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翼說到這裡，詭異一笑:“根據網絡高速公路計劃，我們運營商必須以平等對待任何網站和軟件，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夠區別對待飛信和企鵝。”

“但，在語音通話上，卻並沒有這種平等性原則！”

季學明眼前一亮，他補充了方天翼的話:“我們利用麒麟和東訊打敗企鵝，然後在即時通訊轉型語音和視頻的時候，就可以利用降低齊聯通、東訊通的通話質量，然後乘勢將他們擊敗，取代現在武林科技的位置！”

“沒錯！”方天翼笑著對季學明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你這裡可是未來我們的戰略重心！”

方天翼的宏偉藍圖鋪在季學明的面前，讓季學明早就已經激動不已，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而當方天翼拍上他的肩膀的那一刻，季學明差點腿軟地跪下來。

“我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的重托！”

季學明一臉激動地對方天翼宣誓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自信。

“那就好。”方天翼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前對飛信團隊的演講不是很成功，但對於季學明的演講，卻非常的成功，讓方天翼非常的滿意。

方天翼卻沒有想到，他眾所周知，都是在用運營商的思維思考著未來。

他所構想的未來情景其實非常符合趨勢，眼光之準，堪比有另外一個世界歷史對戰的顧風。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的思維已經被從業數十年的行業給局限住了，他這種賣東西的思維，根本不適合這個行業。

特別最開始市場是一片藍海的時候，他會死的很慘！

……

武林科技。

在方天翼口中距離被社交聯盟乾掉已經不遠的顧風，依舊很悠閑地待在武林科技，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過顧風的臉色卻有些不耐煩:“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個問題呀?居然問我的感情經歷，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上市，又不是調查！難不成我連是不是處男你們也想要知道?”

“如果您願意透露的，最好還是告訴我們，我們可以保證不會用在最終的研究報告之中。”

對面的瑞盛銀行工作人員，一臉自然地顧風說道。

顧風雙眸一冷。

對面的瑞盛銀行上市部副總向鵬，見到這一幕，立刻叫停:“好了，今天早就到此為止了，休息一下，我們下午繼續！”

向鵬說話，剩下的幾名員工對視一眼，隨後一臉自然地收拾起東西，動作非常的快，顯然他們經歷了無數次歷練。

顧風也冷靜了下來，看這群工作人員的董總，就知道他們經歷的太多了，直到再待下去，顧風就想要打他們了。

“對於我手下的員工的問題，我表示道歉。”對面的向鵬一臉真誠地說道，“不過我也要為他們辯解一下，我們經手了幾十家公司的上市流程，從來沒有一家的公司創始人的影響力，達到你目前的程度。”

顧風背靠在座椅上，雙目閉神，有些疲倦地說道:“我明白，你們必須保證我不會在上市過程之中，惹出太大的麻煩，導致你們被罰錢！”

向鵬走了過來，坐到顧風身邊:“差不多，但更多的是，我們必須要對我們將要做出的報告負責，證券法就懸在我們頭上，任何一點可能被認為是刻意隱瞞的事情，都有可能讓我們入獄！”

顧風睜開眼睛，轉向一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不至於吧?”

向鵬苦笑了一聲，攤手無奈地說道:“相信我，京都檢察院裡面多的是，想要將我們五大投行的人投入監獄的檢察官，這可是他們功勞鋪上實打實的政績，

也是人氣的代表，畢竟銀行家可是大眾最痛恨的行業之一！”面對向鵬的自嘲，顧風不由地一笑，指了指自己:“那麽你覺得資本家和銀行家相比，哪個更加惹大眾討厭?”

上下打量了一下顧風，向鵬搖了搖頭:“段位太高了，我可沒有辦法將你們比較，但總體來說，科技界名聲比我們投行可要惹人喜愛多了，掙錢多，罵聲還少！”

顧風笑了一下，隨後說道:“相比起秦峰，我更加喜歡你！”

向鵬聳了聳肩:“算了吧，誰都不喜歡秦峰！”

“哈哈哈！”

目前武林科技正在籌備上市，而向鵬則是這個過程之中的負責人，也幸好這不是投資部的事情，顧風不需要和秦峰打交道，否則一定會有一頓雞飛狗跳。

上市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流程相當的多。

不過武林科技成立的時間相對較短， 需要真正審計的東西也不過，加上從一開始顧風就不缺錢，公司裡面的法務、會計一直都是請的是業內名聲最好的幾家，保證武林科技自始至終都非常的清白。

這種清白，為武林科技的上市節省了不少的事情。

而其中最困難的一點，反而是出自武林科技一直以來的靈魂人物，也就是顧風身上。

沒辦法，顧風對於武林科技的影響力實在是太過於深入了，導致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影響到武林科技的未來。

畢竟顧風目前掌握了武林科技的絕對控股權，同時他也是武林科技的唯一創始人，而且他還深入到了武林科技各項項目之中。

武林科技到目前位置，分成了四大事業部，分別是社交、電商、互娛以及企業成長事業部。

其中企業成長事業部，一直以來都是由顧風親自掌握，其中包括了武林雲娛樂在內的各項成長之中的業務，這裡基本代表了武林科技的未來。

而社交電商互娛三大部，也是顧風一手搭建出來的。

哪怕是到了現在，秦良、王斌和譚志成等人執掌，日常事務報告也是面向秦長東，一旦遇見緊急事情，卻依舊是顧風說了算。

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最近的北美戰略，按照秦良之前的節奏，他就算得知了麒麟的動作，也會依舊繼續深耕東南亞，而不是突然在北美創建一塊飛地，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說，作為一個獨立的人來說，顧風這個變量所帶來的風險，遠遠超過了互聯網、即時通訊這些市場未來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