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圖阿拉是後金舊都,滿人貴族的聚集地。
自努爾哈赤遷都盛京之後,赫圖阿拉的軍事、政治價值早已不複存在,平日裡隻安排三個牛錄的鑲黃旗軍士,看守著東陵皇陵。
方原率領玄甲鐵騎殺到赫圖阿拉時,城裡的老滿貴族早已得到明軍入侵的消息,立刻將城門緊閉,並迅速的組織了老滿貴族府裡的包衣奴才開始抵抗。
這些老滿貴族府裡,每家幾乎都養了上百包衣奴才。整個赫圖阿拉城裡的幾十上百家老滿貴族,東拚西湊的也湊齊近一萬包衣奴才,武裝起來當作守城軍士。
方原抵達赫圖阿拉城下時,見城裡竟然還有大批的民兵抵抗,立刻下令全軍開始攻城。
因赫圖阿拉城裡的老滿貴族是個個家底殷實,無論刀槍、弓箭、盔甲,還是守城所需的火油,都是應有盡有,極大增強了城池的防禦力。而且這些老滿貴族在戰前承諾了立功的包衣奴才,能免去奴隸,賞賜一個旗人身份。這些在城頭守城的包衣奴才為了博取主人的好感,脫離奴籍,個個拚死守城,迸發了遠超漢八旗的戰力。
方原的強兵連續攻城一日,損失了兩、三百軍士,仍是被狙擊在赫圖阿拉城下,甚至都沒爬上過牆頭。
久攻不克,方原氣得是咬牙切齒,不斷圍著赫圖阿拉的城牆觀察。
赫圖阿拉的城牆只有三丈高,方原立刻就找到了破城的關鍵所在,不惜代價的在淘寶上購買了至少五千個麻袋,令軍士在麻袋裡裝土後,扔在城牆之下。
五千個沙袋一扔,幾乎就能直達城牆頭,順著堆高的沙袋,直接就能攀上城牆。
方原令赤古台在全軍下令,給出了重賞,第一個爬上赫圖阿拉牆頭的,賞銀一千兩;一日之內破城,每人獎賞一百兩,戰死者,由父母妻兒代領。
玄甲軍士為了巨額的賞銀,是個個爭先,順著沙袋就衝著城牆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守城的包衣奴才沒了城牆的優勢,無論軍備、戰力都遠遠不及玄甲軍士,就只剩下爛命一條,用人命鋪成了一條血肉的防線,狙擊玄甲軍士的猛攻。
城牆之上,喊打喊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聲傳數裡。
慘烈的城牆爭奪戰持續了整整一日,包衣奴才在慘死了四千人之後,終於抵擋不住攻勢,開始往城裡逃竄。
堅守了兩日的城牆終告失守!
城門失守,老滿貴族開始組織余下的包衣奴才退守城內的府邸,打起了巷戰,準備和方原死磕到底。
方原見這幫老滿貴族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決心頑抗到底。若強攻各個府邸,既遷延時日,又徒耗兵力。
為了盡快的取得戰爭的勝利,他乾脆在淘寶上大肆購買了上萬兩銀子的工業酒精,還有電石,開始在赫圖阿拉城裡大肆的放火,無論是官府的倉庫,軍營,還是貴族、平民的房屋,直接放火焚燒。
不到半日,整個赫圖阿拉城已陷入一片熊熊的火海,滾滾濃煙衝天而起,染黑了半邊天。
大部分龜縮在府邸裡的老滿貴族受不了煙熏火燒,打開府邸大門紛紛逃竄。但凡逃出府邸的,被玄甲鐵騎逐一的捉了。
府裡的家財全洗劫一空,所有的虎皮、熊皮、貂皮大衣也全搬到了玄甲軍營。時值十月下旬,遼東的酷寒即將到來,這些獸皮外衣是用來給軍士保暖的。
各府十三歲以上的青壯,包衣奴才全部當場處決,隻留下了各貴族族長、宗老,還有十三歲以上的年輕滿人貴族女子。兩日間被捉拿的貴族族長、宗老有一,兩千人,女人有兩、三千人。
