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玉跟著走出了酒吧。
在他前面,是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青年,兩手一左一右,各自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
裴秀玉曾在倚天中,拜了明教楊逍座下風字門的一個老道士為師。
得老道士傳他一套掌法、一門輕功、還有一門內功。
內功因為沒有足夠的通寶,無法兌換出來,也沒辦法學會。
但是那套掌法,和那門輕功卻已經被他練得極有火候,跟在一個普通人身後,根本就不可能讓人現。
那青年忙著和兩個妖豔女子膩膩歪歪,更不可能現得了。
他之所以跟上來,是因為這個青年名叫蘇哲,正是之前那個老頭子提過的蘇家獨子。
雖然裴秀玉對他們的做法,覺得很可笑,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公司代表著什麽,也不知道那一位又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雖然是至親,但裴秀玉之前也算是隱晦地提醒過了。
但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大哥和爺爺的行事風格。
照他們的行事作風,他的所謂提醒根本不會起半點作用,而且,他們肯定不會隻滿足於自己手上的一點點股份。
最後肯定要踢上鐵板。
而且,九成九是會先選擇那人下手,只因為那人看起來最好欺負
不過這並不能減輕他的怨氣。
竟然在這當口碰上這小子,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就起了拿他泄的念頭。
不過,跟了一會兒,裴秀玉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以他的了解,這小子的德性,就算不是急著到附近最好的酒店,去好好享用自己的獵物,也應該是在自己的豪車,當街玩刺激才對。
可現在這小子竟然帶著兩個嬌豔獵物,七拐八拐,盡往偏僻的地方走。
難不成這小子還嫌以前的玩法不夠刺激,想露天野戰不成?
裴秀玉想到這點,臉皮微微一抽。
表面冷漠,實則心氣極高的他,想到自己竟然是被這樣的垃圾給逼成這德性,不由更是怒意勃。
拐到一個偏僻昏暗的死胡同中。
“蘇大少,你也太壞了,竟然帶人家來這種地方,我可不乾啊。”
一個妖豔獵物用暴露火辣的身軀,緊貼著蘇哲嬌,嬌聲嗔道。
那蘇哲一臉壞笑:“嘿嘿,我怎麽壞了?你乾不乾沒關系,我乾就行了。”
兩個女人都嬌笑:“哎呀,你太壞了!”
“我壞?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壞!”
很快,胡同中響起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衣服扯動聲,和一聲聲急促勾人的嬌喘。
裴秀玉不知打著什麽主意,靠在遠處轉角,聽著這些聲音,時不時地看過去,眼神竟然很平靜,如無波古井一般。
“啪嗒!”
“啪嗒!”
過了許久,似乎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裴秀玉看過去,看到那兩個嬌豔獵物已經倒在地上,身上衣物凌亂,身軀。
那蘇哲忽然自言自語起來:“你確定她們不會死?”
他在跟誰說話?
裴秀玉眉頭一皺。
“那就好,雖然我不在乎,可人要死多了,我也麻煩。”
裴秀玉看著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忽然想到了什麽,從懷中掏出一片碧綠如玉的葉子,往兩眼一抹。
再放眼看去,果然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蘇哲身旁,正站著一個身上只有幾塊薄紗,若隱若現地遮住重要部位,幾乎是裸著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和蘇哲說了什麽,蘇哲不屑道:“只要不是現在死掉,她們壽命減不減關我什麽事?”
“行了,你只要好好聽話,我會讓你吸個夠。”
說完,揮了揮手,那女人化作一道粉紅的煙氣,鑽進他衣兜中。
蘇哲掏出手機,沒多久,就有幾人開著車過來,將兩個女人搬上了車運走。
孽鏡?
裴秀玉看著蘇哲微微鼓起的衣兜。
他之前在群裡說的那個得到一個住有女鬼的鏡子的人,就是蘇哲,那鏡子,就被他們稱作孽鏡。
難怪這小子連自己的狗腿都躲著,原來是在用這鏡子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因為這孽鏡的存在,裴秀玉不由心有忌憚,也放下了想痛毆他一頓的打算,生出退意。
“喂,隊長啊。”
忽然聽見蘇哲的手機響起,就見他滿不在乎地接起。
“哦,這樣啊,那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蘇哲神情不屑,整了整衣衫,就走了出去。
裴秀玉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金龍廣場。
花愷與毛曉方走在空無一人的商場中。
身後跟著文才和秋生。
不過,高大寬敞、裝修奢華的商場,已經讓這兩人目光直。
文才這憨子趴在地上,爬來爬去,摸著光可光可鑒人的瓷磚,喃喃自語:“這東西挖出來帶回去能賣多少錢啊?”
有一家原本應該是賣衣服的店,現在已經搬空,秋生趁著沒人看他,扒在店前的玻璃櫥窗上,盯著一個遺留下來,沒穿衣服的假模特,偷偷吞了口口水。
毛曉方雖然也被晃得眼暈,不過兩個徒弟的表現仍然讓他感覺很丟人。
“咳咳!”
徒弟丟人,只能由他這個師父強撐場面。
繃著張臉,手上拿著一羅盤。
“嗒、嗒、嗒”
諾大的商場中,除了他們幾個,已經空無一人。
顯得極為空曠、安靜。
大樓中隻開了部分燈光,哪怕燈光已經很亮,卻因為空間太大,燈光卻是漸遠漸暗,遠一點的地方,更是黑幽幽一處,顯得很深邃、很陰森。
他們的腳步聲清晰地回響著,氣氛有些滲人。
走到商場中心的樓梯下。
花愷看了一眼毛曉方手裡的羅盤,上面的指針在無序、飛地轉動。
“道長,這是怎麽回事?”
毛曉方神情有些凝重:“這是因為這裡到處是陰氣彌漫啊,這簡直是一個絕地、死地!”
看著轉動越來越急的指針,毛曉方眉頭皺起:“事情麻煩了,這麽重的陰氣,只有兩個可能。”
“師父,是什麽可能啊?”
秋生突然鑽出來。
毛曉方瞪了他一眼:“怎麽?你不再多看兩眼嗎?”
秋生頓時臉色通紅。
毛曉方雖然惱他丟人,還是解釋道:“一個可能,是這裡曾經死過人,而且是很多人,起碼上萬人枉死、冤死、慘死,才有可能這樣。”
死過上萬人?
花愷皺了皺眉。
這種事,是不可能生在這個時代的,尤其是這個國家,否則早已經是翻天覆地。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隻可能是很久以前。
秋生追問道:“那還有一個可能呢?”
毛曉方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有一個,就是在陰曹地府啊!”
花愷道:“道長,這些陰氣對人有害嗎?”
毛曉方道:“當然有。”
又搖了搖頭:“不過,麻煩的不是這點,而是陰氣這麽重的地方,肯定有鬼物,而且數量不少。”
秋生無所謂道:“哎呀,不就是鬼嘛,又不是僵屍,師父你還怕這個啊?”
毛曉方瞪眼道:“哼,一個兩個的,我當然不怕,要是來上千個萬個,你怕不怕啊?”
秋生全身一顫:“啊!?”
毛曉方沒理他, 看著花愷道:“最可怕還不是這點,我就怕這裡不止有鬼,還有鬼王啊。”
花愷皺眉:“鬼王?”
“不錯,就是鬼王,還有一種叫法,就是攝青鬼!”
毛曉方點頭:“我算是知道,隔壁村那個女鬼到底在怕什麽了”
說到這裡,忽然一頓:“嗯?什麽動靜?”
花愷比他更早現,商場外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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