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走到府門口,沉吟了一下,便停下腳步,“你們先去驛站,等候消息。”
他說完也不待回復,便快速的向著城外跑去。
“王大……人?”
他身後的靈府之人一陣愕然,剛抬起手,才發現人已經消失在遠處了。
他們面面相覷,都很無奈,碰到個這樣的主,也只能認了。
最終他們商議了一下,也只能先按照王旭的吩咐去驛站跟早些來的人進行交接,並且把一些雜事先行處理妥當。
王旭縱身向著前方跑去。
他體內的魔刀嗡嗡作響,給其指引著方向。
………………
堯蒙手中拿出了一枚鈴鐺,如果王旭在的話,便會驚訝的發現,這跟韶關的那枚鈴鐺極為相似。
他側著頭,仔細聽去。
只見明明無風,可是他的鈴鐺卻依然在不停地晃動,但奇怪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堯蒙靜靜的聆聽著指引之聲,然後他手一翻,鈴鐺立刻化作一道黑光竄進他的體內。
他看了看前方,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屍魂府的人難道都是屬老鼠的麽,整天都躲在地下。”
他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跟屍魂府打交道了。
堯蒙身體一閃,便快速的向著一處小山坡中跑去。
他的身體上纏繞著淡淡的黑光,速度越發的快速,但卻沒有帶動起一點風聲,就像是他此刻處於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堯蒙借助蛹道的力量極為快速的向著感應到的地方跑去。
如果這次的消息沒有錯的話,他面對的將是屍魂府的一個重要人物,幾乎是僅次於副府主的鬼域。
“塑身的鬼怪麽……”
堯蒙舔了舔嘴唇,整天玩弄普通人,他早就膩了。
這次正好,不僅能為繼承秘寶加分,還能好好的享受一番。
山林中,一道黑影快速的掠過所有東西,然後直接毫不停頓的撞向了山壁,全程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堯蒙便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了山壁外面。
他剛穿過山壁進入到一個洞穴後便聞到了一股濃鬱到了極點的血腥味。
堯蒙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因為他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這種程度的血氣,恐怕正是屍魂府舉行血祭的場所。
他剛準備往前走,便感覺不對。
“這是!”
堯蒙面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因為他的四周赫然漂浮著一張張血盆大口,森寒的牙齒上閃著紅光。
“原來是你!齒!”
他的身影一閃,便準備憑借著蛹道脫離開來,沒想到卻直接撞到了一層血幕上。
呲!
黑光和血光相互糾纏,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堯蒙,真是許久未見,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齒的身影隱藏在暗處,四周的血口一張一合,發出了混雜的怪聲,其匯聚在一起,“難道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一樣,夾著尾巴逃跑麽!”
他貪婪的看著被血幕包裹起來的齒,“吃了你,想必我也就能進入到蛹道了吧。”
這次真的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如果不是借著屍魂府府主的一絲力量,他除了跑就是死,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被隔絕了秘寶之力的秘宗使者根本不值一提。
“吃了我?!就憑你!”
堯蒙陰沉的一笑,他指了指包裹在自己體外的紅幕,“就憑這個,真是……可笑!”
他話語剛落,便拿現出了一枚鈴鐺,然後用力一捏,一團黑光直接炸裂,四濺而出,向著整片紅幕撞去。
躲在暗處的齒本能的感覺不妙,他立刻便準備撤退。
可是就在這時,困住堯蒙的紅光又猛的縮了回來,把他束縛在了其中。
齒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他看著手中的木盒,一雙血紅色的鬼爪已經探進了他的胸口,“府主?!”
轟!
血紅色的火焰從齒的身上蔓延而出,一個披著血色外衣的人影逐漸浮現了出來。
堯蒙面色沉重,“屍魂府府主?”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紅衣怪人,已經完全看不到齒的半點痕跡。
血紅色的人影根本不想廢話,他直接大手一伸,鬼爪橫空而起。
堯蒙面色巨變,因為他剛才趁機布下的黑網根本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便被穿透開來。
眼看著血紅色的鬼爪已經近在咫尺,他立刻神情肅然,直接將自己的右臂揮手砍下,然後一抹黑光便躍然而出,纏繞在他身上。
驟然,黑光一閃,堯蒙的身影便突兀的消失在了洞穴中。
而這時,血紅色的鬼爪直接透過殘留下來的點點血跡和黑色霧氣,直接劃向一旁的山壁,只見山壁就像是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的穿透而過。
血紅色的眸光冷冷的看著黑光竄逃的方向,然後身影一閃,便毫無顧忌的追了出去。
堯蒙逃出山壁後,眼神一閃,便毫不猶豫的向著高盧城跑去,他就不相信對方敢追到城中。
哪怕是對方敢追,他也可以混入到人群中隱去身形。
他就不相信對方難道敢屠城!
堯蒙的算盤打的很好,可惜他一直生活在南地,沒有去過北地。
如果屍魂府的府主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他又憑什麽敢去歸家搶奪血劫,甚至於在失敗後,被打落境界的時候,還敢退到南地大肆血祭用來恢復實力。
雖然這裡的只是他的一道分身而已,但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秘宗使者所能輕辱的。
“區區一個連載體都算不上的螻蟻,也就只能耍耍小聰明了。”
血紅色的身影漂浮在叢林上空, 一縷縷血氣直接向著四周掠去,原本嫩綠的枝葉迅速變得枯黃,然後樹乾也乾裂開來。
瞬間,所有被血氣穿過的活物都變成了一具乾屍。
“可惜,螻蟻始終只是螻蟻,想法永遠是那麽的膚淺。”
血紅色身影等身上的血氣補充了一點後,冷笑了一聲,便向著高盧城快速飛去。
區區一座小城,屠了就屠了,又能如何,難道為了一座小城,秘靈使甘願冒著危險跟他過不去不成。
只要他的本體重新踏入界限,什麽代價都能忍受。
而當他恢復實力的時候,別說是一座高盧小城,哪怕是他把濱陽城給血祭了,又能如何。
南地的人真是性子軟弱,不堪一擊。
無論什麽時候,想法都是如此的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