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敢這麽說蓮姐,看我不打你小報告。”鄒文房敢這麽說她蓮姐,吳燕萍自然是要打小報告的,一定要讓蓮姐知道這小鬼的真面目。
“別別別,我叫你姐還不行嗎?”鄒文房也隻得趕緊求饒了,自家媳婦對外人大方,可是對他斤斤計較,這在背後說她壞話,她哪裡能饒了他啊。鄒文房可是記得的,自己媳婦的家法可不是好受的。
“那你快說吧。”吳燕萍瞟了她一眼,這人就是這樣,花言巧語的,一定要跟蓮姐說。先聽他說完給出的主意,待會趕緊回去。
鄒文房湊到她跟前擺了個謙恭的樣子,乖乖地叫了聲:“姐~”
“噗呲,”吳燕萍只是想讓他說出他給想的主意,並不是要他叫姐的,結果他卻來這麽一句。不過這人也真是厲害,就這麽一句話就讓她笑了,真是壞到了骨子裡了。趕緊聽他說完,好回去打小報告。她強自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對他說道:“我是讓你說你幫我想的主意。”
“哦,你早說啊,浪費我表情和姿勢。”鄒文房松松手腳,又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你信不信我跟連姐~~”吳燕萍這招式百試百靈。
“姐~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別打小報告啊。”鄒文房立馬被打回原形。
“快說吧。”吳燕萍已經不耐煩了。
“你也沒說你來延安是來幹嘛的,我也就只能隨便,哦,不,非常認真幫你想個主意了。”這個“隨便”卻是遭了一個大白眼。
“嗯,快說吧。”吳燕萍只能先忍忍了。
“你看啊,我跟蓮姐都當了教員了,你試著想想啊,你也可以利用你的優勢。”鄒文房聯想到了他自己的切身經歷,也就這麽一提。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吳燕萍一下就反應過來,“你是說,我也去教別人學醫?”
“歪瑞顧的,哈哈哈,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都只要說個開頭就行了。”
“我?我能行嗎?”吳燕萍也就忘了之前在心裡說好的聽完就走的話了,還不自信地問了問。說實話,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起碼比一個人去當醫生強,畢竟你能叫很多的人,教出很多的醫務人員。
“行!你當然行!女人怎麽能說不行呢?”這“行不行”的問題,鄒文房張口就來了這麽一句。
一旁一直圍觀的小余就湊了上了,“三哥,不是‘男人不能說不行’嗎?怎麽女人也是這樣啊?”
“滾,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你小子湊什麽熱鬧”鄒文房轉過頭去朝身後插話的小余白了一眼,又衝身邊的吳燕萍嘿嘿直笑。
吳燕萍可不想聽他們討論男人女人行不行的問題了,也不跟他們告別就自己加快腳步走了。
留下原地四個小夥子目送她離開。
他們四個又抓緊去了挖窯洞的地方,兄弟們還在努力呢,他們也不能掉隊。等他們回去的時候,一個班的兄弟大家都過來拍了拍小余,也知道了小余的事情。大家都表示以後小余的活大家多分擔一點,讓他別出那麽多力氣了。大家的意思就是他能乾多少就做多少,偷偷懶大家也不會放心上的。
大家的一番好意把小余都感動極了,可是他心裡還是覺得真的得像他們說得這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上戰場了,他雖然還沒上過戰場,但是他聽說去的人都是九死一生,還不能娶媳婦。他本就還算聰明機靈,只是沒讀過書罷了,明知是死,他才不會去呢。現在有了留下來的借口了,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只是留下來做什麽他還是沒想好。
四件新的窯洞終於順利地挖好,大家的挖掘功夫也是很到家,沒出現什麽坍塌事故。下午的任務就完成了,而晚飯時間卻是到了。大家帶著一身的泥土粉塵,找地方去隨意洗了洗手腳,就趕緊到了吃飯的地方。迎接他們的是第一批去部隊練槍的學員們。
去練槍的那些人都都會死穿著灰白色軍裝的,雖然他們都是溜了一身的汗,身上也是有點泥。可是跟其他人一比就是光彩照人多了。相比之下,其他人都是穿著一些破衣服,也有穿軍藍色就軍服的,自然就暗淡了許多。大家對那二十個人都是羨慕不已,從他們手裡接過晚飯的時候,他們都不免多看那些人一眼,咬窩窩頭的時候都更加用力了。
鄒文房跟老李頭又湊到了一塊,趕緊把下午的是跟老李頭匯報了一下。
“哎呀,這是怪我,我沒跟你說。不過他沒事就好了。我們這裡根本不可能給他吃什麽營養,他那身體也只能靠他自己了。”李隊長嘴上是這麽說,卻是掩飾不住一臉的笑意。
“隊長,你這去一趟不對就這麽開心啊?”看他這麽高興,鄒文房也是樂見其成。
“有那麽明顯嗎?”李隊長很認真地看著鄒文房問道
“你瞧瞧,你說話的時候,嘴角都快要裂開了,你那眼角紋都擠作一團了……”鄒文房指指點點的,把老李頭的整張臉都要說一遍了。
老李頭趕緊拍了他你胡亂指著的手指,“嘿嘿嘿,老子就是高興,不行啊?”
“行,當然行,誰讓你是老大啊。”鄒文房攤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
吃完飯大家就回去洗刷刷了。
鄒文房從澡堂回來,坐了一會就去找陳詩蓮了,結果她還沒回來。吳燕萍倒是在,可是沒理他。鄒文房跟其他姐姐說了一聲就先走了。自己媳婦當個教員真是累啊,這還沒回來。他決定晚上睡覺前再來一趟,得提醒提醒她,注意吃飯和休息。
本來鄒文房是去找媳婦一起去上自習的,她不在,晚上他就只能形單影隻了。鄒文房趁天還沒黑,撈起幾本教材就出門了。這一次他又去昨天去的那個教室。去得早的緣故,裡面還沒人來。他又坐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的那個位置,開始看了起來。
教室裡沒多久就來人了,只是鄒文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