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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1976》第139章 男1號
晚吃飯時,白客還小心打量。

 也沒發現秦延軍哪裡割破了啥的。

 甚至連流鼻血的跡象都沒有。

 那只能是別人或者別的動物的血了。

 可他為什麽要驚慌呢?

 這不是秦延軍第一次染血了。

 夏天那會兒,他還把床單染血了,然後偷偷摸摸塞到洗衣機裡了。

 這王八蛋,當司機以來至少辦了三個黃花大姑娘了。

 其中一個被秦詠梅撞見過,狠狠把他訓斥了一頓。

 這年月睡姑娘是有風險的。

 只要有人告你,你就別想跑了。

 可難道他的驚慌就是這個原因嗎?

 第二天課時,白客還惦記著這事兒。

 中午放學後趕緊跑到商行來。

 秦延軍不在,只有劉清濤、白寧他們兩個在。

 見白客東張西望,劉清濤連忙解釋說:“延軍修車去了。”

 “修車去了?車怎麽了?”

 “好像是剮蹭了一下。”

 “哦?”

 難道是這個原因讓秦延軍有些緊張嗎?

 白客又不是小氣的人,車子剮蹭算個啥。

 剛吃了幾口飯,秦延軍就回來了。

 臉帶著輕松愉悅的笑容。

 白客飛快地扒拉幾口飯,然後轉身出去。

 130小貨車平時就停在商行門前。

 剛洗過,看起來新鋥鋥的。

 白客不太懂車,但隨便打量幾眼,還是一眼看出:這他媽哪是剮蹭?明顯鈑金過了。

 白客正貓腰看著,秦延軍手裡拿著筷子出來了。

 訕訕地笑著:“蹭了一下……”

 “蹭哪了?”

 “蹭,蹭到一棵樹了。”

 見白客還低頭看著,秦延軍連忙又說:“不太嚴重,就花了30來塊錢。要不從我工資裡扣吧。”

 他這麽一說,白客更起疑了:壞了!多半是撞人了!

 剛這麽一想,一眼就看見大燈左邊邊緣下面有黃豆大的一塊兒東西,像血跡一般。

 白客伸手用指甲扣了扣,舉起來看時,延軍臉色就變了。

 可不是血跡怎麽地。

 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麽,延軍要是狡辯,還真不好反駁。

 白客又蹲下來仔細查看大燈一邊,靠近底盤的位置。

 結果又發現一小綹兒頭髮。

 這年月,洗車又沒有高壓水槍,哪能洗的那麽細致。

 白客捏起那小綹兒頭髮,只見髮根兒還沾著一塊兒芝麻大的皮肉。

 這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白客強壓怒火,朝屋裡指了指。

 秦延軍低著頭進屋了。

 此時,白寧已經收拾碗筷下去了。

 劉清濤看到白客和秦延軍這副情形頓時就明白大半了。

 “怎麽了?”他壓低聲音問。

 “自己說說吧?”白客看向秦延軍。

 秦延軍歎口氣:“撞人了……”

 “啊?人怎麽樣了?”

 “估,估計是死了……”

 原來,秦延軍昨天下午往七頂山跑的時候,半路把一個人撞到溝裡去了。

 本來,他停下車還想看看,結果發現那人一動不動了,就趕緊開車跑掉了。

 “垃圾!”白客忍不住怒斥,“你要把人家送到醫院興許還有救。”

 “主要小慧著急班兒?”

 “小慧?是毛紡廠的吧?”

 毛紡廠就是老袁生前乾保衛的那個大廠子。

 “額……”

 “你他媽勾搭還挺遠的。”

 劉清濤歎口氣:“我看還是早點投案自首吧,不然弄個過失殺人就麻煩了。”

 眼下,對交通肇事的處罰並不嚴厲。

 哪怕撞死人都不會吊銷駕駛執照,更不會判刑。

 但逃逸的話就不好說了。

 因為眼下還在用1955年頒布的城市交通規則。

 這個規則很籠統,並沒具體說怎麽懲罰肇事逃逸。

 如果把它歸到過失殺人就麻煩了。

 現在可是重罪。

 可秦延軍還心存僥幸:“沒事的,沒人看見。”

 “一旦有人看見呢?你想蹲班房,你想撿肥皂是吧?”

 “發現了的話,俺姑給說說,應該就沒事了嘛。”

 “你他媽以為公安局是你家開的呢?再說你姑那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她是徇私枉法的人嗎?”

 白寧洗完碗筷回來了,見此情景也在一旁勸說秦延軍早點自首。

 大家都七嘴八舌口徑一致。

 秦延軍這才歎口氣:“好吧。”

 白客下午還要課,就讓劉清濤領著秦延軍去報案,然後再讓人到肇事現場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傷者及其家屬。

 不管是死是傷都得賠人家。

 之所以要去找,是因為眼下的農村人還比較傻。

 出了車禍沒幾個人會報案。

 交待好了之後,白客就趕緊學去了。

 眼下,縣公安局並沒有交警。

 只有一個公路交通安全監督站。

 隸屬於交通部公安局。

 也就是公安部的第十四局。

 得虧秦延軍自首了,不然讓監督站的人抓走,縣公安局都不好插手了。

 晚回家時,秦詠梅就陰沉著臉。

 而秦延軍卻一直沒回來。

 白客小心翼翼地問:“媽,俺延軍哥……”

 “抓起來了!”秦詠梅沒好氣地說。

 白客和白寧都忍不住歎口氣。

 白宗和魯雅楠都聽白寧說過了。

 只有回家有點晚的白策還蒙在鼓裡。

 “怎的了?為什麽把延軍抓起來?”

