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和丐幫幫主在山寨寨門口被近百個土匪摟住去路,他們全都跪在寨門口,高聲喊叫:“恭請大當家的,回殿升座!”
蕭逸飛大聲說:“山寨藏龍臥虎,能人異士肯定非常多,你們何必非要我當寨主?我何德何能當寨主?你們還是選一個比我更合適的人當寨主吧!”
三當家的是個秀才,他走到蕭逸飛面前跪下,大聲說:“根據盟約第十條,前寨主遺言山寨上下必須無條件執行,前寨主臨終遺言,要我們擁戴您當寨主,當時大殿內有十幾位兄弟全都親耳聽到。懇請您不要推辭,山寨不可一日無主。恭請您回殿升座,接受兄弟們的叩拜!”
假意推托一下就可以了,再推托就會顯得假了。蕭逸飛已經想好,他憑什麽不可以當寨主?營長給他隨機處置權的呀!當上賽主,整個山寨就可以轉變成抗日力量,營長來後,可以把山寨全體收編為新四軍。長蕩湖與滆湖之間廣大區域沒有日寇,偽軍力量也極為薄弱,儒林鎮與湟裡鎮沒有日寇,只有少量偽軍,控制山寨,就能控制這些地方政權,為新四軍建立根據地打下最為扎實基礎。
蕭逸飛坐大殿寶座,杜有德等一眾兄弟站一旁觀禮,大殿內山寨大小頭目幾十人整齊跪著,三當家的宣讀盟約,解釋前寨主遺言,領誓,山寨大小頭目跟著宣誓。繁複禮儀走程序走了三個多小時後,蕭逸飛這才正式當上青龍寨寨主。
接下來,蕭逸飛必須立即做兩件事,一是為前寨主李如龍籌辦喪事,二是處置前寨主李如龍老婆及女兒。
為前寨主李如龍辦喪事,蕭逸飛定下基調,必須隆重厚葬,山寨全體必須戴黑紗。
處置前寨主老婆容易,雖然極為殘忍,蕭逸飛於心不忍,但也只能按規矩辦。因為當時那一帶處理偷男人女人都是這種方法,土匪也破不了例。
只是處置前寨主女兒李思思時,蕭逸飛下不了手。因為李思思是李如龍的唯一血脈,假如殺了,李如龍就斷子絕孫了。李如龍臨死,說了兩句話,一是不要殺李思思,二是要土匪們擁戴蕭逸飛當寨主。
蕭逸飛在會客室,請山寨幾個主要頭目商議處置李思思事宜。遊擊隊包括蝶兒和薛詩謠等都沒有參加。因為這屬於山寨內部事務,他們是外人,不能參與。
蕭逸飛看著大家歎氣說:“李思思弑父,觸犯天條,寨規寨約與鄉規民約,都得處死。”
所有頭目都點頭。
蕭逸歎氣說:“李思思卻是前寨主唯一血脈,前寨主臨死前,說不要殺她。”
三當家的看著蕭逸飛小聲說:“她是弑殺寨主的凶手,李思思不殺,與寨規寨約不符,按規矩必須點天燈。”
蕭逸飛的心猛一抽,草泥馬,這種刑罰太殘酷了。蕭逸飛聽說過點天燈酷刑,只要想一想渾身都會起雞皮疙瘩。
行刑時,要把男女犯人或者仇人的衣服扒個精光,然後往犯人身上抹一些易燃的油脂、硫磺等易燃物。犯人被折磨的同時,施刑人開始用極易燃燒的油麻布將男女犯人的裸體進行包裹。犯人只有腦袋露在外面,然後把活人放進油缸裡進行浸泡。到了晚上天黑後,施刑人叫來眾人圍觀,然後將浸泡油裡的活人從油缸裡撈出來後,掛在一根很高的木樁上。施刑人對犯人進行打罵侮辱後,用火把將犯人點燃。
蕭逸飛想起穿著一身緊身黑衣青春靚麗美少女李思思即將要點天燈,他堅決不幹了。
蕭逸飛小聲問:“按規矩,
在什麽情況下,可以赦免李思思不死?” 三當家的歎氣說:“我們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這是前段時間她在常州市讀中學,才很少看到她。小時候是個多麽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啊!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可是她觸犯了天條,犯下十惡不赦大罪。”
蕭逸飛點頭說:“這樣吧!先把那個老女人處置了。你們應該清楚,李思思是寨主唯一血脈,辦喪事期間需要孝子盡孝,讓李思思盡了孝,把前寨主喪事辦完後,再處理吧!”
三當家的點頭說:“寨主英明,這個決策非常合理合情。”
蕭逸飛說:“等會我親自去找她談談,以免她會鬧事,必須對她有所警告。”
山寨主要頭目離開辦事情後,遊擊隊員們全都進來。蝶兒坐蕭逸飛身邊,握著蕭逸飛的手,看著蕭逸飛笑得好開心。
蕭逸飛看著蝶兒的眼睛,歎氣說:“李思思和薛詩謠同齡,長得都一樣漂亮,都在城裡讀過書。”
薛詩謠問:“山寨準備怎麽處理她?”
