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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弗雷德爵士在巴黎警察局中受到的折磨遠超於他的想象,他總算領教到了和藹可親的馬蒂爾德公主另外鐵血的一面。埃斯皮納斯局長對弗雷德爵士親自刑訊審問,逼問到底誰在幕後主使著他想方設法誣陷加裡安。然而無論逼問多少次,埃斯皮納斯局長得到的答覆永遠是弗萊德爵士一個人。
此時的爵士在牢房中被打的鼻青臉腫,絕望的哭喊聲傳遍了整座監牢,他自始至終都沒明白為什麽會被加裡安反擺一道。
明明他才是一切栽贓計劃的得益者,為何會淪為階下囚。
埃斯皮納斯局長親自審訊,打的拳頭生疼。最終迫不得已的向公主殿下匯報,他沒有從弗雷德爵士的嘴巴裡掏出有用的訊息。
“弗雷德爵士嘴巴很嚴實,他寧願自己受盡折磨也不願意出賣背後的雇主。我想他們可能是巴黎背後的保守派貴族,否則弗雷德爵士沒有理由打死不招。”
埃斯皮納斯局長向馬蒂爾德公主匯報最新的情況,他小心翼翼的說道,“瑪蒂爾德公主殿下,現在應該怎麽辦?再刑訊招聘下去,我怕弗雷德爵士會支撐不住。”
馬蒂爾德公主雙手環抱於胸前,冷聲說道,“既然他的嘴巴密不透風,那你就用刑具給我開鑿出一道縫來,我不管他的嘴巴有多嚴實,最遲後天之前我要見到那份名單。埃斯皮納斯局長,你可以用盡一切你認為可行的辦法,不用特地向我匯報,我只要結果,不需要過程。只要套出了情報,哪怕他死在監牢裡,都有人替你們收拾爛攤子。”
埃斯皮納斯局長沒有抬頭,但他甚至可以從冰冷的聲音中想象到公主殿下難堪的臉色,雖然波拿巴王室表面沒有表態,實際內心深處一直關注著這場輿論爭戰。
他們向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秘密的反對波拿巴家族的統治。
既然馬蒂爾德公主已經發話了,埃斯皮納斯局長沒有理由再繼續手下留情。
“我會給公主殿下遞交一份滿意的答案。”
埃斯皮納斯局長點點頭,準備退出庫塞爾街的公館,雖然現在外面只有十幾度的氣溫,然而他卻感覺馬蒂爾德公主的房間像極了寒冷的冰窖。在公主殿下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如同一場死亡宣判。
“記住了,我們只需要答案,不需要過程。怎麽處理弗雷德爵士就交給巴黎警察局,波拿巴家族不會過問。還有,想辦法找到加裡安,絕對不要讓他離開法國!”
兩項艱巨的任務落在埃斯皮納斯局長的身上,他扭動著肩膀,喃喃自語的說道,“希望弗雷德爵士能夠早日的交代幕後主使是誰,還能少受一些折磨。不然怕是撐不過明天了。波拿巴王室這次可是來真的。”
讓弗雷德開口不是最艱難的考驗,最艱難的是找到加裡安的下落。整片法蘭西這麽大,要怎麽去找一個刻意隱姓埋名的人?
“加裡安閣下,你趕快出現吧。再不出現的話,整個巴黎的人都要跟著一起倒霉了!”
在弗雷德爵士受盡折磨,埃斯皮納斯局長想方設法尋找下落的時候,加裡安已經乘坐火車來到了終點站,敦刻爾克。
他將在此乘坐輪船前往大不列顛。
為了慎重起見,出了火車站之後,他還特地的去了一趟街邊的報刊買報紙,想了解巴黎近況如何。
加裡安讓巴蘭池夫人站在一旁等待自己,然後假裝鎮定的走到報刊面前,買了一份敦刻爾克市當地銷量最大的報紙。
19世紀中期已經出現了電報,
雖然新聞報道消息傳播稍微滯後,但是重大的新聞還是會通過電報,迅速的在第二天通報全國。加裡安拿著報紙迅速的翻閱,然後眉頭開始鎖緊。看完了報紙之後,他著手挽著外套,假裝平靜的走到巴蘭池身邊,小聲的說道,“我們走吧。”
看到加裡安嚴肅的神情,巴蘭池夫人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任由加裡安牽著自己的手,往碼頭的方向前進。走的時候還小聲的問道,“怎麽了?”
加裡安沒有回頭,小聲的說道,“事情已經敗露,現在到處都在找我,法國已經不安全了。”
巴蘭池夫人擔憂的說道,“那我們怎麽辦?”
“別擔心,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我們必須盡快的前往倫敦,坐上輪船的那一刻,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們的行蹤了。”
握著對方溫暖的手心,巴蘭池夫人感覺只要有面前的男人在,天就不會塌下來。
奧爾蘭茨也跟著下了火車,聽到加裡安要前往碼頭,表示他與對方的目的地是同樣的。
沒有辦法,加裡安隻好和他三人共同乘坐馬車來到了港口。
下了馬車,加裡安立刻到售票處購買了兩張最快前往的大不列顛的船票。搞定了一切之後,他來到了奧爾蘭茨教授面前,把剛買的那份報紙遞給他,順便在此與告別。
“奧爾蘭茨教授,就在此別過吧,因為我們準備登船離開法蘭西。”
面對突如其來的離別,奧爾蘭茨教授驚訝的說道,“等等,不是來敦刻爾克旅行嗎?”
巴蘭池夫人見狀連忙站出來,解釋說道,“因為我想臨時決定去一趟大不列顛,所以才特地買了船票,不過很高興能認識奧爾蘭茨教授。希望下次能再遇見教授。”
“好吧……”
奧爾蘭茨教授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再見了。”
加裡安拿起了行李, 準備登上遊輪,對面前的教授說道,“再見,奧爾蘭茨教授。對了,那份報紙你回去之後,可以看一下,裡面的新聞很有趣。”
“好的,再見。”
奧爾蘭茨教授向他揮手示意,忙著和加裡安道別,沒空翻看報紙。
加裡安牽著巴蘭池的手,踏上輪船,兩人站在甲板上,向奧爾蘭茨教授揮手再見。
那一刻,站在碼頭上的老教授,終於想起他曾在哪裡看過“托洛茨基”的相貌。
是在那場學校的募捐會上,當時他站在台下,看著站在講台上的年輕人在記者面前痛罵著那些誹謗自己的齷齪小人,向所有抨擊的輿論發出了反駁和挑戰。
之前因為對方的否認而沒有深究下去,然而現在想起他的一舉一動,都疑點重重!
刺骨的海風吹拂著他的臉,吹亂了梳扮整齊的銀絲,拍打在碼頭的海浪卷起白色的浪花打濕了他的褲腿。然而奧爾蘭茨教授依舊沉浸在震撼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要讓他在最後打開這份報紙!
是的,沒錯!
站在輪船甲板上,跟自己揮手告別的家夥,分明就是加裡安!
他突然想起了對方塞給自己的報紙以及最後那句叮囑,在輪船離開港口時連忙打開報紙的首頁,只見上面寫著一個令他驚駭萬分的新聞。
當他抬起頭時,輪船已經逐漸遠去,慢慢的在湛藍的海平面上變成一個微小的黑點。甚至沒有機會去質疑對方的身份。
【巴黎文人被質疑革命黨身份,現在已經逃出巴黎,行蹤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