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的辦公室裡依然熱鬧,劉鶴、冷如霜都在。
劉鶴道:“總座,這會兒你總該給我們揭曉謎底了吧?”
蔣浩然故作不解道:“什麽謎底,現在事實已經大白於天下,你們還要什麽謎底?”
“總座,你玩盡天下人都不要緊,你可不能把我們也玩了,我們可是知道你手裡並沒有核武的,這一切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冷如霜急了。
“我給你們一個說法?憑什麽,這就是你們誠心求教的態度?”蔣浩然捉狹的心思頓起。
冷如霜立即起身,朝著蔣浩然一抱拳彎腰作揖,道:“學生這番有禮了,請老師傳道受業解惑。”
蔣浩然忍俊不禁,笑道:“這還差不多,問吧,你們想知道什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冷如霜脫口而出:“長崎、鹿兒島的核武轟炸是怎麽來的?”
蔣浩然雲淡風輕道:“根本沒有什麽核武轟炸,長崎、鹿兒島安然無恙。”
“什麽?”冷如霜劉鶴異口同聲驚呼,劉鶴更是從座椅上彈射而起,一番凌亂之後,劉鶴道:“所有人言辭鑿鑿看到的轟炸場景都是假的?”
蔣浩然道:“也不盡然,轟炸是有,只不過是大號的雲爆彈加上凝固汽油彈,他們看到的也就是這個。”
冷如霜道:“照片呢、我們看到的如此真實的影像資料呢,這些都是如何做的假?”
蔣浩然一臉得意,右手食在額頭上了摳了摳,道:“這些嘛,半真半假囉,主要都是米國在墨西哥州進行核武試驗的時候,航模拍攝的。”
“啊……這些東西能騙過米國人?”劉鶴有些抓狂。
蔣浩然雲淡風輕道:“核武爆炸的場面都一個樣,跟他們的能對上號,他們憑什麽不相信?”
冷如霜道:“可我明明在照片和影像裡看到了街景、慌亂的人群、殘破的建築,這些你又如何解釋?”
“沒有這些還真騙不過外人,但這些都是模型,所有的照片、影像資料都是在這些模型上通過擺拍、剪輯而成,黑白照片、影像嘛,清晰度不高,又是高空拍攝,要糊弄世人並不難。”
劉鶴與冷如霜對視一眼,整個人都不好看了,他們還真沒有意料到,一場看似無懈可擊的驚天騙局居然是這麽完成的,結果讓他們有些難以消化。
沉默了會,冷如霜突然想起般道:“既然長崎、鹿兒島安然無恙,你又是怎麽騙過島國人的,他們的天蝗還發出了譴責通電,還言明造成了近三十萬人的傷亡,這些數據又是如何來的?”
蔣浩然笑道:“就這個問題你倒是問到關鍵了,這才是整個計劃的核心部分。”
蔣浩然停了停,看沒有人接茬又繼續說道:“都知道梁小天和譚凱已經參與到這次任務當中了吧?”
兩人點頭如搗蒜,蔣浩然接著道:“這就是他們的傑作,九州島前沿,有著大量裝備著電子設備的信息軍艦,它們完全切斷了九州島與島國本土的聯絡,九州島的小鬼子無法向本州島發出哪怕一條信息。而小鬼子本州島上收到的所有信息,包括混亂無措的求救信息,都是莊富國的潛伏特工或是從我們軍艦上的電訊兵發出的,所有的傷亡數據、轟炸場景、城市損毀力度等等,都是我們為他們提供的,說白了,這就是一場信息戰。”
冷如霜道:“也就是說,現在全世界都以為我們的核武轟炸了長崎、鹿兒島,但是,這兩地的民眾卻完全被蒙在鼓中,可笑的是,災難發生地都不知道這場災難?”
“對,此時全世界的人只有他們糊塗卻又清醒著。”
劉鶴道:“九州島還有大幾百萬民眾和十幾萬守軍,他們是知道真相的,就算暫時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只要這些人還在,這場騙局終將會大白於天下的。”
“大白於天下?”蔣浩然冷笑著,抬腕看了看手表,接著說道:“現在是十二點三十分,還有五個半小時,新六師、三十六師會在長崎附近的西海登陸,八十八師、八十七師會在鹿兒島附近的阿久根登陸,三天之內,長崎和鹿兒島上絕不會有一個人甚至是一條狗還活著。”
劉鶴砸著嘴,眼神中一絲慌亂閃過,似乎被蔣浩然突然暴強的殺氣嚇到了,好一會才問道:“九州島是島國的前哨,他們應該會重兵把守吧,四個師登陸是不是有些薄弱?”
“呵呵。”蔣浩然笑道:“恰恰相反,九州島是小鬼子前哨不假,但九州島中間隔著一條下關海峽,島軍海上力量全失,物資補充困難,他們不敢也不可能將大量的兵力放在這裡,所以,島上只有區區五個師團約十二萬左右的正規軍, 而且是遍布全島,我四個師專注兩路綽綽有余。”
冷如霜皺起了眉頭,道:“總座,你是不是忽略了一點,島國九州島與本州島之間並不是只能依靠海上運輸,在下關至北九州還有一條海底鐵路隧道,這是世界上第一條海底鐵路隧道,當時開通可是震驚了全世界。”
蔣浩然微微一笑,道:“這怎麽可能忽略,要全面封鎖九州島,這條遂道可是一個關鍵,我不可能給他們留下一個信息、後勤通道,所以,在幾天前,轟炸機重型航彈、雲爆彈、凝固汽油彈反覆轟炸,已經將兩頭的隧道口全炸塌了,沒有個把月的時間他們別想挖開。當然,要想挖開還得經過我的允許。”
劉鶴苦笑道:“總座的縝密真是天下無雙,我等是望塵莫及了。我現在最大的困惑還不是眼前的這場轟炸,而是,你在一年多前就生產直升機航模銷售米國,聽說還是專門為偷拍米國核武試驗準備的。我就鬧不明白了,這一切你是怎麽提前預知的,甚至今天的一切你仿佛在一年前就已經想到了,甚至可以說看到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蔣浩然下意識地摸著鼻子,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如何回答。