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一邊往出走,一邊問道:“天成,你要去見大隊支書張世順,你怎麽去,有車嗎?”
“你看,車已經來了,我昨天晚上就跟耿爽聯系好了。”華天成的話剛說完,一輛警車已經停在了山腳下。華天成鎖好門便和丁香一起來到山下。丁香和耿爽見面後,兩人只是微笑了一下,就算打招呼了。自從上次耿爽給丁香打過電話之後,兩人在電話中不歡而散,此後丁香和耿爽兩人的心裡就有些疙疙瘩瘩的。
本來耿爽可以開車送一下丁香到鎮上,也就二十分鍾的事情,但是耿爽不啃氣,華天成也不好說什麽。再說丁香也不願意讓耿爽送自己,她寧願自己去搭車去鎮上。等丁香打出租車離開後,耿爽也啟動了警車,在行進中她突然不悅地問道:“大清早的,丁香到你家裡去幹什麽?她不會昨晚上就住在你的家裡吧?還一塊出來,就不怕人說閑話呀?”
“呵呵,耿爽,如果你硬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嘴長在別人的臉上,誰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吧,我總不能怕別人說東說西,我就不和丁香來往了。我讓她幫我到鎮上辦點事情,她來拿錢和清單。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華天成沒有好氣地說道。
耿爽的火氣更濃了:“我疑神疑鬼?丁香沒有結婚,你們頻繁來往別人會說你們在談對象。但丁香現在是個已婚婦女,你跟她這樣嘻嘻哈哈眉來眼去的,讓人看了多不舒服呀。你們倆即就是沒有啥,別人都會以為有啥事情。尤其像丁香這樣號稱美人溝第一大美女的女人,卻嫁給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陳誠,這種沒有嫁好的女人最可怕。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你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鎮醫院外科的代理副主任,在你成為副主任前,我建議你還是少和丁香來往,別走得太近。我看丁香就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像你這樣沒有結婚的年輕男人。
我看你都快被丁香給迷住了,你看見她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樣,你從來沒有對我這樣笑過。你也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從內心深處是愛你的,雖然我們倆現在還沒有正式公開戀愛關系。我耿爽雖然沒有丁香長得那麽能迷惑男人,但我對你是實心實意的。我說過,你真要是想好了,要娶我為妻,我可以跟你住在一起,把我完整地奉獻給你。
你和我在一起,你動不動就跟我發脾氣,訓斥我,讓我在你的面前都沒有了自信心。你對丁香那麽好,你就不能對我就像對她那樣嗎?你要知道女人都是很敏感的。正因為你對我不冷不熱的,丁香才敢以這樣的態度對我。如果你在她的面前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她也不敢以那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華天成坐在耿爽的旁邊猛然聽出問題來,便問道:“你給丁香打過電話,讓她離我遠一點?”
“嗯,打過。丁香的口氣很不友好,好像她才是你的女朋友一樣。我該說的都給你說了,如果你聽不進去,最後把自己弄得豬八戒照哈哈鏡裡外不是人。你不是想見我父母嗎?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我家一趟,讓你見見我父母,這樣你對我也會有個全面的了解。你在美人溝也沒有啥最親的親人,就一個二叔,還把你十五畝地給種了,至今也不想交給你。這樣的二叔你不認也罷,聽說當年是他把你舉過頭頂想摔死你,是老神仙救了你的命。
現在你在金牛鎮出名了,你以前的事情大家都當故事一樣在講。而我耿爽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派出所民警,我也沒有什麽宏偉的目標,就想嫁一個愛我,並且我愛的丈夫。你是第一個我付出感情的男人,也是我現在最痛苦的男人。我就是這樣一個大咧咧的年輕女人,我不會溫柔,我不會輕聲細語地說話。動不動就愛說我殺了你,我踢死你。而且還喜歡瞪眼睛,這也是我不招年輕男人喜歡和靠近的主要原因,就一個追求我的年輕男人李軍,還被我給拒絕了。”
聽了這些話,華天成往後靠了靠說道:“你是一個好女人,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你不要拿自己的缺點跟丁香的優點去比較。在我們農村人的眼裡來看,你做農家媳婦最合適,個子高身體好,胸大屁股大,將來一定能生男娃。我沒有說我不喜歡你,人與人之間增進感情需要個過程。
我們才相識一個月,不可能就愛的死去活來的。丁香是個已婚女人,這我比誰都清楚,我做人有我的底線。前兩天我去宿舍找你的時候,我該說的都已經給你說過了。我現在要辦的事情還很多,沒有過多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談情說愛,請給我些時間好嗎?
你也不要自尋煩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 強求也沒有用。我們倆都順其自然,都需要時間冷靜思考我們倆的關系。這個話題今天就談到這裡打住,還是換個話題吧,不要為了這件事情影響我的情緒,一會我還要見大隊支書張世順。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趕緊把我家的十五畝地給要回來,也許這是我打響第二次戰役的開始。面對新的挑戰,我的心裡很興奮。有家有地我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現代小農民。”
耿爽聽完華天成的這些話,神情黯然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過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李軍昨天晚上被人給打了,而且打得很慘。鼻梁骨給踢斷了,兩
根肋骨也被打斷。我和王所長都親自問過他,他就是不告訴我是什麽人打的。說他不認識打他的人,我感覺李軍在說謊。誰會無緣無故地打他?有時間了,你還是問問李軍吧。他現在的情緒很低落,好像內心遭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和所長都很擔心李軍。如今老韓被停職檢查,如果李軍再出事,我們這個派出所都沒有隨時可以出警的民警了。”
“我知道是誰乾的事情。我會幫李軍處理的,你不必太擔心。等我見過大隊支書之後再說吧。”華天成剛說完,警車已經到了張世順家的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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