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裡安邀請阿爾黛來到一家位於魯克大街的法國餐廳,穿越過車水馬龍的街道,來到魯克道街,這條街道兩邊的建築都是圓環式整齊對稱的設計,靈感源自於古羅馬競技場,為廣大處‘女’座人士所喜愛。.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約翰·伍德父子不會想到,一個世紀之後這種設計成為了倫敦的蔚然風‘潮’。
流暢的人行道和馬車路線、加上寧靜舒適的居住環境,成為了加裡安當仁不讓的首選。還有,象征著太陽的圓形廣場便坐落於此。
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加裡安挑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這裡能看到街道上景觀。
並且非常紳士的拉開椅子,邀請對方坐下。阿爾黛望著面前高大的男士,有些好奇的問道,“托洛茨基閣下是俄國人嗎?我記得這是一個俄國的姓氏?”
加裡安愣了一下,搖搖頭解釋說道,“我是在法國長大的俄裔,所以也算是法國人吧。”
“原來你也是法國人?”
阿爾黛有些驚喜,立馬切換成法語,跟他親切的‘交’流起來,“真是意外,我也是法國人,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故人,你來自哪裡?”
“我來自巴黎。”
“我也是!”
阿爾黛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連忙壓低了嗓音,小聲的說道,“能在這裡遇到故人真好,順便多說一句,托洛茨基閣下是不是也覺得英國菜很難吃?說實話當時我真的害怕你會帶我去英國人開的餐廳,哦,我的上帝,這不是補償,這是折磨。”
聽到這個問題,加裡安險些噗嗤的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輕輕咳嗽一下。
畢竟這個問題有些傷大不列顛人民自尊的問題。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周圍的人都在攀談著,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談話。
加裡安想起了幾個笑話,於是跟阿爾黛分享了出來,笑著說道,“其實有關於英國人做菜的方式呢,一直流傳著幾個笑話,比如英格蘭人民選用上好的鱈魚洗淨,包裹面糊放入油鍋中炸至金黃,再配上新鮮的炸薯條食用;北方的蘇格蘭人民選用上好的鰩魚洗淨,包裹面糊放入油鍋中炸至金黃,再配上新鮮的炸薯條食用;威爾士人民選用上好的鰈魚洗淨,包裹面糊放入油鍋中炸至金黃,再配上新鮮的炸薯條食用。”
阿爾黛忍不住‘露’出微笑,被對面男人的風趣和幽默所折服。雙手‘交’叉托著下巴聽他繼續說下去。
“對了,還有英國的康沃爾郡,出品著一道連英國普通家庭都不知曉的黑暗料理,仰望星空派。這種菜是在一份派的上面‘插’著幾個魚頭,相信我,看完了那道菜或許你以後都不想再吃一口英國料理了,因為那道菜上的魚眼睛,就像是在地獄裡掙扎的絕望眼神。”
阿爾黛好奇的問道,“托洛茨基閣下也是一位美食家嗎?”
加裡安搖搖頭,看玩笑說道,“我的廚藝應該比漢尼拔差一點,比英國人好一些吧。”
他之前也給巴蘭池夫人嘗試做過地道的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原本以為嘗試過宮廷菜肴的貴‘婦’會不屑一顧,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讚不絕口。
果然西餐的蒸煮炸烤燉吃膩了之後,爆炒的菜肴更收歡迎一些,他甚至都想在這裡開一間中餐廳,來改善一下英國人民的口味和水準了。
阿爾黛問道,“漢尼拔是誰?”
加裡安開玩笑說道,“是一位知名的廚師,但我敢打賭,你應該不會喜歡吃他做的菜。”
也就只有在法國餐廳裡,加裡安敢吐槽一下英國人的菜肴,如果在英國人的餐廳裡這麽做,恐怕脾氣再好的紳士也要趕走法國人了。
畢竟大不列顛和法蘭西相愛相殺了幾百年。
加裡安點了一份勃艮第的紅酒燴牛‘肉’,然後一份海鮮湯,這裡沒有沿襲高大上宮廷晚宴路線風格的餐廳,就是普通的地方美食。
加裡安甚至懷疑法國餐廳的老板都是英國人。
在切割牛‘肉’的時候,加裡安終於想到了之前的話題,於是假裝明知故問的說道,“其實我有一個問題非常好奇,阿爾黛小姐。”
“嗯?”
“我想知道,您的姓氏和維克多·雨果是什麽關系?”
聽到加裡安提起這個名字,阿爾黛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她平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仿佛被提起了不想回憶的往事。加裡安見狀連忙搖頭說道,“既然阿爾黛小姐不願意提起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維克多·雨果是我的父親。”
阿爾黛深吸一口氣,直接了當的說道,“如你所見,我就是他的‘女’兒,跟隨著我父親流亡到了倫敦。”
加裡安語氣沉重的說道,“你的父親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我們這些作家都很敬仰他……當我聽說雨果閣下流亡到大不列顛時,還想去拜訪一下。”
“您還是一位作家?”
