛了,嚴厲不起來。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白客做個伴兒。

  雖然白策不懂品茶,鞠英倫還是拿出了最好的茶葉招待他。

  而且也不在乎對牛彈琴。

  “你看這個茶,剛到舌尖兒是個味兒,咽到嗓頭又是一個味兒……哎,別喝那麽快。”

  話音剛落,白策咕咚咕咚就把茶喝下去了。

  鞠英倫歎息:“品茶嘛,品茶,你這是飲馬呢。”

  白策有些不好意思:“在部隊養成習慣了,吃飯喝水都有時間。”

  鞠英倫笑了:“是啊,聽說你們動不動就吹響集結號,半夜三更也要爬起來,到野外吭哧癟肚的。”

  “哈哈哈哈,那叫拉練。而且實際情況比你說的還嚴重呢,你看我這耳朵。”

  白策的兩隻耳朵如果仔細看得話,能看出上面有疤痕,像是以前燙過一般。

  “有一年呐,我們在黑吉拉練。折騰了一個白天,剛上床睡著了。半夜,集結號突然吹響,我一個高兒從床上跳下來,飛快地穿好衣服鞋子,打好武裝帶。

可棉帽卻死活找不著了。”  “我天呐,黑吉那邊半夜不戴棉帽那不得凍死。”

  “原來呀,前天晚上上床時,我的棉帽讓人碰掉地了,然後早上起床,又被人一腳踢到床下了。可我哪知道啊,現找也來不及了。隻好隨手扯下洗臉的手巾蒙在腦袋上,就跟偷地雷似地……”

  鞠英倫老伴兒和文錦在一旁聽著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鞠英倫打量白策耳朵:“那你還真夠幸運的,保住了耳朵。”

  鞠英倫老伴兒也在一旁讚歎:“我們老鞠平時老念叨你,說你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要文能文要武能武。”

  白策連連擺手:“嫂子過獎了,都是皮毛,都是皮毛啊。”

  鞠英倫想起什麽:“我記得上次你說你以前在奉天念書?”

  “是啊。”

  “莫非是奉天陸軍學校?”

  “是啊,難道你……”

  “嘿!咱們就隔著兩條街呢。”

  “那你是奉天師范學校?我說怎麽看你面熟呢。”

  “是啊,我們兩個學校經常搞軍民聯歡活動,說不定以前就見過。”

  一邊說著,鞠英倫一邊打量白客:“哎,我說你不會是等待吧。”

  “哈哈,讓你說著了,等待是我老鄉。”

  “等待”這個梗兒白客偷聽老爸跟老媽說過兩次。

  當年,軍官學校的學生學得是秘密的,或者說自以為秘密的軍事技術。

  所以,不允許談情說愛。

  但學校又三天兩頭跟地方搞聯誼。

  年輕人碰到一塊兒怎麽可能不擦出火花。

  白策的一個姓龍的老鄉, 跟師范學校的一個女生一見鍾情。

  分別之際,彼此留下聯絡方式。

  女生大大方方寫了名字。

  龍少爺卻有些腦殘,或者說太文青了。

  竟然留下個筆名叫“等待”。

  尼瑪,你留個真名跟外校同學書信來往還好,就算別人猜疑,也不敢明目張膽查你。

  可你留這麽個明顯的假名字,是想搞特務活動嗎?

  結果過了幾天,女生真的寫信過來了,落款兒真是“等待”收。

  學校傳達室的人都有極高的覺悟性,看到這奇怪的收信人,毫不猶豫截留下來,上繳給領導。

  領導打開書信一看,頓時感到問題嚴重。

  因為信件內容都是雲遮霧罩、不知所雲、模棱兩可。

  既像交流工作,又像對暗號,反正根本跟談情說愛無關。

  這下麻煩大了,一場大風暴在全校掀起。

  上級領導勒令同學們挖根兒揭老底兒,對自己以及自己家庭的歷史遺留問題自查自檢。

  在規定的時間內還拒不交待自己和家庭歷史遺留問題的,必將嚴懲不貸。

  一時間,各種稀奇古怪的自我檢討都出來了。

  有人揭發自己早年偷過鄰居一隻雞,還有人檢討自己偷看過女人小便,更有一夥計痛責自己每天晚上自摸。

  一個從農村入伍當兵,又從軍隊提拔到軍校學習的家夥說起自己入伍前的經歷。

  “那天俺從外面回來,正好撞見老毛子壓在俺老婆身上。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掄起斧頭就把他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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