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竹二話不說的衝進花齊的房間,就臉花齊整個人從床上跌落了下來,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天 書 中 文 網
花青竹上前想把人扶起來搬到床上去,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搬不動花齊,別看花齊現在瘦骨嶙峋的,但還是挺重。而且花齊的身上有一股非常濃重的,讓人難以形容的無法接受的味道,簡直臭不可言。
“發生了什麽事?”花溪站在門口問。
花青竹道:“過來幫幫忙,我搬不動。”
花溪其實有些受不了這房間的味道,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她決定忍一忍。花溪和花青竹合力把花齊搬到了床上,兩人的動作有些大,連拖帶拽的,還讓花齊撞到了床角。但這過程中花齊卻是一直都沒醒過來。
花青竹皺眉:“是不是出事了?花溪,你去把胡郎中找來。”
花溪點了點頭,轉身出了的花家老宅。花溪剛走,花盼盼就走了進來,剛進屋就用手捂住了口鼻,嘟囔道:“這都什麽味啊!瞧瞧你爺爺身上這髒的,花青竹,你不是秀才麽最是孝順了,趕緊幫你爺爺把身子擦一擦,這屋子哪裡是人待的地方!”
之前在院子裡花盼盼和花善民說的那些話,花青竹都聽到了,此刻聽她說這些也懶得反駁。他把花齊身上的衣裳解開脫下來,又從衣箱裡找出乾淨的衣裳,“小姑,麻煩你去打些水來,我幫爺爺擦一擦身子。”
花青竹這麽使喚自己,花盼盼有些不滿,但這床上的也是她爹,她嘟囔了一句便不情不願的去廚房打水。
待花溪把胡郎中找來的時候,花青竹已經幫花齊裡裡外外都清洗了一遍,換上了乾淨的衣裳不說,還把床單和被褥都換了,屋子裡的味道雖然依舊難聞,但明顯要比之前好很多。
“胡郎中,快看看我爺爺怎麽樣了?他不久前從床上跌下來了,也不知道也有沒有可到。”花青竹把床邊的位置讓給胡郎中,又把花齊的情況說了一遍。
胡清沒有直接給花齊整治,而是環顧了一會兒四周,這才皺著眉道:“你們就是這麽照顧花齊的?這屋子這麽髒亂哪裡是人住的?更何況花齊還是個病人,你們若是想他早些死,就繼續這麽對待他。”
胡清的話讓花青竹有一些難堪,但更多的則是愧疚,“是我的錯,這些 日子家裡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把爺爺給忽略了,之後不會了,我會把爺爺搬到我屋子裡會照顧好他的。”
胡清看了眼花青竹,倒是沒覺得這人在說謊,畢竟在這老花家也就這花青竹有些良心。他看得出來花齊身上的衣裳是剛換的,也看得出花齊身上的水汽,是誰打理的自然不用說。
胡清給花齊檢查了一番,道:“平日裡對把他帶出去曬曬太陽,按時給他吃飯喝藥,他是餓昏了,頭也磕了一下沒什麽大事。你們一天沒給他吃飯了?”說著,胡清看向花盼盼。
花盼盼一愣,隨即又怪叫一聲:“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不給他吃飯!”
胡清一笑:“你們分家的事情全村可都見證著呢,怎麽當初不是說好了你這房照顧二老麽,現在花齊癱了就覺得麻煩了?那不如你把多分的那部分給二房和大房啊!你爹這都一天沒吃飯了,這屋子這樣情況你也能瞧得下去,花盼盼,你的良心不會痛麽?他可是你親爹!”
花盼盼被胡清數落得臉色鐵青剛想發作呢,身後就傳來王春花的聲音:“胡郎中說的對啊,花盼盼你可別佔這茅坑不拉屎啊!拿了東西不照顧爹,還把爹丟給我們青竹照顧,是不是要把多分的東西還給我們啊!也不用你給了,我直接拿就好了,免得髒了你的手。”
“我呸!”花盼盼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王春花的臉上,“王春花,你可要點臉!你休想從我手裡拿走任何東西!”
