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臥車帶著華天成,慢慢地離神龍山越來越遠,華天成再次將頭伸出窗外,他看到丁香還站在神龍山的平台上遙望著他。
華天成的心裡有些感動,有些不舍離開個這新買的家。雖然丁香不是他的媳婦,但這份情義,讓他終生難忘。
隨著車輛的加速,丁香看起來變小了,迎面的涼風吹拂著華天成的臉。此刻坐在車裡的他,回味剛才和丁香離別時的情景。慢慢地華天成便進入了夢鄉,等他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到了西京市的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十字路口。
“華醫生,到了,你就在這裡下車吧。”馬三良給華天成拉開了車門,緊接著馬三良的老婆帶著金毛犬也下了車。
“華醫生,你把這隻狗也帶上吧,它和我兒子的感情很好,它的嗅覺也十分靈敏,只要聞到我兒子的氣味,它就能找到我兒子。”
“你們一般在家裡是怎麽叫它的?”華天成本來不想帶這隻狗,因為他怕帶著不方便,自己一個人來無影去無蹤,沒有啥牽掛。帶一個生命,就多一份牽掛。華天成從車裡出來,看著地上的金毛犬問馬忠的父母。
馬三良立即說道:“我們都叫它金毛。帶上吧,它不會讓你失望的。”
華天成突然有些心情不好,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有些冷,馬忠的父母看華天成的臉色不悅,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都顯得小心翼翼。
“行,就讓金毛跟著我。你們都回吧。”說完華天成向馬忠的父母揮揮手,背起旅行包轉身就走。
只見金毛還愣在那裡,馬三良的老婆大聲喊道:“金毛,快跟上華醫生,去把阿忠找回來,如果你找不回來阿忠,你就不要回來了。”
金毛好像聽懂了主人的話,“汪”咬了一聲,然後就向華天成追去,而且還不時地回頭看看它的兩位主人。
華天成曾經在西京市讀過中醫學院四年,對這個大城市說起來不是很陌生。
他帶著金毛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便來到一個很漂亮別墅區的凳子上休息,雖是秋季,但高溫又上升到了三十度。
當華天成從旅遊包裡拿出地圖,在確定自己現在的方位時,便看到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停在一個別墅的大門口,離他也就五十米的樣子。
不一會,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美女剛上車便捂著胃,皺眉說了一句:“哎呀,難受死了。不該吃那些黏米飯。”
說完這話,年輕美女便坐在駕駛的位置,滿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蒼白。
見到這個情景,華天成便走了過去,很客氣地問道:“你是胃不舒服嗎?”
“是的。”說完這個美女皺著眉頭看了看華天成,見他一身廉價的衣服,腳上還穿著布鞋,就捂著胸口沒好氣地說:“你走吧,與你沒有關系,說了你也沒有辦法。”
說完這話,美女臉上突顯高冷的表情。這種表情不是一天就形成的,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習慣養成。
華天成看著美女笑道:“那道不一定,如果我幫你治好胃疼,你把我往前帶一程怎麽樣?”
“就你?你怎麽治?你有嗎丁啉?”問完美女不停地看表:“哎呀,快到開會時間了,怎麽辦,疼死我了。”
就在此刻,華天成猛然一把拿起她修長的左手,在一個穴位上按壓起來,美女有些憤怒了:“你這是幹什麽?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就隨便摸一個女人的手?趕緊放開,不然我就喊人了。”
一般情況下,只要她發火,許多男人都會嚇得不敢看她的眼睛,而面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卻毫不畏懼,讓她有些不解。
但華天成繼續按摩這個穴位,就在她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時,她的胃裡開始咕嚕咕嚕地響,胃疼也在逐漸緩解。
年輕美女臉上的怒容慢慢消失了,她再次抬頭看了看華天成問道:“你會按摩?”
“我是一個中醫。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沒有任何要冒犯你的意思。你的消化功能有些虛弱,平時不要吃一些辛辣的東西,或者比較難以消化的食物。”說完華天成將美女的手放了回去。
年輕美女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華天成問道:“你說你是中醫,就是中醫呀?一般好中醫都已四五十歲,你才大多呀?”
“我二十二歲,有志不在年高,無志枉活百歲。我是華佗的後人。”華天成看著這個長得禍國殃民的美女說道。
“華佗的後人?”年輕美女一聽華佗兩個字,不由地多看了華天成一眼,發現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不但說話一套一套的, 而且長得濃眉大眼,尤其是一雙招風耳,很吸引人的眼球。
於是美女就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來西京市打工的嗎?”
“不是,我是來西京市找人。怎麽樣,我幫你緩解了病痛,你把我往市區帶一程行不行?”華天成看著美女問道。
美女看了看華天成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金毛犬,就有些猶豫地說道:“帶你倒是可以,不過你的金毛犬,好像沒有洗過澡,把我的車弄髒了怎麽辦?”
“把你的車弄髒了,我掏錢給你洗,如
果你隻帶我一個,要丟下我的金毛犬,那你就走吧。”
見華天成這樣說,美女便開始啟動紅色的跑車,想趕緊離開,因為中午公司還有一個緊急會議。當她放下跑車的棚頂,啟動了幾次跑車,卻都沒有成功。
“怎麽回事?今天真倒霉。”美女下了車,用穿著黑色皮靴的腳狠狠地踢了一下車輪胎。
華天成看了看顯示屏,咧嘴笑了笑問道:“我幫你看看?”
“你也懂車?”大美女冷冷地回頭看著華天成問道,顯得十分焦躁。
“算不上太懂,不過我上大學的時候,假期在4s店裡當過學徒。”等華天成說完這話,年輕美女命令道:“趕緊幫我看看。”說話的聲音很冷,就像一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