 白客連忙把秦延軍交通肇事的事兒說了一遍。

 白策直歎息:“唉,怎麽這麽不小心。”

 秦詠梅埋怨白宗、白客哥倆:“你們當初就不該讓他學車開車。”

 白宗說:“他非要學沒辦法。”

 “哼!還有你!這會兒駕照都沒拿到,還敢到處開車嘚瑟。以後不許再開了!等拿到駕照再說吧。”

 白策問:“被撞的人呢?怎麽樣了?”

 “還在找呢。”

 在當地派出所的配合下,兩天后終於找到被害者的家屬。

 “人,怎麽樣了?”

 雖然從劉清濤的神色裡已經猜出大半,白客還是忍不住問了下。

 劉清濤歎口氣:“村裡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咽氣了。”

 “他家屬有啥要求?”

 “沒啥其他要求,就要錢。”

 “多少錢?”

 “2000塊。”

 鳳琴和白寧在一旁驚歎:“哇!真是獅子大張口啊!”

 她們並不是不近人情。

 1979年,前線犧牲的烈士才得到幾百塊錢的撫恤金。

 用他們自己的話說,還不夠一頭騾子的錢。

 敢張口要2000塊錢未必是貪,而是有發展眼光。

 因為凡是貪的人,都是目光短淺的人。

 尤其生活在貧困的農村裡,再貪的人,他的極限也不會超過1000塊錢。

 果然,等星期天的時候,白客和劉清濤來到鄉下時,這才發現,開口要這麽多錢的確實不是普通的農村人。

 而是一個老三屆。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知青。

 1978年,知青大返城開始後,她因為家庭成份問題沒能趕。

 後來又苦苦等了三年,還是沒有機會。

 最後徹底絕望了,就嫁給了比她小五歲的當地一個姓黃的男子。

 這位小黃同學在鄉鎮的紅磚廠班,也算有份固定收入。

 所以,一家三口的日子也還勉強過得去。

 出事那天,小黃騎車到20公裡外的紅磚廠班。

 結果卻被秦延軍撞翻到溝裡了。

 等村民發現他時,早已咽氣了。

 白客、劉清濤坐著鳳琴的車子來到村口時,知青已經在在路邊等候了。

 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知青雖然已經完全是農村婦女的模樣了。

 但跟一般農村婦女還是有所不同,她看人的目光並不膽怯。

 白客下車邀請她車:“你家在哪裡?坐車去吧。”

 知青卻不肯車:“沒多遠。”

 白客和劉清濤隻好步行陪著她走。

 鳳琴開著車子慢慢跟著。

 知青家的房子是磚瓦的,在周邊還算是不錯的。

 家裡也乾乾淨淨,規規矩矩,一看就是殷實人家。

 一個農村大媽估計是婆婆,忙裡忙外端茶倒水。

 白客剛拿起包,大媽的眼睛就賊溜溜地盯過來。

 再看一眼知青,她也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劉清濤也很精,頓時看出端倪。

 連忙說:“大媽,我們這就給您錢,不過你得拿紙筆過來,我們一起簽收一張收據。”

 “對,對,這是應該的,我這就給你拿去。”

 大媽說著,到隔壁屋去了。

 白客連忙掏出存折放到知青手裡。

 “這是兩萬塊錢,給你和孩子的……”

 知青激動的眼含熱淚:“謝謝!”

 大媽拿著紙筆興衝衝地進來了。

 劉清濤接過紙筆,然後從包裡拿出兩遝大團結放到她手:“給你了啊!點一點。”

 大媽拆開束錢的牛皮紙帶飛快地點起來。

 劉清濤則拿起筆寫下付款條,簽了名字,伸到大媽眼前:“看看!”

 大媽點完錢,抬頭看一眼,嘿嘿一笑:“俺識數兒不識字,讓俺媳婦看吧。”

 知青拿過紙條。

 “已支付賠償款2000元……”

 大媽笑著點點頭:“行啊。”

 知青拿起筆簽字了。

 白客和劉清濤又跟知青、大媽寒暄幾句,這才起身告辭了。

 知青抱著孩子一直把他們送出院子。

 然後站在院門口兒,抓住孩子的小手說:“毓兒,跟大哥哥再見!”

 那個小孩兒只有一歲光景,竟然能說出四個字的話:“叔叔再……見!”

 白客頓時有些尷尬。

 知青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分不清哥哥和叔叔。”

 看著小孩兒賊溜溜的眼珠子,白客突然想起什麽:“他叫什麽?”

 “黃毓。”

 “哪個毓?”

 “就是鍾靈毓秀那個毓,你學過吧。”

 “我草……”

 “怎麽了?”

 “沒,沒事兒,我的意思這個名字起得太好聽了。”

 “我查了半個月的新華字典才想出的呢。”

 “呵呵,好啊,好啊。”

 白客再看一看黃毓那雙賊溜溜的眼睛。

 黃毓啊!黃毓!你這個糾纏了老子大半生的損粗!

 眼下不過就是這麽個軟弱無力的小玩意兒!

 “你要不要抱一下?”

 “別!別!別!”白客像是怕粘什麽一般,趕緊躲閃。

 剛轉身往車旁走時,突然又想起什麽:“呵呵,他將來會是個好警察。”

 “好啊!謝謝你啊!”

 既然男一號已經出現了。

 女一號呢?陳侃這會兒在哪裡?

 還有反一號唐塔!

 他何時會再次醒來?

 何時會再次展開長達30年的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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