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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天成剛在人民醫院外科的每個病房,查看了一番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馬忠十分著急的電話:“大哥,你快回來吧,在仙女湖裡發現了一個人的屍體,好像是個男人。 ”
“知道了,你趕緊和吉祥想辦法把他撈來,我馬到。”說完華天成大步流星地回到辦公室,拉著安娜急急忙忙地出到了大院,車後一溜煙開走了。
大約十幾分鍾後,華天成趕到了仙女湖畔。這時候馬忠和吉祥渾身濕漉漉的,已經將飄在湖面的老人給拖了出來。華天成用手一探,感覺老人還有心疼。於是華天成趕緊對老人進行施救,在他的口袋裡翻找到一個身份證,高滿堂,一算身份證號的時間,老人已經八十五歲。很快老人吐了幾口湖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讓我死吧——你們救我幹什麽?”老人身體很硬朗,掙扎著又往河裡跳,被華天成一把給拽住了。烈日炎炎,華天成用他車裡的毛巾幫老人擦了擦腦袋,問道:“老人家,我是華天成,你有什麽想不開的?”高滿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想了想說道,”一言難盡呀!”
“跟我回仙醫閣,慢慢聽你說,看我能不能幫你。”說完華天成要彎腰將老人背,但吉祥嘿嘿一笑說:“有兄弟在這裡,怎麽能讓大哥背老人呢,還是我來吧。”
等吉祥將高滿堂背到仙醫閣之後,在華天成的再三勸道下,老人終於將初月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大家聽……
那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在仙女湖的遊,有個湖村,這裡住著一家三口。戶主叫高滿堂,他的兒子和兒媳婦在一次坍塌事故死亡了,留下了唯一的孫子高小山,他們爺倆相依為命,直到小山子結婚。小山子的媳婦叫小梅,長得很水靈,尤其她那雙桃花眼,更是讓看到的男人心旗蕩漾。
不知何時高滿堂有了老年癡呆症,時常忘記回家,而且見了人知道傻笑,有時看到小孩叫:”大大,給點吃的,我餓了。”此後高滿堂不但得了老年癡呆症,而且還是個瘋子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看到高滿堂指指點點,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突然得了這樣的病,讓人不可思議。
如今在農村沒有本事的人家,要娶一個兒媳婦,最少的二十萬,二十萬在農村來說,是一個天數字。由於小山子結婚借了許多外債,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小山子舍不得把年輕漂亮的媳婦留在家裡,所以沒有出去打工。
當天夜裡,其它村民如今都已經熄燈睡覺了,而小山子和媳婦小梅還在秘密地商量著事情。
“山子,
你爺爺都活了八十五歲,如今得了老年癡呆症,像一個傻子一樣,再活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他現在出去給我們丟人現眼,我都沒有臉見人。我給你一個選擇,要不你把你爺爺弄走,要不我走。”小山子聽完這話不停地鬧頭皮:“小梅,我父母死的早,是我爺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現在我爺爺都八十五歲了,你讓我把他弄到哪裡去?遺棄老人是有罪的。”
“這我不管,反正我在這個家裡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你家裡窮我還能忍受,但現在你爺爺得了老年癡呆症之後,啥也不知道,有時我換衣服她也往裡闖,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
小山子看著只有二十三歲長得水靈靈的媳婦,又想到髒兮兮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爺爺,有些左右為難。一面是自己結婚才一年多的媳婦,一面是含辛茹苦的爺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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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小山子依然沒有想到辦法,小梅用她那雙桃花眼,狠狠地挖了一下小山子說道:“你真是個榆木疙瘩腦子,仙女湖沒有蓋蓋子,當你爺爺是得了老年癡呆症之後不慎落水,誰會追查這事呀?”
此言一出,把小山子也嚇了一跳:“你的意思讓我把自己的爺爺推到河裡去?”
“我沒有說這話,你自己看的辦。要是你今天晚不給我一個結果,我明天早回娘家,再也不回來了,等三年滿我們自動脫離夫妻關系。”小梅用離婚開始威脅小山子,因為這是她最厲害的殺手鐧。
小山子矛盾極了,他心裡憋得慌,他跑到隔壁爺爺的窯洞裡,發現滿身髒兮兮他正趴在炕睡著了,臉掛著淚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看著年邁的爺爺如今成了這樣,他心如刀絞一般。他該怎辦才好?這考大學的選擇題還難。小山子一口氣跑到了仙女湖的遊湖畔,望著這有兩米多深的湖水,小山子痛哭流涕,他用拳頭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腦袋自語道:“爺爺,你為什麽會突然得老年癡呆症?你讓我怎麽辦?小梅可是我們家花費二十萬才娶進門的媳婦, 我不想跟她離婚——”
這天晚小山子失眠了,他整夜轉輾反側是睡不著,也是當天晚,小山子和小梅分開睡了。
第二天小梅果真不顧小山子的勸解,拿著自己的東西回娘家了。沒有了小梅在身邊的小山子,便有些失魂落魄。不知不覺十天過去了,小山子去叫過小梅兩次,不但小梅不願意回來,而且小梅的父母還給他臉色看。由於心理壓力太大,加之沒有吃好和休息好,小山子很快消瘦了下來。他的眼睛顯得很大了,但卻很空洞很無奈。
十天后的晚,小山子花錢給爺爺在金牛鎮買了些豬頭肉,又給爺爺買了一瓶啤酒,看著牙口很好的爺爺,狼吞虎咽地將這些切好的豬頭肉吃得乾乾淨淨,還把一瓶啤酒也喝掉了。他便看著爺爺說道:“爺爺,你別怪孫子心狠,孫子是不得已呀!”
說完小山子將爺爺背到輪椅,然後退出了窯洞。一路小山子一直都在哭,他的心都快要碎了。爺爺是在一次下雨天外出的時候,摔壞了腿,這個副輪椅還是別人家不用的舊輪椅,送給了他家。小山子把爺爺推到了仙女湖的遊,水深的地方停下了,此刻他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