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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梟臣》第80章 新的征程
  這個時候步兵才姍姍來遲,只見秦嶽趾高氣揚地勒住馬,朝他們的軍官道:

  “那人犯就交給你們了,記得公爺交代的,把裡頭搜刮得乾淨點,聽說這些老財喜歡把財寶埋在地裡,可別漏掉了。行了,我們騎兵先去下一家,弄完趕緊跟上來。”

  馬蹄一趵,秦嶽帶著騎士們揚長而去。

  “MMP,”這軍官吃了一嘴灰塵罵道,“我好歹是個副營還要給你個連長打下手,騎兵就特麽牛些嗎?”

  嘴裡罵罵咧咧,可是眼前的活還是不得不乾,過了一會,步兵們不得不放下槍拿鏟子開始挖坑。

  萬州叛亂旋即被平,其他蠢蠢欲動的州縣頓時平靜了下來,而這些州縣的官員也學習到了海起晏的先進經驗,主動帶著百姓一起去分地主的地,合作的還好,膽敢頑抗的田家就是榜樣。

  一時之間,想起跑來府城找馬吉翔重新談合作的士紳多了起來,馬吉翔得了慕沐忠亮的吩咐,對他們和氣了不少,能給的優惠也都給了,還有想討價還價的,馬吉翔便不耐煩道:

  “感情你們以為能工巧匠都是天上刮來的是吧?什麽都能減,但首輔說了,專利費錙銖不讓。不滿意有本事自己研發專利去。或者說,你們想學田家?”

  想起城門上那排風乾的人頭,尤其是曾起過別樣心思的士紳們一個個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談判當即順利了許多。

  劫掠廣州港和抄萬州士紳家的收入讓沐忠亮的府庫充實了不少,但整整一府之地的行政開銷,還有國營工業區的投資費用讓沐忠亮還是有點入不敷出,他還不得已動用了勃泥的收入填上缺口。

  想馬吉翔他們最近得了沐忠亮還的債,竟然有閑錢開始在瓊州投資建廠了,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我一個公爺還兩袖清風的,你們這幫貪官還開始搞官僚資本了,得讓海效賢好好盯著他們,看看有沒有以權謀私的,好抄上幾家也肥肥自己的荷包。

  在府衙中,沐忠亮嘴裡叼著瓊州的新產品“黔煙”。由於煙草引種才剛剛完成,現在先用的進口煙草。沒有添加劑的煙口味有些發苦,還需要自己用手卷,但對於前煙民穆亮來說已經足以讓他重拾惡習。

  舒服地吐出一口煙圈,他感歎道。

  “元知兄,我好窮啊。”他當然窮,賺來的錢要麽拿來填了財政的坑,要麽都貢獻給了系統造人造物。

  與閑適的沐忠亮相反,也被傳染了惡習的張萬祺正埋首在他對面的一大堆文牘裡。

  現在他管著一府的庶務,地方官們一方面分地,另一方面還是在士紳承包額外地皮時提供了很優惠的價格,幾乎算是半賣半送了。但緊俏的地段,也引來了他們高價競爭。

  比如張萬祺手上正處理的海口港商業街,還有南渡河沿岸的工業區。

  按照沐忠亮的主意,這種緊俏地段各地均采取投標的形式決定承包方,由都察院、工部和戶部共同派員督標,最後到了他這個知府手上就成了這麽幾大摞開標報告。

  張萬祺在案子上的綠琉璃煙灰缸裡磕了磕灰,合上報告,眯一眯熬紅了的雙眼,隨即又翻開下一份,以沉默對翹著腿偷懶的沐忠亮表示鄙視。

  沐忠亮毫不在意,嘴裡繼續哀歎,“唉……你們賺了錢都是自己的,偏偏我家的都填了財政的坑,這也算破家為國了吧,真該給自己晉個位以示嘉獎。”

  張萬祺筆下一抖,最後索性把這個錯字塗掉,半晌才答道,

“我也很窮。”  “怎麽會?聽說你前些日子不是買了條船讓海家幫你經營嗎?怎麽樣?應該賺了不少吧?”

  “一直跑寧波,賺到的錢都順道送到象山去了。”

  “元知兄,這就是你不對了,為何不與我說,好讓朝廷接濟一二?”

  張萬祺放下筆,揉揉眼睛,怔怔地望向門外,好一會才答道,“父親說,象山地少無援,終難成氣候,就暫不耗費朝廷錢糧了,隻望王師早日北上,他能牽製一點兵力就是一點。”

  “蒼水先生高義,忠亮佩服,上次匆匆一晤,來日北定中原,定當好生拜見一番。”

  “敬之,”張萬祺一雙紅眼炯炯望向他,“我們何時能出征?”

