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票!至於爭論記憶力什麽的,你們就當主角擁有過目不忘的技能吧,因為歷史文強行開一個系統增強合理性反而降低了閱讀體驗,反正文抄流主角不都是個個默寫一本書不是事的角色麽。
《1984》所引發的社會效應比起扒聖勃夫的醜聞來的更加猛烈,稍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如果當局真的要將他當做革命黨出來,那麽這個敢於質疑帝國螳臂當車的年輕人,難道能夠阻擋得了嗎?
當《1984》從《巴黎報》的版塊上消失之後,有些人甚至開始相信作者已經被新聞審查部門和警察部門帶走調查,正如他書中的劇情一樣,無處不在的秘密警察注視著敢於說出真相的人,然後動用真理部的力量,讓他們腦袋之中的異端想法消失殆盡。
第三天,《巴黎報》終於刊登了一篇關於加裡安的作者申明,只不過由波德萊爾代發。他用一份簡短的聲明告訴廣大讀者,作者因為觸犯了“真理部”的管理條例,現在已經被送入了“友愛部”進行改造。
“……非常遺憾的要對各位尊敬的讀者說一聲抱歉,作者因為本書的主張,此時已經被有關部門以私通革命黨的罪名關進了監牢。我們正在積極的準備官司,盡最大的努力讓法庭做出公正的判決,而不是屈於強權之下,希望正義站在真理的一端,希望光明與作者同在。”
這一封署名波德萊爾的判決書引起了廣泛的爭議,那些原本對看不慣法蘭西帝國主義對外擴張對於剝削的左派人士開始了撰文抨擊。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警察局將一個同情工人階級,革命黨和共和派立場的人關押起來,等同於引發了眾怒。因為法國入侵意大利戰爭的緣由,失去了天主教會保守勢力的支持,現在的法國政府等同於人人喊打的局面。
思想是不懼怕子彈的,人民的力量是不害怕強權的。
被壓製的憤怒終將有一天會以山洪暴發之勢,連本帶利的還給第二帝國。
雖然不比啟蒙運動的聲勢浩蕩,但是波德萊爾聯合了所有支持共和派的詩人,開始發文聲援被逮捕的加裡安。他們將《1984》和加裡安被逮捕串聯一起,鬧大到公眾輿論事件的地步。
打倒文學反動權威!
巴黎需要輿論自由!
波德萊爾這邊動用了各種社會資源,甚至連喬治桑也拾起了昔日棄之不顧的舊情,尋求熱羅姆·波拿巴親王的幫助。此時的熱羅姆已經是76歲的高齡,也是第一帝國時代最後碩果僅存的一位——他的兄弟姐妹都早已化為白骨。
作為拿破侖一世的弟弟,拿破侖三世的叔父,熱羅姆已經到了半隻腳踏入棺材的年紀,他曾多次夢見自己已經死去的兄弟姐妹在向他招手。
熱羅姆·波拿巴中年時期曾瘋狂的迷戀過喬治桑,並且成為她情人隊伍之中的一員,然而一向對於權勢沒有多大欲望的喬治桑最終並沒有答應熱羅姆,這段戀情終究因為喬治桑新鮮感過去無疾而終。
情場高手之間的對決總是點到即止。
現在的熱羅姆擔任著法國元帥和上議院主席的位置,只不過他對於政治並不感興趣,擔任上議院主席也是更傾向於做一個政治吉祥物。
所以他對於喬治桑的拜訪感到有些驚訝,早已不過問世事的熱羅姆全然沒想到早年的老相好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
“尊敬的親王閣下,您的身體還好嗎?”
“這裡沒有外人,
你不必使用這麽生分的稱呼。再說我已經是一個垂死之人,還能說什麽好與不好呢。” 熱羅姆坐在椅子上,望著面前銀絲爬滿了頭髮的老婦人,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有感而慨的說道,“最近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很多時候做夢都會夢見我的哥哥,夢見我還是威斯特伐利亞國王的時候,夢見我親愛的前任妻子伊麗莎白,夢見波拿巴家族的陵墓。”
“也曾記得你午夜裡銷魂的香唇和曼妙的身姿,以及一夜風流之後,在床單上留下的刻印。”
“咳咳。”
喬治桑臉紅了一下,擺正了身姿,嚴肅的說道,“我希望您能念在過去的情分上,幫我一個忙。”
喬治桑上來便開門見山,直接點明了拜訪他的目的。
“你說吧,有什麽事情能夠幫到你的,我會盡力幫你,就當是還當初欠下的承諾。”
到了古稀歲數,熱羅姆已經沒有計較,權勢和名利都帶不走,索性能幫則幫。
喬治桑猶豫了一下,說道,“是一個年輕人,被政府汙蔑為私通革命黨,我想你幫幫他。我不希望一株好苗子就這樣被毀了。”
熱羅姆心中有些酸楚,沒想到自己一隻腳快踏入棺材的時候,自己曾經的情人居然還忙著勾搭小鮮肉……
不過算了,自己都快沒幾天的人,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好,到時候我會跟司法部門打一聲招呼,呵呵,優秀的文壇後生啊,年輕真好,年輕真好。”
熱羅姆親王捂著胸口,感慨自己真的已經不行了。
要是再年輕三四十歲,他也是宮廷舞會的焦點與中心,貴婦們投懷送抱的對象。他的天賦都浪費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以至於自己總成為哥哥訓斥的對象。
然而熱羅姆畢生的希望就是做一個沾花惹草的紈絝貴族,而不是殫精竭慮治理國家的國王。
命運總是陰差陽錯,如果當初他可以勇敢一點,拒絕哥哥拿破侖的政治誘惑,跑去美國當一個普通人,該多好。
喬治桑點點頭,她非常感謝熱羅姆所做的一切。
當她準備離開時,對方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聲的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你,如果當初我不是波拿巴親王,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喬治桑思考了一下,轉過身對身後的熱羅姆親王說道,“如果您的才華能比肩肖邦,繆塞和他的話,我想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