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結局，讓所有喜歡這部作品的人，都沸騰了。

　　咖啡色的蝴蝶，一時間成為了熱銷品，無數人去花鳥市場，就為了買一隻咖啡色的蝴蝶，特別是京都，作為故事的發生地，市面上一隻褐色有點類似咖啡色的蝴蝶，被炒到了上千元。

　　而在書中被提到的京大校園，以及兩人所約會的大學城麥當勞，一杯大可樂配上兩份薯條，一時也成為熱門。

　　……

　　大學城麥當勞。

　　顧風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上，好奇地打量著這裡，和另外一個世界一樣的快餐店，雖然他提到了，但實際上卻從未來過這邊吃過，只是考證了一下可樂和薯條都在，也就寫上去了。

　　這個位置，很好地避開了其他人的窺視，卻又剛好能夠看見後面訂餐處。

　　顧風看著那一群排著隊的人，手中都是一杯可樂配上兩份薯條，他第一次感覺到一本書也能夠如此深刻地影響到現實。

　　汪蘇雅見到他在看著隊伍，淡淡地說道:“別看了，那些人是我買來的，雖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炒作?”

　　轉念一想，顧風就明白汪蘇雅的意圖，通過這種方式，突顯這本書的火熱程度，虧他內心還嘚瑟了一會兒。

　　定定地看著顧風，汪蘇雅不屑地一笑:“說到炒作，我覺得我還不如你呢！我上網看了一下，你這部作品居然是保持了半個月不斷地貼，我不認為你一個人可以辦到這一點，這會消耗你所有的時間。”

　　“而且，熱度起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一點，雖然有可能是互聯網的特性，但我保留懷疑態度。”

　　“還有這個麥當勞，他就在大學城附近，距離你的目標群體學生最近的地方，如果這些出版社找你不是這麽快的話，你該不會是想要引起熱度，然後通過媒體擴散，繼而引他們出來?”

　　顧風聞言，搖搖頭:“你這就是過度解讀了，我只是想要讓更多人看見，所以讓人幫我發了而已。”

　　汪蘇雅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就在這時，顧風看到店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他連忙說道:“來了！”

　　兩名男子從門口走進來，兩人對視一眼，一笑，然後四處看了看，在找顧風兩人的位置。

　　汪蘇雅起身，招了招手:“這裡！”

　　見到了汪蘇雅，左邊的那名青年男子，露出了笑容，快步走過來。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在看到汪蘇雅的瞬間，臉卻是直接耷拉下去，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汪小姐，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

　　那名青年男子一上來，就開始客套起來。

　　但沒等他說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卻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汪蘇雅，沒想到居然是你，孫廣濤，看來這一次的機會就要交給你了，我們作家出版社還是要點臉的！”

　　說完之後，那名中年男子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現場。

　　氣氛瞬間尷尬了下來。

　　還是汪蘇雅臉色快速地轉化為淡然，招招手，讓對面的孫廣濤坐下來。

　　孫廣濤一臉疑惑，但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起碼是好事，他順勢對剛剛離開的那名編輯抹黑道:“你們不要介意，作家出版社前幾天才剛剛簽了一名名家，你們知道他們的名家系列有多麽暢銷，所以估計看不上青春市場。”

　　“好在我們讀客在青春市場耕耘多年，一直是業內翹楚，非常適合運營《第一次》這本書。

”　　言語之中，就是指責作家出版社高高在上，看不上顧風這一本書，而他們讀客則是最適合的人選。

　　實際上，作家出版社可是一線出版社，讀客勉強算作二線，讀客依舊只有青春市場稍稍領先一點點而已。

　　汪蘇雅卻好像什麽都沒有受影響一樣，她甩了甩頭髮，利落地說道:“讀客的確是在青春文學領域很有成就，但你對標的只是作家出版社旗下的一個小文庫而已，這種對比並不公平。”

　　孫廣濤聞言，有點懵逼了，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家了，為什麽汪蘇雅還這麽吊的樣子?

　　見到他疑惑的眼神，汪蘇雅微微一笑:“其實聯系我們的人很多，只是我比較看好你們兩家，實際上，作家出版社才是我們的首選，抱歉了！”

　　汪蘇雅說的很隱晦，但言下之意，還是讓孫廣濤聽出來了。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讀客本來是備胎，就是為了襯托作家出版社這個女神，讓對方有點競爭感的存在！

　　“我去！真是傻逼了！原本還以為最大的競爭對手走了，結果是正主走了，隻留下我在這裡，若是讓他們回去聯系其他出版社，那又是一場價格戰，按照這個麥當勞排隊的樣子，這本書是真的火了！”

　　孫廣濤頓時焦急起來，他心理已經處在了比價輕松的狀態，結果汪蘇雅一句話，就將他給拉回了谷底，簡直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

　　“其實……我比較傾向於讀客，我之所以讓他加入進來，就是看好讀客的宣傳策略，而且我覺得……”就在這時，顧風突然插嘴，又一下子讓孫廣濤內心升起了一絲希望。

　　“顧風，請你相信我的判斷，抱歉啊，孫……先生，我們先走了！”汪蘇雅強勢地插嘴，想要拉上顧風離開。

　　“我有我的打算。 ”顧風臉色微沉，渾然不動地坐在原地。

　　汪蘇雅站在過道之中，顯得有些尷尬，她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坐了回來，看向孫廣濤的神色，顯得非常不善。

　　經歷了剛剛那一波過山車一樣的劇情，面對這樣子的汪蘇雅，孫廣濤也沒有心思去計較了，只是焦急地對顧風說道:“相信我，我絕對能夠給出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這本書……”

　　汪蘇雅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嘴道:“就算版稅比給的高又如何，賣的少拿的也少。”

　　孫廣濤頓時焦急起來，《第一次》已經自帶熱度，銷量不愁，版稅比給的高一點沒問題。

　　但現在汪蘇雅的要求，就是版稅之外，還要有預付款，這筆錢可不少，完全不是孫廣濤可以做主的。

　　而若是現在要求打電話，那麽估計兩人就直接走了。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態度已經過於迫切，仿佛面對的是一部預估有一百萬銷量的超級暢銷書作家一般。

　　實際上，讀客內部給出的預估只有三十萬。

　　望著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的孫廣濤，顧風微微一笑，終於是露出了他最終的目的:“其實，將這本書交給讀客來運營，沒有問題，我甚至不需要預付款，版稅比例也可以隻拿純新人的比例，只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孫廣濤內心一個咯噔，暗暗想著:“千萬不要是什麽不切實際的要求啊！”

　　顧風微微一笑，說道:“我想開一個書店，需要讀客提供給我一批折扣和一級經銷商一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