蕭逸飛歎氣說:“點天燈!”
啊?!眾人驚叫!
任何人聽到這種刑罰,都會大吃一驚。
蝶兒渾身一顫,小聲說:“哥哥,你是寨主,你就不能不讓她點天燈嗎?”
蕭逸飛歎氣說:“剛才和山寨土匪頭目們重點討論的就是這件事,我不想讓李思思點天燈,可是規矩在,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蝶兒小聲說:“你用寨主之名赦免她好了。”
蕭逸飛搖頭說:“不行!父為子綱,在古代子女殺父母,不管是什麽理由都必須殺死。”
薛詩謠小聲說:“想想這種刑罰也太野蠻了,就不能改為槍斃?”
蕭逸飛說:“我讓李思思參與辦喪事,就是想拖時間,使我想到更人道更妥當的處理辦法。馬上我會親自去找她談談,讓她在辦喪事期間配合好,不要鬧出事端來。”
丐幫幫主趙子豪小聲說:“大哥,聽其自然吧!能控制住山寨就是最大成功。”
蕭逸飛看丐幫幫主趙子豪,笑說:“山寨拿下了,想想很是出乎意料吧?我們來前還提心吊膽,現在竟然成為了山寨主人。”
丐幫幫主笑說:“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感覺象在做夢。”
蕭逸飛說:“山寨控制住了,但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山寨吧?我的任務是為營長打前站,我們不能長期停留在這裡,我們需要不斷向東向南前進,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打擊日寇,消滅偽軍,當好營長先鋒。”
杜有德說:“是啊!你不能一直在這裡當山大王。你是人民軍隊一員,你的使命很重大。”
蕭逸飛小聲問:“讓誰代替我管理山寨合適?”
杜有德搖頭說:“山寨裡的一切我們都不懂啊!誰有資格代管?必須遵守山寨規矩。”
蕭逸飛點頭說:“慢慢來吧!山寨裡的事情我交給那些頭目們去辦了,接下來我們要考慮的是遊擊隊工作。控制山寨是第一步,使我們在一這帶活動有了前進基地,我的想法是必須盡快拿下儒林鎮和湟裡鎮,把這兩鎮偽軍全都殺了,把偽政權鏟除掉。”
所有人都點頭。
蕭逸飛說:“丐幫立即派人進入這兩鎮,並摸清這一地區日偽情況。為我們收拾為一帶日偽做好準備。”
丐幫幫主趙子豪點頭說:“是!我馬上安排。”
沒有窗戶的房子內,李思思穿著黑色緊身衣坐在鋪著稻草的地上,抱著頭抽泣。她好後悔開槍打死了她父親李如龍,俗話說衝動是魔鬼,她當時頭昏腦脹,失去了理智。殺李如龍屬於激情殺人,不是故意謀殺。
李思思不想死,對她來說,她也和其他所有美少女一樣,對未來充滿好奇,有著美好憧憬,可是現在犯下了弑父大罪,她必須點天燈。山寨刑罰她非常清楚,她心灰意冷,神志麻木,準備好去死了。
房門打開,一道強光射在李思思的臉上, 李思思抬眼看,光線迷住了眼睛,一個高大男人站在門口,在光的照射下,黑影把她的整個身軀都籠罩住。
站門口的當然是蕭逸飛,蕭逸飛看著黑影中的李思思,小聲說:“你母親犯下的罪行,沒有人能救,你必須把這個道理想明白。”
李思思搖頭抽泣。
蕭逸飛說:“你犯下弑父大罪,也沒有人能救。”
李思思點頭。
蕭逸飛說:“我想給你盡孝機會,在辦喪事期間,你可以在靈堂活動。”
李思思的眼淚發亮,小聲說:“多謝寨主隆恩。”
蕭逸飛說:“山寨有規矩,鄉規民約也有規矩,說實話,我不想讓你點天燈,甚至不想殺你。你畢竟是李如龍寨主的唯一血脈,我很希望你能活著。你假如能想到活下去的辦法,請告訴我,我會幫你。”
李思思好奇問:“你當了寨主,就應該把我殺了,怎麽會想辦法救我,讓我活下去?”
蕭逸飛笑說:“你小看了我,我是新四軍遊擊隊,我的任務是打鬼子,我的目標是把侵略中國的小鬼子趕盡太平洋喂王八。你說我想當山大王嗎?跟你說實話,我不可能在這裡停留太久,這一帶鬼子和偽軍被我們殺了後,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向大運河發展,甚至會沿長江一路向無錫蘇州殺過去。”
李思思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們攜帶了這麽多物資。我能不能用戴罪之身,跟著你去殺鬼子?讓我死在殺鬼子的路上?”
蕭逸飛說:“我正在想辦法,但願山寨兄弟到時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