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盼摟著花溪簡直要心疼壞了,她沒想到一貫懦弱的花卿顏會對花溪出手!
反反覆複檢查過花溪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之後,花盼盼狠狠地松了口氣,同時更是怒火中燒,看著那緊閉的們破口大罵:“兩個小賤蹄子,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還欺負我家的人!你們給我滾!今天就從我家滾出去!”
“老娘看你們可憐才收留你們,小賤蹄子居然恩將仇報!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你們送官!呸!騷蹄子,關著門幹什麽!怕是在裡面勾搭男人吧!快給我滾出去,別汙了我家的地!”
圍觀的人剛準備散掉,聽花盼盼這麽一說又紛紛停住了腳步,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緊閉的門上,臉上的表情將信將疑。
花卿顏和璧兒畢竟不是村子裡的人,她們才來半個月不到,來的時候一副落魄的模樣。兩個漂亮的姑娘家,還帶著兩個三歲的孩子,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們是不是從某些地方出來的。後來兩姑娘雖然住進了花家,但花家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認兩姑娘做親戚,這懷疑也就更重了。
“兩個小騷蹄子,光天化地之下勾搭漢子啦!老花家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花盼盼一看眾人的臉色,心中得意,嘴上也愈發的沒品。她說著還不痛快,非要唱念做打的來一套,撲騰一下坐在地上,一邊捶地一邊嚎,“祖宗啊,我花盼盼對不起你呀!讓這兩個小賤人進了門,汙了花家的名聲!這事要是傳出去,我花家的閨女還怎麽嫁人啊!這村子裡的姑娘們可都著了災啊!”
花盼盼說著給花溪遞了個眼色,花溪立馬便領會到了。原本看好戲的表情瞬間變得淒苦,抽抽嗒嗒的附和她娘:“娘啊,您別說了,這讓溪兒以後可怎麽活啊!”
門外那麽精彩,門裡的人怎麽會聽不到。
胡郎中一邊給璧兒把脈,一邊觀察花卿顏的表情。門外那些汙言穢語雖然也將他一並說進去了,但他是這靠山村唯一的郎中,所以並不怕什麽。但是這兩個小姑娘,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出門受盡白眼還是輕的,村子裡的人怕是會將人趕出去。
但那花卿顏卻仿佛一副沒有聽到的模樣,靠著土牆坐著,緊張的瞧著他的動作,隻要那小丫頭略微*一聲,她就會問哪裡疼,哪裡不舒服什麽的,倒真是關心的很。
胡郎中自認為看人不會錯,所以他覺得花卿顏眼神坦然又透著一絲淡然,絕對不會是花盼盼嘴裡說的那種人。不過說起花盼盼,胡郎中不由歎了口氣。
胡郎中收回手,輕輕的將璧兒的手臂放回被褥裡,見那被褥滿是油汙,就薄薄的一層,還硬邦邦的又是一聲歎息,“傷的比較重,需要臥床修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不能做重活。我配點藥,你熬給她喝了。好好養著,內傷會好的。”
聽了這最後一句,花卿顏才放下心來,連忙疊聲感謝郎中。不過診費和藥錢就讓花卿顏有些為難。這原主和璧兒是一路逃過來的,身上的錢也不多在路上就花得差不多了,來了這村子之後,花盼盼就已各種名義將她們剩下的銀子要走了,如今這主仆倆身上可是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出。花傾顏有些欲哭無淚,想她花家大小姐,平日裡可是從來沒有缺過錢,如今卻是一銅板難倒英雄漢!
胡郎中看出了她的窘迫,笑著說:“診費和藥錢,你們就先欠著,往後有了再還給我也一樣,我老胡呢,也不是計較的人。”
看著胡郎中那張含笑, 卻沒有半點輕視的眼,花卿顏張張嘴,卻發生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好呐呐的說了聲感謝。
送走胡郎中後,花卿顏緊繃的神經終於是松懈下來,她渾身軟綿綿的趴在床板上,鼻子裡嗅著那一股子從被褥裡散發出的酸腐的臭味,重重的歎了口氣。
她死了,又活了。
雖然值得慶幸,但不知道是好是壞,這原主的身份,不管怎麽看都是個麻煩。罪臣之後,本該死的人,卻依舊活著,這被官府查到,她的命隻怕也就還回去了。
以後,該怎麽辦呢?難道要一輩子都仰著花盼盼的鼻息過活麽?
就在花卿顏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靜謐又黑暗的屋子裡傳出幾聲細弱的*和抽泣。花卿顏的身子瞬間又緊繃起來,耳朵不由得捕捉著聲音的出處,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可能。
不會是這屋子裡有鬼吧?
不會是原主的魂魄找回來了?要自己把軀體讓出來吧?
不會是有人偷偷溜進了屋子?欲圖不軌吧?
……
不行!她得去看看!那聲音是從牆角的矮櫃裡傳出來的,斷斷續續的,極小,聽不太真切。花卿顏輕手輕腳的爬起來,緊緊的攥著拳頭給自己打氣,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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