  雖然從來沒主動提過,但沐忠亮知道他一定日日為張煌言而心焦,很想寬慰他按照歷史他爹還能支撐兩年,但這是不可能的。

  差不多是時候了吧。

  由於分地的緣故,現在百姓對朝廷的擁護度頗高,等過了這個年,所有州縣的賦稅差不多都能繳上來,再招一波兵,把陸軍招滿十二個團近兩萬人。

  有賴於火器部隊的優勢,現在新兵三四個月就能操練個大概,再混成老兵編制就上得了戰場了。

  想到這,他直起身子,正色答道,“元知兄可以先做好準備了,計劃明年夏收前,出征!”

  “王爺,小人有罪,”抬眼看見尚可喜眯著眼睛,似是醞釀著風暴,崔天福趕緊繼續道,“但小人偵知那偽明國公在瓊州倒行逆施,殘害士紳,久必生亂。”

  剛準備發火,可聽到這般說辭,尚可喜睜開雙眼,露出好奇之色。

  崔天福將他海南的見聞誇大一番,說與他聽。

  聽完,尚可喜大笑,“哈哈哈,平身吧,此喜事也,本藩恕你無罪。”

  “公絢,看來這小沐國公竟聽信書生之言,搞什麽井田,我看更像闖賊追贓助餉那一套,必然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你修書一封給德符,讓他不必著急,安心在雷州屯駐,慢慢尋機渡海便是。”

  金光剛應下,尚可喜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對了,你把這個消息傳給廣東的士紳,把偽明那一套告訴他們,就說偽明兵鋒甚利,不想讓他們殺過來追贓的也該給本藩助助餉才是。”

  金光想說什麽,臨了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裡,領命而去。

  紫禁城,乾清宮,四位頂戴東珠花翎的顧命大臣正在殿上爭論,不自覺地冷落了龍椅上的小玄燁。

  他一張麻臉微微皺著,但等他們爭論一完,又趕緊擺出一副虛心的神色。

  “陛下,國朝已全據天下,當以生息為上,無需為幾處疥癩之患改動現下政策,還是應以收攏人心為重。”

  “況偽朝殘部地窄兵少,又皆在三藩地界,而各藩均手握重兵,所謂求援無非是討要錢糧的誇大之言而已。故而朝廷不宜增援,只需下旨著其速速清剿便是。”

  “三藩麽,也正好讓他們漢人自相殘殺。”這樣想著,雖然有些不滿這些顧命大臣剛才無視自己,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分析得沒毛病。

  “殺啊!”山谷中,無數滾石落下,隨後明軍下山如猛虎一般殺向這支清軍運糧隊。

  而殺敵最凶猛的,就是一個使錘的漢子。只見他剛與清軍隊長碰上,不到兩合,反手一錘就將他腦袋生生砸進了胸口。

  酣戰過後,帶著俘虜和搶來的的糧食,這支明軍在山路上疾行。

  “玉液兄,不想你竟如此熟悉此方地形,不然這些日子的遊擊萬難如此順利。”

  “開玩笑,我沐家好歹在雲南待了快三百年,論熟悉誰還比得過我。”

  李定國笑了笑,“也是,吳逆此番糧草將盡,不退兵也不行了,我都忘了,這是第幾次圍剿了來著?”

  “哈哈,我也記不清了。”長時間隨軍遊擊的艱苦生活不但沒讓沐天波憔悴,反而比起在緬甸時榮光煥發了幾分。

  “管他多少次,現在我們是越打越強,支持我們的村寨也越來越多,吳逆就算再來百次我也不怕”

  廈門,閩王府。

  “豈有此理!你這個忤逆子,竟乾出此等喪盡天倫之事!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砍了!”

  “王爺不可啊!”

  “是啊,世子還年輕,責罰便是,虎毒尚不食子……”

  眾人紛紛勸慰,過了好半天,鄭成功急促起伏的胸膛才慢慢平複下來,他歎了口氣。

  “罷罷罷,給我把這逆子關起來,把他那‘乳母’還有那孽種,”提起這兩個字他又是一陣咬牙切齒,迸出金石之音,“一並給我砍了!”

  “爹!”一直跪著默不作聲的鄭經突然起身高喊,“那是你孫兒啊!”

  “我沒有這種孽障孫兒,砍了!”

  “爹!……”

  1663年春節後,沐忠亮收到鄭成功上表,上報改易次子鄭聰為世子。

  “歷史已經變了。”放下奏章,手搭在城頭上眺望北面的海峽。

  “那麽,今年就讓它變得更猛烈些吧!”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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