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跟著花卿顏進了書房,。()一路上余佳敏都跟得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打量著花卿顏的臉色,只要看到花卿顏皺眉,余佳敏就縮縮脖子,那模樣就像是犯了錯,怕被訓的孩子一樣。
衛嘯走在余佳敏身邊,瞧著她的表情,不厚道的笑了:“怎麽,你沒跟卿顏姑娘說啊。”
余佳敏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都跟你講說出來沒關系的啊,以卿顏姑娘的跟主子的關系,完全不需要考慮暴露身份的事情嘛。”衛嘯繼續笑嘻嘻的點火,完全不把余佳敏的白眼放在心上。
余佳敏剛想頂回去,就見花卿顏往後瞥了瞥,瞬間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湊到衛嘯身邊小聲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哎呀,那可不行。”衛嘯擺手啊擺手,“你之前說過我是話嘮啊,話嘮不說話怎麽能成呢!”
“衛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余佳敏被氣得半死,衛嘯仿佛聽到了她磨牙的聲音。
花卿顏沒有忽略身後的動靜,其實在衛嘯跟余佳敏打招呼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余佳敏的身份。只是這樣的猜測卻讓她非常的不爽,就好像她所有的舉動,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中。而她對那個人卻一無所知!這讓她覺得非常的無力,而且還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所以,花卿顏確實是有些生氣的,但不是對余佳敏,而是對她背後的那個人。
“砰”——書房關門的聲音,把余佳敏嚇了一跳。她看了眼緊閉的門,又看看花卿顏,莫名的有些緊張。
花卿顏走到書桌前,原本略顯空蕩的書架如今已經漸漸的豐滿了起來,花卿顏每天都會抽些時間出來抄書,而且還把空間裡的古籍每天都偷渡出來。漸漸的,書架上的書便多了起來。
花卿顏挑了本釀酒的古籍,坐在書桌後慢慢的翻開,半點沒有要開口話說的意思。書房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花卿顏的面色越是沉靜,余佳敏這心啊,就越發的忐忑。
她拉了拉衛嘯的意思,不斷的朝他使眼色,就希望這個大塊頭能幫自己說說話。不過衛嘯明明看到了余佳敏的暗示,但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反而裝作沒有看得樣子攤攤手顯得特別的無賴。
余佳敏氣得直想跺腳,但書房裡這麽安靜,她不敢貿然打破。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花卿顏這才合上書,抬起頭看向余佳敏。
原本還在天人交戰的余佳敏莫名打了個激靈,心裡所有的糾結這下子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小姐,我是睿王派來你保護你的,我的名字叫余佳敏沒錯,不過我還有一個名字是刹月,跟衛嘯一樣是王爺手下的第一統領!”
花卿顏眉目含笑的看著她,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余佳敏又打了一個激靈,隨機又道:“其實王爺是擔心小姐,不然的話也不會派我來了。這靠山村跟那雍京一樣,全是牛鬼蛇神,王爺擔心您也是應該的。小姐就不要生王爺的氣了!”
余佳敏說著朝著花卿顏訕訕的笑了笑,她其實還想為王爺說說好話,但此刻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所以還是先在花卿顏面前把自己的好感度刷一刷吧。
“說完了?”花卿顏玩味的笑了笑。“你叫刹月?”
“對!”余佳敏連忙點頭,“余佳敏是我的閨名,刹月是王爺賜的名字。”
“刹月,衛嘯,還有誰?”
余佳敏和衛嘯對視一眼,最後才道:“還有獠星,是暗衛統領。”
接下來兩人把各自的負責的部分給花卿顏交代了一遍,獠星是主要負責暗衛,而衛嘯則是統領軍隊,最後的刹月則是明面上的安全和守衛。其實這些原本不該告訴花卿顏,特別是暗衛的事情絕對不能隨便透露出去,但兩人考慮到花卿顏是睿王認定的人,這些往後還是要告訴她的,現在說也一樣。更何況現在還能平複花卿顏的怒氣,何樂而不為呢。
花卿顏其實早已經不生氣了,看書能讓她心情平靜下來。不過花卿顏對雲書墨的手下還是挺感興趣的。無論從哪方面想,她都覺得非常的酷。她面前現在有兩個,還有那個從未見過的獠星,不知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邊余佳敏和衛嘯把睿王的家底交代得一清二楚,那邊花澤川踉踉蹌蹌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跑回了家。一路上他的心口的疼痛感都沒有停過,就像是要碎了一般,疼得他呼吸困難。
花澤川衝進家門剛想去自己的房間,卻是被袁茹撞了個滿懷。
“怎麽了這是?”袁茹原本還想抱怨兩句,但卻是被面如金紙的花澤川嚇到了,連忙扶住他,“怎麽了,怎麽了?川兒你的臉色怎麽會這麽難看!”
