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家裡就兩個窯洞,此刻另外一個窯洞裡冷得跟冰窖一樣,也沒有燒炕。將大門關好,站在院子裡抽完一根煙後的伍元,越想越生氣。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掙錢,回到家裡自己的媳婦竟然是這樣的態度,連個好臉色都沒有,還和另外一個女人打他。
於是伍元走到媳婦睡覺的窯洞門口,從門縫裡往裡面一看,只見秀秀已經睡下了,她的旁邊還放著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於是伍元在窯洞外面的窗台上,找了一根鋸條,悄悄從門縫裡伸進去,用力往上一挑,當啷一聲,窯洞裡的門鉤子就掉了。“嘭”伍元一把就將窯洞的門給推開了。
秀秀睡的這個窯洞裡,因為經常住人,所以裡面很暖和。伍元趕緊反身將窯洞的門給插上,然後就往秀秀的床上爬。秀秀一聽窯洞的門被弄開了,有些慌亂,嘴裡罵道:“滾出去——你打了我一巴掌,你還到我的床上做什麽?"說完秀秀就用雙手去推伍元。
秀秀睡覺有個習慣,喜歡裸睡,當她用雙手一推伍元的時候,她本來身體就很豐滿,加之胸口前傲人的胸器,此刻顯得波濤洶湧。已經兩年沒有見到媳婦的伍元,此刻體內熱血沸騰。現在沒有曹淑芬在身邊,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再說秀秀是自己用錢娶來的媳婦,睡自己的女人不犯法,怕什麽呢?於是伍元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光了,然後就撲過去將秀秀壓在了身下。
秀秀雖然被伍元壓住了身子,但她死活不從,就是不讓伍元得逞。累得伍元直喘氣,氣急敗壞的他,“啪啪啪”連搧秀秀三個耳光。秀秀也不甘示弱,一把將伍元的臉給挖了五個深淺不一的血印跡。伍元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他的火氣更大了:“靠,你個死女人,還敢挖我的臉,我今天晚上不把你睡了,我就不姓伍。”罵完,伍元順秀秀誘人的肚子上,“咣“狠狠一拳頭,秀秀由於腹內疼痛,也就不再掙扎了。
“伍元,我要跟你離婚——”秀秀一邊流著淚,一邊哭喊道。伍元冷笑一聲:“離婚,離婚就那麽容易嗎?你想離,我卻不想離婚。要離你一個去離,反正我不去。兩年不見,你變化也太大了,你這是怎麽啦?是不是姓曹的死胖子給你教什麽啦?”
秀秀畢竟是女人,而且被伍元壓在身下,掙扎了將近十分鍾的樣子,她已經累得滿身是汗,而且肚子上被伍元打了一拳頭,她也就放棄了掙扎。就在秀秀愣神想事情的時候,伍元趁機得逞了。由於伍元太激動,不到五分鍾身體一哆嗦,就完事了,然後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而秀秀卻如何也睡不著,伍元的突然回來,打破了她兩年來平靜的生活。她已經對伍元沒有了感情,而且伍元也是一個不知道關心媳婦的男人。再說兩人結婚這麽多年,也沒有個孩子。孩子是夫妻之間的紐帶,也不知道是誰身體有問題。看著髒兮兮的伍元,秀秀很厭惡,她恨不得拿把刀把伍元給殺了,可是她下不了這個手。雖然她恨伍元,但畢竟夫妻一場,好聚好散,殺死他於心何忍?
秀秀如今有了曹淑芬,伍元就成了一個多余的人。剛才丈夫伍元的五分鍾,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歡愉,而是讓她更加下定了離婚的決心。她覺得沒有男人她秀秀照樣可以過得很好。如今華天成已經將美人溝小學建立起來了,等下學期開學,她就可以再次走上小學的講台,這是她最熱愛的職業。是華天成將要圓了她當老師的夢,她從心底裡對華天成是感激的。
心情煩躁的秀秀,用手揪住自己的頭髮,用力扯了扯,想到自己要和伍元離婚,他死活不離,哪該怎麽辦?然而她猛然想到了丁香,丁香離婚的事情她早已經知道了,天下也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需要明天去向丁香取經,這樣才能很快和伍元離婚。如今在農村男女離婚,已經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二十幾歲年輕夫妻離婚的事情比比皆是。為了她和曹淑芬的幸福,她必須離婚。
秀秀徹夜難眠,一直在想離婚的事情。而這一夜曹淑芬也失眠了,伍元如今回來,她將面臨著失去秀秀。在伍元不在家的這兩年裡,她們倆一起到地裡乾活,一起做飯洗衣服,兩人都沒有孩子,曹淑芬的孩子已經大了,離婚時判給了男方。秀秀溫柔賢惠,而曹淑芬膽大心細,兩人的性格很能合得來,如果曹淑芬是個男人,秀秀都有了和伍元離婚後,與曹淑芬結婚的想法。經過兩年的磨合,秀秀和曹淑芬儼然如一對恩愛的夫妻一樣。
在早上八點的時候,剛迷迷糊糊打了個盹的秀秀,就接到了曹淑芬的電話:“你還好嗎?我想見你,出到大門外面來,我等你。”
聽到曹淑芬的聲音後,兩行清淚慢慢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曹淑芬就是她秀秀的主心骨,有了曹淑芬的保護,她秀秀才能感到安心。秀秀穿好衣服趕緊下炕,拿著手機衝出了家門。她感到這個夜晚太漫長了,當秀秀看到曹淑芬的時候,她便撲進了曹淑芬的懷裡,委屈的哭了。
“伍元那個王八蛋,是不是昨天晚上把你給睡了?”曹淑芬雙手抓著秀秀的雙臂,大聲地問道。她看到就一夜的時間,秀秀憔悴了許多。
“秀秀,你跟伍元離婚,你離了,我和你過一輩子。女人離開男人照樣能生活的很好,我不能沒有你,你也不能沒有我。我昨天晚上一想到你和伍元睡在一起,我就心慌的睡不著覺。我支持你離婚,現在離婚不丟人,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曹淑芬有些激動地說道。
秀秀抬頭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曹淑芬問道:“如果他不離婚,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