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金珠一家人都坐在飯桌上吃早飯。
金珠的妹妹金寶就坐在她的身邊。金珠喝了一口小米粥,看著妹妹說道:“這麽大熱的天,你穿著厚厚的毛衣,還蓋著毛毯都冷得發抖,而我認識的華天成,穿著涼皮鞋卻熱得流汗,還喜歡脫了鞋子,光腳丫子在瓷磚上走。你們倆真是能走極端。”
“姐,華天成是啥體質呀?”金寶隨口問了一句。
金珠再次喝了一口小米粥說道:“我聽他說,是火陽體質。”
“什麽?火陽體質?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個體質呢?是不是冬天不怕冷,陽氣很足的那種?”金寶好奇地問道。
金珠笑了一下回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吧。反正他總是面色潮紅,愛出汗,總說熱的不行。現在已經入秋了,他的後背上總是濕的。”
“咚”金大山聽了大女兒的話,猛然放下手中的稀飯碗,有些生氣地說:“這些情況,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爸,你說什麽?我什麽情況沒有早點告訴你?”金珠有些不悅地反問道。
“就是華天成是火陽體質的事情。”說完,金大山立即拿起手機打給了市局的顧衛國:“顧局長,我是老金,華天成的案子,你先不要急於向察院移交,你看守所的醫生,馬上幫我將華天成的血液抽上一百,我有急用,我現在開車過去拿。”
“老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把華天成的案子都全部準備好了,等一上班就立即移交檢察院,大皇子天天催,我們市局是壓力山大。你可不能給我出難題?”
“顧局長,我們是老同學,這點忙你都不幫我嗎?我就是讓你稍微晚交一點,我只是要華天成的血液樣本,你明白嗎?如果移交檢察院,我再想抽他的血就難辦了。你快點安排一下,我十分鍾後就到,我直接等在看守所門口等的拿血樣。”金大山不容顧衛國推辭地說道。
市局局長顧衛國,一聽金大山的口氣這麽硬,也就妥協了,苦笑了一下說:“好好,我再延遲一小時上報。真拿你沒有辦法,是讓我們是老同學呢。一小時,這可是我最大的極限了,過了一小時,我就立即上報了。有啥話,你該說的,就早點說。”
“哎呀顧局長,別囉嗦了,你趕緊打電話讓看守所裡的醫生,幫我抽華天成的血,我也很急。趕緊的。”說完金大山就站起身匆忙走了。
金珠看著老爸著急的樣子,就在後面大聲問了一句:“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抽華天成的血要幹什麽?”
“你們好好吃飯,別問那麽多,等以後你們會知道的,我走了。”說完金大山就開門出去了。
聰慧過人的金寶馬上說道:“姐,我知道了,老爸肯定想查一查,看華天成是不是真正的火陽體質。”
“華天成是不是火陽體質,與我們有啥關系呀?老爸為啥這麽著急呢?他不是不管華天成的死活嗎,現在這麽反常,突然就要抽人家的血。如果我是華天成,我才不讓他抽我的血。”
身體很瘦弱的金寶,瞪著大大的眼睛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一般人都是陰陽體質,有病就會出現陰虛和陽虛兩種症狀,或者是陰陽兩虛。我是寒冰體質,天下少有,一個老中醫說我活不到二十二歲。說我身體裡的寒氣太盛,陽氣太弱。如果說華天成是火陽體質,那他的體質和我的正好相反,他是陽氣太足,而體內陰氣太少。這種體質的人,據資料顯示,十億人裡有可能出現一個。”
“啊,這麽稀少?妹妹,你現在也快成半個醫生了。”金珠摸著妹妹冰涼的手說道。
金寶感受著來自姐姐手上的溫度,覺得很舒服:“姐,我從小就得了這樣的病,久病成醫,如果開學後,我的病情進一步惡化,我有可能連學都上不了。”說到這裡,金寶就流下了眼淚。
看到小女兒哭了,金寶的媽媽趕緊安慰道:“寶,都是當媽的不好,是媽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已經有身孕了,還參加什麽狗屁冬泳,才讓你得上了這樣怪病。都是媽的錯。是我對不起你。”見老媽絮絮叨叨地又開始了,金寶十分煩躁地搖了搖頭,“好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說這個有用嗎?”
看著小女兒坐在輪椅上被保姆推出了飯廳,金寶的媽媽李秀英,坐在飯桌旁偷偷地抹眼淚。金大山已經年滿五十歲,而她四十歲,是金珠的後媽,是金寶的親媽。十年前金珠的媽媽,因為子宮癌去世了,那時候天地集團還處於風雨飄搖的階段。
金珠見李秀英又在飯廳裡抹眼淚,就有些心煩地轉身離開了,拿起自己的包去上班了。一想到華天成的案子馬上就要移交檢察院,金珠的心裡就很不舒服。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華天成不是一個好男人, 會有三個女人同時喜歡上了他嗎?這三個來自金牛鎮的年輕女人,長得並不比自己差,尤其那個叫丁香的,聽看守所的領導說,長得十分標致,如果有一身好衣服,與她金珠比起來毫不遜色,有過之而無不及。
出門後,金珠抬頭看了看天空,早晨金色的陽光普照著大地,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新鮮空氣,頓時感到心曠神怡。
坐在紅色跑車上,金珠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在心裡默默地說道:華天成,你今天就要被移交檢察院,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我真的是無能為力。我雖然是天地集團的總裁,可是有些人我們確實惹不起,惹不起我們只有躲一下。你幫了我,我卻沒有幫到你,很抱歉。
一想到華天成,金珠的心裡就有一種失落感。華天成的膽量讓她詫異,他的歪理讓她想笑,他的勇敢讓她震感。他一個人將金伯爵夜總會的四大高手,不但打敗了,而且還打成了重傷。
這樣的功夫,她金珠還是第一次見到。尤其當華天成血淋淋地出現在金伯爵夜總會的門前時,她的心在那一刻顫動了。
在華天成之前,她遇到了那麽多的追求者,可是沒有一個讓她動心過,唯獨這個華天成不怕她,讓她沒有脾氣,他就是一個真正的戰士。而她金珠,正需要有像華天成這樣的一個戰士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