花盼盼的舉動把胡清和花青竹惡心得不行,那王春花更是氣得跳腳。那唾沫黏在臉上實在是讓人無法忽略,她這時候也懶得跟花盼盼吵了,她要趕緊去洗洗臉,花盼盼的嘴那麽臭,還不知道有沒有病呢!一定要洗的乾乾淨淨的。
把王春花惡心走了,花盼盼昂著下巴洋洋得意的說:“行了胡郎中,你隻管看病就成,這是我們花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呢。”
胡清覺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好了,對著花盼盼這樣的人都還能心平氣和的。他挑眉看了眼花盼盼,微微一笑:“那行,你們家的事往後也別找我了,你們老花家特別是你花盼盼,有個病痛上鎮上去找大夫吧。”
胡清說著也沒等花盼盼的反應,直接擦了擦手收拾東西出了花齊的房間。花青竹看著這情況歎了口氣,他覺得花盼盼這樣不好,但花盼盼是他的長輩,他沒有資格對她不說,花盼盼也不會聽他的。
花青竹追著胡清到了門口,小心翼翼的賠禮道歉:“抱歉胡大夫,我姑姑她說話過分了些,我給您賠禮道歉。”說著朝胡清鞠了一躬。、
“我哪裡受得起秀才公這一躬啊。”嘴上這麽說,但胡清的步子可沒動,直直的站著受了花青竹的禮。“花青竹,你是個好的,這個秀才功名也夠你用這輩子了,但你可得管好你家的人,可別因為他們作死把自己給連累了。”
花青竹愣了愣,他能聽出話裡的意思,這忠告也絕對是為了他好。花青竹又鄭重朝胡清道謝親自把他送出門,直到胡清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花卿顏和靳南書回家之後把花齊的話又給花耀宗他們複述了一遍,果不其然將樓雪雁氣得差點厥過去!這為太皇太后當時恨不得直接衝到老花家把花齊給一劍了結了,免得那花齊的又出來禍害人不說,還氣人。
好在花耀宗是個有理智的大元帥,把出離憤怒的樓雪雁攔住了,“姨媽冷靜一些,現在殺了那花齊又有什麽用?現在我們名不正言不順的,殺了花齊還要遭人詬病。”
“我可是太皇太后,誰敢說我!”樓雪雁表示不服!
看著像個孩子般的樓雪雁,花卿顏噗嗤一聲笑了,這般鬧一鬧倒是把之前的憤怒衝散了一些。
“姨奶奶,爹爹說得對,您是太皇太后代表可是皇家,這若是做了什麽被人抓了把柄,那他們攻擊的可就是皇室和小皇帝。姨奶奶也不希望大麒的江山不穩,咱們雲家的江山不穩吧。”
樓雪雁果然被安撫了下來,歪著頭瞧著花卿顏,歎了口氣:“老了老了,居然還沒有一個小孩兒懂事。”她擺擺手道,“往後這些你們也別告訴我了,免得我聽著揪心,等事情查清楚了塵埃落定了再來跟我說,你們去忙吧,讓樂瑤丫頭陪著我四處晃悠就成。”
樓雪雁之後果然是不再管這件事,每每他們討論,樓雪雁也走得遠遠的,不聽也不去好奇,全權把查樓雪鳶的事情交給了小輩們。
花齊說的話也確實是氣人,明明什麽都知道卻還是裝瘋賣傻的,之前那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嚇到,還是在裝,總之原本對花齊無感的花卿顏對他現在是厭惡到了極點。若不是花齊已經癱了,她絕對會做些什麽讓花齊記住這個深刻的教訓。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去找溫氏?”靳南書問。
靳南書已經派人去找過溫氏人,但這女人並沒有回村。目前他們只知道溫氏是隔壁上林村溫家的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線索,就連溫氏現在去哪兒他們都無從知曉。他們隻查到溫氏離開靠山村之後,去了一趟朝陽鎮,但出城之後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樣的結果讓花卿顏和靳南書都有些焦心,畢竟溫氏是除了花齊之外對當年的事情了解得最清楚的,而且從花齊的話中, 他們可是聽出了不少的訊息。
這溫氏在這件事中,可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啊!出謀劃策不說,還煽風點火。
“找溫氏就如同大海撈針。”花卿顏皺眉。“不過也不是沒辦法。溫氏總不可能躲一輩子,只要她還要生活就必定會出來,只是我們需要一些耐心。”
“耐心什麽的好說!少爺我別的沒有就是有耐心!”靳南書一拍桌子,“那溫氏既然要跟我們玩躲貓貓,那我們就奉陪到底,看看到底誰先沉不住氣。”
花卿顏輕笑一聲:“或許你可以去查查那溫氏有沒有在乎的人或是東西,她不出來,咱們可以逼她出來,我就不信溫氏真的那麽絕情。”
“她可不就是絕情麽,現在都已經拋棄丈夫和孩子了,還有什麽是溫氏做不出來的?”花耀宗冷笑一聲,他在溫氏進門之後就離開了靠山村,這麽多年對此人不了解,但也能看出她的冷血。
被花耀宗這麽一說,眾人都有些泄氣。花卿顏更是喪氣,這要把溫氏找出來怎麽就這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