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與地球平行的世界,人還是那些人,事還是那些事,隻是在文化娛樂方面與地球迥然不同了。
仙人山上有坐仙人觀,觀裡有一個老道,老道面前跪著一個小道:
“慎虛啊!為師修行數十年,渡人無數,功德以至大成,為師羽化飛仙在即。”
慎虛小道年方十八,是混元老道十多年前撿來的繈褓孤兒。
慎虛小道士一聽老道叫自己的道號,就要吐血三生三世,自從懂事起,慎虛就請求牛鼻子老道幫忙改個道號,可牛鼻子老道卻總是以“長者賜,何敢辭”為借口,給搪塞過去了。
現在牛鼻子老道快要去見閻王了,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所以慎虛打算在最後請求一次。
“師父啊!慎虛這個法號實在是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請師父還是為弟子改一個道號吧!”
坐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牛鼻子老道,看了看面前唇紅齒白,相貌英俊的小道士,牛鼻子老道不由得暗歎,上天真是不公平,怎麽就給這混蛋小子這麽好一副臭皮囊呢!
在想想自己,就是因為窮矮醜而找不到老婆,這才迫不得已出家做了道士,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牛鼻子老道不由得暗想道:“老子就是因為窮矮醜而找不到老婆才出家的,你作為老子的徒弟,就算你小子帥得吊怎天,難道還想妻妾成群不成。
――不,這不公平,慎虛、腎虛,就是為師對你念想。”
“咳咳”,混元老道死命地咳嗽,慎虛小道連忙上前幫混元老道輕輕捶背,稍許,老道緩過氣來,然後一臉關愛地說道:
“徒兒啊!慎虛這個道號有什麽不好,你給為師說說。”
慎虛小道隻能再一次解釋道:
“師傅啊!慎虛這個道號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啊!怎聽之下,還以為是腎虛呢!徒兒每天清晨可是一柱擎天的,絕對不會腎虛。”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徒兒啊!你可知道為師的一片苦心?”
慎虛小道士隻能一臉苦逼地回應道:
“徒兒愚鈍,還請師傅教諭。”
牛鼻子老道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得意:
“徒兒啊!慎虛可是有大學問。
慎,謹慎修行爾。
《書?皋陶謨》曰:慎厥身修,思永。
孔傳曰:慎修其身,思為長久之道也。
虛,虛無也。
謂道體虛無,故能包容生萬物;性合於道,故有而若無,實而若虛。
《莊子?刻意》:“夫恬醇拍槲尬尬頌斕刂蕉賴輪室病!
咳咳……徒兒你可明白。”
就憑牛鼻子老道拽的這幾句古文,就可看出牛鼻子老道的古文修養還是非常的深厚,可慎虛小道就傻逼了,他只在山下的學校讀到初中畢業,如此深奧的古文,慎虛懂個“錘子”。
慎虛小道隻能尷尬地搖搖頭,表示不明白,混元老道沒有多少神采的眼睛中,又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得意,牛鼻子老道不由得腹誹道:
“小子,讓你在讀道家經典的時候偷奸耍滑,現在傻逼了吧!”
“咳咳……”牛鼻子老道滿是皺紋的刀疤臉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至於牛鼻子老道想用“腎虛”這個道號來惡心慎虛小道士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隨即,老道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徒兒啊!為師給你取名為慎虛,
就是希望你謹慎修行,心中不要有雜念,不要有紅塵俗念,你可千萬別辜負為師的一片苦心啊!” 而慎虛小道可不想白白浪費自己英俊帥氣的肉體凡胎,他更不想在破敗的小道觀孤寂一生,他想還俗,他不想每天晚上被子裡面玩擼啊擼,他想找個美女做妻子,他想做一個完整的男人。
“師傅啊!徒兒想還俗,求師傅成全。”
道士有出家和不出家的區別,出家道士居住道觀之中,不婚娶,奉齋戒,不出家的火居道士才可以娶親生子,而慎虛小道恰恰就是有度牒的出家道人,他如果娶妻生子,必須還俗才行。
“你,你,你這個孽徒,氣煞為師了……咳咳。”
牛鼻子老道因為氣憤,讓滿是皺紋的刀疤臉有點潮紅。
慎虛是牛鼻子老道撿的繈褓孤兒,雖然牛鼻子老道總是坑慎虛,但十多年的養育之恩,慎虛還是感激涕零的,所以慎虛連忙跪到牛鼻子老道的面前,再一次誠懇地請求道:
“徒兒生性愚鈍,真不是修真的料,求師傅成全。”
“孽徒,為師含辛茹苦養育你十八年,你就是如此回報為師的。”
慎虛又對著牛鼻子老道叩首道:
“師傅的養育之恩徒兒不敢忘,徒兒只會在師傅羽化飛仙之後才會去還俗,每年的清明,徒兒也會為師傅燒無數的紙錢,這樣師傅就可以在陰間過三妻四妾的生活。”
“孽徒,看我不打死你,老子還沒有死,你這小兔崽子就在咒老子死了。”
原形畢露,牛鼻子老道伸手就去拿自己放在床邊的紫藤拐杖,慎虛小道士可不傻,這紫藤拐杖抽人可疼了,一下一血槽,慎虛小道士以前可是挨過幾次的,那記憶尤為深刻。
慎虛如同兔子一般地從地上蹦起來,然後飛快地跑到房門外,再把腦袋伸出來,對著氣急敗壞的牛鼻子老道質疑道:
“師傅,徒兒還俗還不是跟你學的,你臉上的刀疤是怎麽來的,還不是被人捉奸在床,被人家老公用菜刀給砍的。”
好吧,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牛鼻子老道滿是皺紋的刀疤臉一紅,立即否認道:
“非也,是那可惡凡夫俗子不懂,本天師是在幫他老婆渡劫也,孽徒,那是幫人渡劫,明白嗎?”
好吧!這渡劫都渡到床上去了,兩人還一絲不掛,牛鼻子老道這一刀挨得可不冤。
“師傅,那你腿是怎麽瘸的,我可是聽人說,是你在樹林中與人家的堂客媾合,被人抓了現行,你的腿才因此被打折的。”
“孽徒,那是為師在陰陽雙修,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明白的……你這孽徒,氣煞老子也……”
牛鼻子老道說完頭一歪,就軟塌塌地倒在床上,慎虛和牛鼻子老道鬥嘴是一回事,這十多年來,慎虛和牛鼻子老道相依為命,那感情還是極為深厚的。
慎虛小道閃電般衝進房間,焦急地俯身問道:
“師傅,你怎麽了,都是徒兒不好,徒兒在也不惹你老人家生氣了。”
突然,慎虛覺得自己的右手好像被抓住了,“糟糕,又上了這老東西的當。”
牛鼻子老道悠悠地問道:
“孽徒,你真想還俗?”
“求師傅成全。”
“孽徒,你想要還俗也行,那為師就送一個念想吧!也不枉咱們師徒一場。”
慎虛“謝“字還沒有說出口,牛鼻子老道那乾癟的右手突然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接著這隻手就閃電般拍在了慎虛的額頭上。
像電流一樣的酥麻瞬間傳遍慎虛小道全身,他也在刹那間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