“娘,快去叫大夫!去鎮上叫大夫!”花澤川艱難的說了句,便是眼前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川兒!”
袁茹被嚇得夠嗆,但卻沒有慌了手腳,連忙將花澤川扶到了床上躺下,又叫了白妙妙去找胡清,當然沒有忘記按照花澤川的吩咐,派花納海去了鎮上。一時間花繼祖家人荒馬亂的。
袁茹寸步不離的守在花澤川的身邊,見花澤川的手一直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心口。她疑惑的解了花澤川的衣裳,那白皙的皮膚上一片拳頭大的烏黑的淤青讓袁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是怎麽回事!”袁茹的手顫抖著,那淤青在心口之上,瞧著格外的嚇人。她難以想象花澤川受了多大的罪,難怪他的臉色那般的難看!袁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呼喚花繼祖,“相公,相公,你快來看看!”
話音還沒落,聽到動靜的花繼祖就已經走了過來,。袁茹一把將他拽到床邊,掀開花澤川的衣服:“相公,你看!川兒心口上的淤青!”
“怎麽回事!”那淤青實在是明顯,讓人無法忽略。花繼祖蹙緊了眉頭,伸手在淤青周圍按了按,見花澤川雖然在昏睡中但仍然疼得皺緊眉,不由的更加的擔心了,“這是人為的。”、
花繼祖握著拳頭在那淤青上比了比,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那淤青已經擴大了,竟是比花繼祖的拳頭還要大上幾分!花繼祖深吸了口氣,“等大夫來看看,川兒覺得不能出事!”
花繼祖的眼裡閃過陰狠,這一拳如果再重一些,那麽花澤川就不是昏迷這麽簡單了!顯然就是有人要給花澤川一個教訓,但又沒有傷他性命。究竟是誰對花澤川下了如此狠手?花繼祖的腦海裡閃過幾個人影,卻是不能完全確定。
花繼祖拉好花澤川的衣服,深吸了口氣道:“川兒出去是為了見誰?”
“我不知道。”袁茹搖搖頭,有些無力,“川兒原本在家看書看得好好的,但不知為何突然興起想要出去走走。川兒有自己的主意,所以我也沒有多問。可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說到這兒,袁茹已經忍耐不住的紅了眼眶。
兩個兒子,袁茹更疼愛小兒子花澤川,從小到大都是把他捧在手心裡,從來沒有缺過花澤川任何東西。花澤川念書之後,袁茹對他就更加的上心了,把人護得好好的,從小到大都沒有讓花澤川受過傷。沒想到這花澤川僅僅是出去了一小會兒居然就被人傷了,而且還傷在如此重要的位置。這怎能然後她不焦心,不著急!
“相公,川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花繼祖一把將淚眼婆娑的袁茹攬進懷裡,安慰道:“不會有事的,瞧著嚴重應該只是皮外傷。養一陣子應該就好了。”
胡清是和莊大夫一塊兒到的,兩人被強拽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樂意,已經兩人都跟花卿顏關系匪淺的,對老花家都沒有好感。不過莊大夫又與胡清不同,他是真正的濟世救人。
兩人見到對方之後,對視了一眼,最後出診的自然是莊大夫,而胡清卻沒走,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袁茹把莊大夫恭恭敬敬的迎了過去,又親自掀開花澤川的衣裳讓莊大夫診斷。
瞧著那淤青,莊大夫和胡清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可這個動作卻是把袁茹徹底的嚇著了,搖頭的意思難道是……
袁茹不敢繼續想下去,連忙拽住莊大夫,哀求著:“大夫,你救救我的川兒吧!求你了,救救他!診費我會出的,無論多少我都會出的,只要您能救好我的川兒!求求你了!莊大夫,我給你磕頭!”
說著袁茹便要下跪磕頭,卻是被莊大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慢著慢著,你先別急。”莊大夫現在哪裡還不明白袁茹是誤會了他和胡清搖頭的意思,連忙道,“別著急,別著急,搖頭並不是沒救。你兒子的傷並不重,當然這也是那人並沒有下死手,不然你兒子就不會只是昏迷了。”
“那您搖頭……”袁茹有些不敢置信。
胡清輕笑一聲:“搖頭是因為那人內勁極強,而靠山村甚至是整個鎮,我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控制力,所以此人我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