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征四郎麾下的第五師團也是“威名赫赫”,因其士兵大多來自於島國廣島,顧又稱“廣島師團”,自板垣征四郎上任之後,又稱“板垣師團”。是日軍十七個常設師團之一,是日軍最早組建的七個師團之一,也是日軍四個機械化師團之一。
其戰鬥力更是以彪悍據稱,在日軍中數有“鋼軍”之稱。最令他們驕傲的戰績當然是在華北打垮國軍三十多個師。同時,他們也是侵華戰爭中作戰范圍最廣的部隊。攻南口、侵晉北,戰淞滬、血洗南京、佔徐州,台兒莊戰役、奇襲廣州、登陸欽州灣入侵廣西,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據不完全統計,整個侵華戰爭中,他們前後同中國七十余個師交過手,並且無一落敗。
正是由於他們的彪悍,華中日軍才把第五師團調到黃山,用以阻擋蔣浩然的第四十集團軍,並且在入駐黃山之後,日軍還給第五師團裝備了一個獨立坦克聯隊,加上本身的四個步兵聯隊,一個摩托化聯隊、一個騎兵聯隊、一個野炮聯隊、一個輜重聯隊,總共是九個聯隊,兵力達到了四萬一千多人。
這樣的師團長加上這樣的士兵,新十軍三天之內沒有打下黃山也是情有可原的。雖然武器上他們不比敵人差,炮火更是比日軍強大,但士兵的素養還真比不上這些南征北戰的小鬼子。新十軍畢竟組建才一年多時間,原有的老底子都在皖南打得差不多了,重組後至少有一半的士兵是新兵,雖然他們接受的是十分嚴苛的訓練,但到底沒有經受過血雨腥風的洗禮,經驗和意志力都遠不如日軍。
而且,兵力上他們也不佔優勢,雖然三個師都是甲種編制,每個師18000人,去掉三千留守部隊,事實上也就15000千人,加上重炮旅、軍部直屬部隊,總兵力堪堪五萬,看似比日軍還要略勝一籌,但別忘啦,日軍還有偽軍,此時黃山還有偽軍兩個師,兵力兩萬余。
可以說,新十軍連續三天的進攻,並沒有佔到日軍的便宜,相反,戰爭直接傷亡是日軍的倍數,當然,重炮旅還是發揮了作用,數以萬計的炮彈砸進城裡,也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這樣算來,雙方也最多戰平。、
雖然日軍並沒有吃虧,但此刻,日軍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征四郎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清楚地知道,蔣浩然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絕殺隨時在下一秒出現。原本可以指望的第三師團已經被堵在石台,短時間根本無法增援,三天之內可以到達的宣城部隊也被狂飆縱隊擋住了,增援遙遙無期,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臨安方向的援兵,但他們最少也要在兩天后才能到達,可第五師團還能堅持兩天嗎?面對的是凶神惡煞般的蔣浩然,板垣征四郎心裡實在沒有底。
“板垣君,您也不用太擔心,國軍雖然炮火強大,但他們的士兵並不是傳說中的驍勇善戰,據可靠情報,他們短期內也無兵可調,增兵的可能性基本沒有,只要過了今晚,明天皇軍的海軍將開進東海,我們就可以得到強大的空中支援了,而且,皇軍隨時有可能進攻溫州,逼迫新十軍回援,戰爭的局勢很快就會向皇軍勝利的方向傾斜。”第五師團參謀長西村順正少將倒是比板垣征四郎淡定得多,起碼他此時還能坐在一邊安逸地抽煙。
板垣征四郎停止了踱步,看了西村順正一眼,歎了口氣,道:“但願吧?”
這三天時間裡,日軍的飛機根本不能出現在黃山上空一帶,國軍的飛機簡直是長了眼睛一般,好不容易能有一個飛行戰隊來支援黃山,國軍的飛機隨即就蜂擁而至,以絕對的數量優勢打得皇軍飛機唯有奪命逃跑的份,反倒招致第五師團要面臨一場凌空掃射。
板垣征四郎知道,整個華中地區就一個第三飛行師團,戰爭之火四處燃燒,他們要照顧的是整個武漢地區,加上國軍的空軍已經開始崛起,不但性能比皇軍的零戰還要強,更有米軍的第十四航空隊加入,數量也遠遠大於第三飛行師團,無法兼顧的局面不可避免,但這一局面隨著明天皇軍海軍進入東海後,將全面扭轉,有了絕對的製空權,接下來的戰役還真是要好打得多,至少他們的重炮旅就不可能這麽囂張了。
也許是西村順正的話給了板垣征四郎一些安慰,讓他停止了晃悠,扯出一把椅子在西村順正身邊坐了下來。
“來,抽支煙緩解一下壓力,您和第五師團創造了不少的奇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勝利終究是屬於皇軍的。”西村順正遞給板垣征四郎一根香煙,笑道、
“喲西!”板垣征四郎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接過香煙,迎著西村順正遞過來已經擦燃的火柴上猛吸了兩口,坐直身子吐出一口濃煙,眉宇間的愁緒仿佛在頃刻間一掃而空。
就在這時候,一個參謀急匆匆地進來報告,之那軍又開始進攻了, 而且是從南門正面大規模的進攻。
“什麽?”板垣征四郎彈射而起,剛剛點燃的香煙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火星四濺,“八格牙路,之那人還沒完沒了了,命令部隊對來犯之敵予以痛擊!”
“哈伊!”參謀回應一聲,匆忙離去。
“板垣君,好像有些不對勁?”參謀長西村順正起身道。
“哪裡不對勁?”板垣征四郎一臉狐疑。
西村順正道:“以往之那軍進攻前必定會有一場炮襲,一砸就是半個小時,這次怎麽連炮襲都省了,難不成蔣浩然的嫡系隊伍還會少了炮彈?而且,這幾天他們的進攻都是從西南兩面進攻,這大晚上的,他們怎麽會選擇我們兵力最雄厚的正面作為突破點?”
“嗦嘎!”板垣征四郎連連點頭,表示認同西村順正的說法。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商議良久,依然不得要領,想破腦仁都沒有想明白蔣浩然的意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