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鎮長心急如焚,腳下狠踩油門,車就像離弦之箭般向縣城女兒別墅的方向駛去。
一個半小時後,閆鎮長和自己的老婆蝴蝶,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女兒的新別墅裡。
“閆鎮長,閆妮她媽,你們可是來了,都急死我啦。閆妮的金銀首飾被方圓全拿走了。閆妮她媽,你到房間裡看看閆妮的胸口上,全被方圓給咬得是牙印,我都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保姆李嫂含著淚說道。
蝴蝶發瘋似的地跑上,二樓女兒睡覺的房間裡,當她解開女兒身上的睡衣時,不由地倒下一口冷氣,怒聲罵道:“方圓,你這個畜生”
看到自己的媽媽發火,閆妮怯怯地看著媽媽,流著淚哭道:“媽,疼”只見女兒的胸口前,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上全是牙印。蝴蝶哭著幫女兒扣好扣子,一把將從小就智障的女兒,摟入懷裡失聲痛哭。哭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她和丈夫沒有什麽毛病,可是為什麽就生了一個有智障的孩子呢?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缺德事,老天在懲罰自己呀?
十分鍾後,蝴蝶牽著女兒的手走出房間,慢慢地從二樓走下來,看著李嫂冷聲問道:“李嫂,方圓這樣折磨我的女兒,你難道沒有聽見嗎?你也不管一管。”
“沒有聽見,後來閆妮給我說方圓用毛巾塞在她的嘴裡,用繩子綁她的手。再說方圓如今和閆妮是夫妻,我一個保姆就是聽到了又能怎麽樣?你們現在怪我有什麽用,還是想辦法找方圓吧。前兩天方圓帶人來看過房子,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他的朋友。今天晚上我才知道是個買主。”
閆鎮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停地給方圓打電話,移動服務人員回復:“您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方圓,我要殺了你”吼完這句,閆鎮長“啪”一聲將茶幾上的煙灰缸砸在了地上,煙蒂四處亂飛。
隨後閆鎮長拿起電話,打給了那個買別墅的買主:“劉師傅,我是方圓的嶽父。你能把方圓和你過戶的房產證,還有車的轉讓過戶手續拿來給我看看嗎?我想確認一下這件事的真假。方圓沒有告訴我,說他要賣掉房子和車子的事情。”
“可以。不過你要讓你女兒和保姆,盡快搬走。你們的家事我不便過問,我也是從外地來長壽縣時間不久,想在這裡安個家,總是找到合適的房子。正好方圓要出售自己新裝修的別墅,我一看地理位置很好,就決定買下來。車和房子總共能給我便宜了十萬元,我也算是撿了個漏。你等我,我很快就到。”說完買主就掛了電話。
一根煙的功夫,買主就來到了別墅裡,買主個子不高,胖呼呼的,一聽口音就是南方人。看到閆鎮長後,買主就將過戶後的房產證,還有車的過戶手續都遞給他查看。房產證上已經寫得很清楚,房主以前是方圓,如今換成了劉先生的名字,地址也寫得清清楚楚。閆鎮長怕自己看錯,還仔細看了第二遍,然後將過戶後的房產證拿給蝴蝶看。這一切都千真萬確,生活跟閆鎮長和蝴蝶再次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閆鎮長和蝴蝶此刻心亂如麻。他看了看買主說道:“劉先生,大晚上又讓你跑了一趟。房子鑰匙我可以交給你,但我讓保姆幫我女兒收拾下要,該帶的我要帶走,不該帶的我一個不拿。”
“除了你女兒衣櫃裡換洗的衣服和皮箱可以帶走外,其它的都要留下。我還有個補充協議,房間的所有電器包括花都歸我所有。不知為什麽,我已經多次給方圓打電話,他的手機竟然停機了。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但我花了錢,這房子和車就是我的了。我現在是這個房子裡的主人,你們如果今天晚上能搬走就更好,我也不用去租住的房間過夜了。”
說完劉先生就將補充協議拿給閆鎮長看,閆鎮長一看確實是方圓的筆跡。快要氣得吐血的他,強忍著悲痛說道:“好,我現在就把我的女兒和保姆帶走。你坐下來抽根煙或者看會電視,我們很快就好。”
蝴蝶和李嫂一看決定走,就都上二樓去收拾東西。不一會女兒閆妮的皮箱和換洗的衣服就收拾好了。李嫂幫閆妮穿戴整齊,對她說道:“閆妮,聽話,我們要回家了,我們要離開這個地方。你不是天天嚷著要走嗎?我們現在就走。”
一聽要離開這裡,閆妮的臉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看著女兒還能笑出來,蝴蝶有些悲痛欲絕,她在二樓的每個房間轉了轉,這都是自己這麽多年和丈夫積攢下來的錢裝修的房子,方圓可以說一分錢都沒有花,他卻做出了這樣壞良心的事情來。蝴蝶用手摸摸這裡,又用手摸摸那裡,深深地一個歎息:“哎,可惜了,就這麽便宜地賣給了別人。為了這套別墅,我們還是托了關系買到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李嫂從來沒有見過胡蝶為什麽事情哭過,今天第一次看到胡蝶哭得是如此的傷心。眼淚不停地從她保養很好的臉頰上簌簌滾落下來,掉在了瓷磚地面上。白忙活了一圈,到最後又回到了起點。胡蝶眼淚汪汪地看著丈夫說道:“你現在聯系一下華天成,讓他兩個小時候後到我們家,有急事跟他談。事不宜遲,必須讓他盡快幫我們抓到方圓,我要親自撕爛方圓的臉,為我們的女兒一洗雪恥。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害得我們好慘呀!這個仇不報,我們枉為人父母。
我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抓到方圓,給我們自己一個交代,給可憐的女兒一個交代。生活又給了我們一個血淋淋的教訓。現在我才對華天成更欽佩了,他真是火眼金睛。他早已經發現了破綻,而我們卻執迷不悟。辦這件事情,我覺得華天成是最合適的人選。走,我們趕緊回金牛鎮。”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