阿爾黛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語氣驚訝的說道,“可是我完全看不出來啊,感覺您更像是一位……軍人?”
加裡安撓了撓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可能我是巴黎作家裡最能打的一個吧?”
阿爾黛看著健碩的體格和硬朗的輪廓,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他的話題吸引了,繼續問下去,“哦?那麽托洛茨基閣下寫過什麽小說嗎?”
“稍等,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我的小說連載。”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終於在隔壁桌發現了一份《每日電訊報》,連忙將他拿過來,然後翻到了報紙的專欄,指著上面的小說連載,以一種李敖式的方式介紹說道,“呐,阿爾黛小姐,這就是我寫的小說。”
阿爾黛看了一眼文章標題,突然驚喜的說道,“啊,原來你是福爾摩斯的作者啊。”
“對啊。”
再加裡安親口承認之後,阿爾黛發出一聲驚呼,引來了周圍客人的側目,意識到自己不淑‘女’的失態,她連忙閉上了嘴巴,一副小‘迷’妹的期待神情,趕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最近也一直在追看著福爾摩斯系列,實在是太‘精’彩了,對了,托洛茨基閣下,你寫的福爾摩斯有現實的原型嗎?”
“沒有……”
“不過您筆下的男人實在是太另類了。一個完美的天才,配上‘抽’煙,喝酒和吸~!1毒的小壞習慣,你知道嗎?我周圍有不少的‘女’人希望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對了,我們讀者都曾西‘私’底下的討論過,作者到底‘抽’煙,喝酒和吸1~·毒嗎?”
……
加裡安有些無語,他一開始這樣寫可不是想帶壞小朋友的啊喂。總不能讓人以為我‘抽’煙,喝酒,吸1~·毒,但我知道自己是個好男人吧?(十九世紀時英國社會認為‘抽’鴉片算是濫用‘精’神‘藥’物)
然而阿爾黛的心中還有很多的疑問要拋出來。
“還有一個問題,聽說你和寫《東方列車謀殺案》的阿加莎夫人是業內公認的一對情人,這是真的嗎?”
“……是吧。”
加裡安指著桌上的紅寶石項鏈首飾盒,說道,“呐,這份就是送給她的禮物。”
阿爾黛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失望,但她很快打起‘精’神,說道,“天啊,柯南道爾先生,我能要你的簽名嗎?”
“……可以的”
巴蘭池夫人走在倫敦熱鬧的街道上,她拎著一個袋子,剛從一家鍾表店走出來,之前加裡安的懷表壞了,她特地的進城跑了一趟鍾表店,‘精’心為他挑選了一個新的懷表,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一副姣好的面容在大街上總能吸引男士們的注意,巴蘭池還特地的戴上了一頂玫紅‘色’的帽子,遮住半張臉,不過她對傲人的雙峰卻毫無辦法,畢竟‘胸’大又不是她的錯。
即便如此,走在大街上時還是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甚至連路過的陌生人都向他投來了會心的微笑。
巴蘭池走過一家法國餐廳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慢慢眯起了眼睛,因為她透過落地窗看見靠近窗戶位置,正在跟一位‘女’人有說有笑的男士,正是加裡安!
巴蘭池深吸了一口氣,作為以前巴黎的‘交’際‘花’,她見過太多不靠譜的男人,也不求加裡安能有多專一,但是這段時間她‘露’出的真摯笑容,比過去好幾年都多。
不過她看到加裡安擺放在桌上的首飾盒時,‘女’人心中的嫉妒依舊在作祟,慫恿著她走過了街道,然後推開了‘門’走進了餐廳。
還在和阿爾黛有說有笑的加裡安停下了‘交’談,因為熟悉的面孔正站在阿爾黛的身後,察覺到加裡安神‘色’不對勁,阿爾黛也轉過了頭。
“親愛的,你怎麽來了?”
阿爾黛看見一位貌美的‘女’神站在自己面前,盡管衣著低調樸素,卻難以掩蓋她身上高貴的氣質。她瞅了一眼加裡安,低聲的問道,“托洛茨基閣下,這位難道就是……寫下《東方列車謀殺案》的阿加莎夫人?”
巴蘭池夫人撇了撇嘴角,盯著阿爾黛‘胸’前可憐的小山丘,抬頭‘挺’直了‘胸’部,將引以為傲的‘波’瀾壯闊擺在了對方的面前,故意調侃著說道,“咦,連收拾都為她買了呢?怎麽就沒為我買過呢?”
加裡安連忙說道,“不是……你聽我解釋……”
然而巴蘭池夫人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情,直截了當的拿過一張椅子坐下來。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抱歉,我不想聽。”
加裡安無奈的解釋說道,“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關系。”
“哦?”
巴蘭池夫人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不屑的說道,“就不能換一個新穎的借口嗎?巴黎那群臭男人被當場逮到時,都是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