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c="//.js?"+().getHours();
委員長話音一落,戴笠就謙卑地上前,向這些財團們匯報蔣浩然怎麽不好對付,蔣浩然可不是張少帥,他手底下的兵也絕非東北軍可以等同。
蔣浩然治軍有道,對待士兵雖然嚴厲,但公平公正、賞罰分明,從不克扣軍餉,上至自己下至士兵,違反軍紀從來都是脫了褲子打板子,甚至他自己都挨過,在戰場上更是身先士卒,從不躲在士兵的身後。而且,在第四十集團軍的將士眼裡,蔣浩然的武力值、戰術水平、創造力,簡直都讓將士們頂禮膜拜了。所以,就這樣一支隊伍,要瓦解它們談何容易。
這還只是第四十集團軍本身的難度,蔣浩然這一路創造的奇跡不少,在抗擊日軍上的確立下了不少戰功,在老百姓眼裡那是戰神般存在,別說殺他,就算現在把他關進監獄,委員長都是憂心忡忡,搞不好就會激化民眾矛盾,而“那邊”的人更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暗地裡推波助瀾在所難免,事情演變到什麽程度還不可預測。
至於蔣浩然的產業和軍隊,當然要從他手裡剝離出來,所以,當前該考慮的問題不是怎麽分配這些產業,而是怎麽妥善地消化,既不能引起時局動蕩,也不能讓第四十集團軍發生兵變,這也是委員長召集大家來的主要目的。
戴笠把道{理一講,喧嘩聲頓時獲得了短暫的停歇,能到這裡來的人莫不是人精,很多問題其實不用說得太明白,他們都能一點就透,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倒是和平共處,開始七嘴八舌地商議怎麽解決當前的問題。
夫人始終坐在一邊沒有吭聲,表情頗為複雜,對於蔣浩然,只有她是真正傾注了心血的,也很希望蔣浩然能成為她身後的軍事力量,但現在看來,事與願違,蔣浩然是強大了,但結果顯然不是她想要的,甚至是不願意看到的。如果不是這麽多證據擺在面前,她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在她眼裡,蔣浩然就是那種一心為了黨國、為了勞苦大眾的民族英雄,對於政治,沒有半點覬覦之心,甚至她都覺得他只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戰將,絕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政客。
在這屋子裡,鬱悶的人不止夫人一個,王世和其實也挺失落的,從情感上來說,他和蔣浩然比較投緣,又有親戚這層關系,他至始至終都認為,他們能成為委員長身邊一裡一外的得力助手,共同協助委員長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蔣浩然的背叛讓他失望之極,卻又不免對他的生死隱隱地擔憂。
商議的結果很快出來了,大家一致認為應該先去探探蔣浩然的口氣,至少得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這人落入了困境,想法和得意之時是有偏差的,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後悔也都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能幡然悔悟,倒是依然可以給他一個好的前程,一級上將升為二級上將,在軍委會給他個副總參謀長或是副政治部長都不是不可以,但軍隊是不能讓他再帶了,也絕不能讓他再回331基地。
至於他名下所有的一切產業,可以暫時不提,一切等收了他的兵權之後,就不怕他不就犯了。
如果他不識抬舉也不要緊,都不用跟他囉嗦什麽,白公館就是他的終老之處。軍委會一道命令解除他的總司令之職,再以蔣浩然的口氣偽造一份認罪書,引咎辭職,找一個人模仿他的簽字不是難事。至於民心,老百姓其實是最好糊弄的一群人,大可以將蔣浩然的狼子野心公之於眾,
再加上他意欲和日本人勾結,他在民眾中被神化的形象會瞬間坍塌,歷來篡位者和叛國者都為民眾所不齒,這場風波一定能很快過去。
對於這個結果委員長還是相當滿意,事不宜遲,他這就剛往白公館監獄一探蔣浩然,隨行的除了王世和這個侍衛長和戴笠,還有夫人。
一個小時後,委員長一行走進白公館,身為國府領袖,到監獄裡來探望一個犯人,委員長恐怕也是頭一遭。
隨著兩扇鐵門打開,委員長在侍衛一聲“委員長到”的叫喊聲中走進囚室,屋裡的情形讓眾人皆石化。
蔣浩然和陳依涵居然在睡大覺,蔣浩然更是呼嚕聲如雷,咣啷的鐵門聲和侍衛的叫喊聲居然都沒有驚醒他們。
委員長一臉陰晴無定,鼻子重重地吸了一下,回頭望著戴笠狐疑道:“給他們酒喝了?”
戴笠趕緊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答道:“午餐的時候蔣浩然提出來要喝酒,卑職念在他是您的侄子,所以沒有拂他的意,就給了他一瓶茅台。”
委員長歎了口氣,倒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心裡突然就無端地生出一種悲憐的感覺,如果他蔣浩然能一心為了黨國,不動那些歪念,何至於此時身陷囹圄、何至於要借酒消愁?
王世和正準備上前喚醒蔣浩然,夫人已經搶先一步,走到床邊輕輕推了蔣浩然一把,喊了一聲,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浩然,浩然!“夫人加大了聲音,同時輕輕拍打著蔣浩然的臉。
蔣浩然這才驚醒,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夫人,驚道:“嬸嬸姐???”
大概是蔣浩然突然看見夫人身後還站著委員長,那聲“嬸嬸姐姐”生生縮了回去,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惶恐地叔叔、嬸嬸、世和哥喊了一遍。
身上的鐐銬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也因為鐐銬的製約讓蔣浩然的行動十分狼狽,陳依涵也趕緊起身,不過卻是默然而立,一聲不吭。
反應最強烈的當屬夫人,突然就淚如雨下,蔣浩然那聲沒有喊出來的“嬸嬸姐姐”,讓她觸動無限,神思片刻間回到武漢初見蔣浩然,那時的蔣浩然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是何等的躊躊滿志、是何等的壞壞的。也讓自己從那刻起,就決心扶持他,兩年來,雖然不是說傾其所有,至少是費盡心機,誰知道此刻他居然落到這步田地,失望、失落、痛心同時湧上心頭,怎麽讓她還能保持淡定。ad_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