這些族長、宗老,還有十三歲以下的滿人小貴族,方原準備帶回京城獻俘的,若遇到戰事,還能當作人質;女人則全部拖到老皇城裡,交給麾下的軍士快活快活的,軍士們已連續出生入死的作戰了一個月,該當找些樂子。
方原將玄甲鐵騎分作四隊,一隊看守族、宗老,一隊負責城牆警戒,探查有沒有滿人騎兵追來的情報,一隊在城裡巡邏,防止有人作亂偷襲,一隊則開始奸淫這些滿人貴族的女性。
四隊玄甲鐵騎,六個時辰輪班一次,一共只有兩日放松、找樂子的時間。
滿清入關但凡遇到抵抗,都是以屠城結束,玄甲軍奸淫點女人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以牙還牙罷了。
攻下赫圖阿拉,方原洗劫了城裡至少一半的貴族,繳獲了銀子二十二萬兩。他為了犒勞作戰英勇,已吃了快一個月壓縮餅乾的軍士,在淘寶上購買了大量的紅燒肉、午餐肉、豆汁魚罐頭,供全軍將士改善夥食。
既有女人耍樂,還有美食入口,更有大筆的銀子獎賞,整個玄甲軍是軍心、士氣高昂,對方原是衷心擁護,敢效死命。
這兩日間,方原還抽出了空閑時間,去了埋葬努爾哈赤以及滿清皇族數十人的東陵。
方原站在努爾哈赤的陵墓前,凝視著墓碑,這個開創滿清三百年王朝的梟雄就靜靜的躺在地下。縱是打下萬裡江山,到頭來也不過歸於三尺黃土。
身後的赤古台問道,“方軍門,要不要將滿人皇族陵墓全毀了?!”
方原搖了搖頭說,“毀滿人皇族的祖墓,除引起滿人的同仇敵愾,對爭天下沒有任何益處。努爾哈赤,雖是敵人,總歸是一代梟雄,還是令他入土為安吧!”
戰場爭雄,那是英雄間的對決,毀人祖墳,那是齷蹉手段。
除了對付尚可喜那種帶著大明資源投靠滿人的漢奸,方原也不會輕易毀人祖墳。
當然,方原不毀努爾哈赤的陵墓,還有個重要的緣由就是,為雙方和談留有余地。若盡毀滿人皇族的陵墓,雙方就是結下了生死之仇,逼得皇太極不得不和大明死磕,那真是得不償失。
方原在淘寶上購買了自動打印相片的數碼相機,還有數碼DV機,準備拍攝後打印出照片,用作珍藏紀念, 還有回朝去慶功的證據。
他先是在努爾哈赤的陵墓前,身著玄甲軍軍服,高揚著玄甲軍戰旗,比照漢驃騎將軍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儀式,祭告了天地,並全程照相,錄像。
接著令赤古台領著玄甲鐵騎的中高層軍官騎著高頭大馬,在東陵四處奔行,耀武揚威;若軍士願意拍照的,則按照百戶一個全家福,全程照相留念。
其三,方原將玄甲軍的戰旗,盡數插在赫圖阿拉的城牆,以示揚威,並親自策馬,揚刀站在城門前,拍照留念。
最後,方原找了一大塊石頭,擺在東陵大門口,在巨石上刻下了兩行字,“憶往昔,封狼居胥,雖遠必誅;看今朝,勒石東陵,雖強必戮。”
封狼居胥,是誇揚霍去病遠逐匈奴的;勒石東陵是方原用來紀念今次深入敵後的功績,他是將自己比作了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做完了這些工作,便是離開赫圖阿拉,南下撤離的時候了。
方原清點了玄甲鐵騎的數量,渡海奇襲的是八千人,經過近一個月來的惡戰,已損失了八百七十人,隻余下七千人左右;戰馬雖經連續消耗,但俘獲的戰馬更多,登岸時有一萬八千匹戰馬,如今已有兩萬五千匹。
赤古台將四隊玄甲軍軍士合成了三隊,前隊三千人,當先開路;中軍一千人,專門看守俘虜的一,兩千滿人貴族;後軍三千人負責殿後。
一行大軍離開了赫圖阿拉,折道南行,往東寧衛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