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這次確實是順利的將了崇禎,也將了大明朝廷一軍,也是暗中試探了一下朝廷的心思。
試探的結果令方原非常滿意,朝廷的那些都督們,全都對玄甲軍畏之如虎。若雙手將山東四府送給大明朝廷,朝廷也不敢來接管,那就完全不必擔心,朝廷還有膽子敢派兵南下山東。
京城的情況出現了重大變故,崇禎已再次登位,方原再去攻打京城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當然,道義還是方原次要考慮的因素,更令方原顧忌的,是長城以北那股強大的勢力-滿清。
歷史上的李自成就是在攻佔北京城後,被吳三桂引清兵入關給打敗,然後全線崩盤,將之前的勝利果實連本帶利的吐了出去。
若攻滅了大明朝廷,就必須直面滿清隨時可能入關的威脅。甚至而言,若將朝廷逼到了絕路上,難保朝廷不會學著吳三桂去找滿清借兵。所以攻打京城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要多慮敗,少言勝,必須要充分預估到滿清鐵騎介入的危險。
換句話說,在沒有能力打垮朝廷、滿清聯軍之前,就不能輕言奪下北京城。這一戰乃是自穿越以來最大,也是最艱苦的一戰,必須要投入最大的軍力,財力,物力全力爭勝。
西線一直在出兵騷擾湖廣、江西的李自成,就是後方最不穩定的隱患。不解決了這個李自成,方原怎麽敢抽調精兵良將北上,甚至出關爭雄?
方原下一個要征服的目標,就是李自成。在這之前,就和朝廷繼續派派使者和談,打打嘴炮吧!
濟南總督府
剛剛與邢氏在床榻上大戰了半個時辰的方原,渾身大汗淋漓,體力也耗了個八八九九,從邢氏赤裸的玉體上翻身而下,直直躺著閉目養神。
被折騰得精疲力盡的邢氏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不斷摩挲著他胸膛的汗珠兒,口中還哼著意猶未盡的呻吟。
方原突然開口問道,“邢氏,傑所部的匪兵已整編完成了?!”
他既然問到了正事,邢氏忙開口向他邀功,“嗯,高傑所部潰散的敗軍大部回重回軍營,少部當了流寇的也被殲滅殆盡,一共整編了一萬五千人。”
方原輕哦一聲,指尖在她豐臀上輕輕的劃著。
與孫傳庭的這一戰,玄甲軍損失確實不小,收攏山東的流寇、敗兵既是迅速提高兵源,最有效的措施,也是保證山東治安最有效的手段,否則這些流民、匪兵必然會四處劫掠,影響當地民生。
方原給主帥景傑,還有各營統領,甚至白廣恩,高則這些降將全下了軍令,盡快去招攬流民,匪兵,將玄甲軍的兵力恢復四至五萬。
邢氏招攬匪兵的成效,超出了方原的預料。這個邢氏不僅生得貌美如花,風情萬種,難得的是還不單單是一個花瓶,能力也是一等一的,難怪李自成,高傑全都對她倚重有加。
或許,可以給她安排個更為要緊的差事。
邢氏見他不說話,鑽在他懷裡一個勁的撒嬌,“攝政王,但這支軍隊裝備實在太差,一個千人隊,只有火銃八十支,鏜、槍不到兩百,盔甲兩百副,軍刀也不是最好的倭刀。攝政王,玄甲軍裡就沒有這麽寒磣的軍隊,能不能再多撥一點軍備呢?!”
方原一聽她就是在討好處,想要精良裝備武裝麾下的這支親兵,武器的精良程度很大程度決定著這支軍隊的戰力,還有在方原心中的分量。
方原微微睜眼,低頭望著這個懷裡的女人,“你想要什麽?”
邢氏不敢和他獅子大開口的討要,只能試探著輕聲道,“攝政王,能不能將每個千人隊的火銃提升到兩百支,盔甲四百副,鏜、槍四百,倭刀兩百呢?”
方原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邢氏還以為這次開口太大了,引起了方原的不滿,忙擺出可憐巴巴的神情望著他,“攝政王,奴家是婦道人家,胡言亂語的。攝政王願支撥多少便支撥多少。”
方原伸了伸懶腰,將她抱進了懷裡,“邢氏,在我面前就不要演戲了,你這個婦道人家,比九成的男人還厲害。”
在邢氏被識破後,略帶著驚慌的眼神中,方原緩緩的開口道,“那點軍備怎麽夠?一個千人隊,配備火銃六百支,盔甲一千副,鏜、槍八百,倭刀八百支吧!”
這個幸福也來得太突然,邢氏這下是真的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望著方原,“攝政王,這,這,不是哄騙我的?!”
方原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我從不隨口許諾,支撥這些軍備,當然是有要緊的任務。”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邢氏早就深諳其道,方原若是沒有任務安排,豈會因為和她幾次魚水交歡,就支撥這麽大一筆軍備。
邢氏試探的問道,“攝政王,什麽任務?!”
方原緩緩的說道,“兩日後,我會安排你們的親兵乘坐戰艦前去武昌府,支援正在堅守的李岩。”
李自成,李過二人正在湖廣、河南與玄甲軍大戰,天下皆知。方原安排邢氏這一支軍隊前去,就是準備和李自成開戰了。
邢氏之前是李自成的妻子,如今又被方原派去和李自成作戰,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擔心方原是不是將他們當成了送死的炮灰,“攝政王,闖賊在湖廣至少有十三萬大軍,我們這點兵馬也救不了武昌吧!還有沒有援軍呢?!”
方原見她果是警惕有加,呵呵一笑道,“你們這支只是前鋒,之後我會親自率軍前去討伐李自成。我派你們前去,也不是和李自成硬扛,而是盡可能的招降李自成的部將,便算是最好的支援。”
邢氏這才恍然方原這麽安排的用意,她曾經是李自成的女人,更是李自成左右臂膀,自是比玄甲軍任何人都知曉李自成那些部將的性情,那些是可以收買的,那些是收買不了的,乃是乾招降工作的最佳人選。換做玄甲軍任何一個將領前去,都是事倍功半。
邢氏稍稍低了目光,柔聲說道,“攝政王,有一句話兒,奴家想問,卻不敢問。”
方原笑了笑道, “邢氏,我早說了,在我面前不要演戲,相問就問吧!”
邢氏直直望著他,輕聲問道,“若事成之後,攝政王能給我們什麽好處呢?!”
邢氏直接開口討要利益,其實是正對了方原的口味。
懷裡的這個美豔女人,只是方原在山東征戰期間,寂寞難耐,用來泄欲的工具罷了,也不可能給她什麽承諾、未來。若兩人的關系,包括肉體關系,只是一筆生意,隻談利益交換,不談感情,那是最好不過。
方原爽快的說道,“邢氏,這麽吧!你們能招降李自成多少部將,收編的軍隊,我們對半分。攻佔多少個州府,高元爵就是多少個州府的總兵官。”
方原開出的是績效獎勵的獎賞,官職,軍士都可以賞,邢氏、高氏親兵能撈到多少好處,全看他們能在與李自成作戰中貢獻多大。
他的這個法子,既公平又合理,邢氏還有什麽可說的,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嬌聲說道,“奴家謝攝政王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